贺洲阴沉着脸,并没有即刻发怒,他这种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刚刚的失态只是因为他实在太生气了。
「现在立刻跟我回家。」
我和贺洲一起回到我们生活的别墅。
他清走了家里的佣人和管家。
将我绑在了我们平时做爱时用的“刑具”上,脱光了我的衣服。
他颐指气使的盯着我的眼睛,琉璃墨玉里是滔天骇浪。
「这是你出卖我的证据,你还不认吗?华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贺洲的声音冷的可怕,他烦躁的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华樱,我们结婚三年了,我一直以为你很乖。」
他用一只手狠狠掐在我的脖颈儿处,我能感受到骨头碎裂前的疼痛。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经脸颊,最后滴在了贺洲的手臂上。
「是,是我干的。」
我垂着头。
恹恹的连眸子都懒得抬起来。
只是我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人性本就是不确定的东西,今天我下注的这场豪赌,赌注是我的命,嫁给贺洲那天,我就已经站在了刀尖之上。
贺洲愤怒的一拳砸在我身后的铁管上。
绑住我身体的铁架子发出一声巨响。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我依旧垂着头。
当我酝酿出足够泪水后,我红着眸子看向贺洲。
「可我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你,贺洲。」
我发乎于情的质问贺洲。
「我想要你的独宠,你给过我吗?我每天都要和别人来分享你的爱,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没想到贺洲在听到我的话时,愣住了。
深邃的眸光,被一层隐晦的薄雾覆盖住了。
「华樱,你——」
「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勾唇朝着贺洲恶劣的扯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是啊,我现在不在乎了,贺洲,你杀了我吧。」
我缓缓闭上眸子,等着贺洲的枪口抵上我的额头。
我在赌。
但凡贺洲有一分动容,我今天就不会死。
一分钟的等待里,完全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在身体彻底软下去前,我跌进了贺洲的怀抱,他解开我身上捆绑的绳子,将我抱上了床。
他骑在我身上,开始兀自解着衬衣的扣子。
我赌赢了。
贺洲疯狂的在我身上发泄,发泄他的情欲,发泄他的怨气,发泄他的愤怒。
直到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
才再次将我抱入他的怀中。
「华樱,如果你不喜欢林悦的话,我可以减少去她那里的次数。」
这是贺洲这种高傲的人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我点了点头。
在他怀里沉沉睡了下去。
只是理智让我保持了一分的清醒,与虎谋皮的每一天,我从未真正睡着过。
贺洲伏在我的耳边说:
「这件事我还是要惩罚你,送你去碧空寺禁闭半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碧空寺,融城最大的寺庙。
贺洲的爷爷自从将贺氏集团交到贺洲手里后,就住进了碧空寺,半修行的状态。
我拉住贺洲的手,不情愿的问:
「我可以不去吗?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贺洲抚了抚我的眉眼。
怜悯中露出了残忍的凶相。
我知道,死在贺洲手上的人,有一半,都在是碧空寺消失的。
我的危机还没解除。
我不知道我将面临的是什么。
但刀山火海,我也要硬着头皮往下走,我绝不半途认输,绝不苟且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