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注入萧冲之的心田。他深深地看着时沐雪,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我的士兵。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时沐雪笑靥如花,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说起来,咱们现在可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牵着我,我也拽着你。齐王府上下,老老少少的命运,可都系在你这次出征的战马上啦。你要是有个万一,咱们可就得树倒猢狲散,我可舍不得让我的月月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变成任人欺凌的奴隶呢。”
说到萧月月,时沐雪的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温柔。那是她的女儿,在她心里她是那样的纯真无邪,像是春天里最娇嫩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想想月月吧,她那清澈的眼睛里,可全是对你的信任和依赖。你得好好回来,不能让她的世界崩塌了。”时沐雪的话语,像是春日里的一缕清风,轻轻拂过萧冲之的心头,带来一丝丝温暖和力量。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要保护你们母女,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月月,更不会让自己成为那个让齐王府衰败的罪人。”萧冲之的语气坚定而温柔,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时沐雪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年轻,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勇气和决心。他一定会克服一切困难,平安归来。
“好了,咱们也别在这儿长吁短叹了。你赶紧准备准备,我可不想让你带着满腹的忧虑上战场。”时沐雪拍了拍萧冲之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调侃。
萧冲之突然抓住了时沐雪的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在这样一个紧张而充满未知的时刻,他仿佛想要通过这一吻,将所有的忧虑、不安都暂时抛诸脑后。
他的唇如狂风骤雨般侵略性地压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时沐雪初时一惊,但随即在一种莫名的情愫驱使下,下意识地回应了这个吻。她的双手轻轻环绕住萧冲之的脖子,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信任与依赖都传递给他。
两人的吻缠绵而热烈,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入其中。他们彼此慰藉,彼此支撑,在这纷扰的世事中,找到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之地。
随着吻的深入,时沐雪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而萧冲之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一定要保护好眼前这个女人,不再让任何风雨侵袭。
终于,两人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时沐雪轻抚着萧冲之的脸庞,妩媚地说道:“大白天的你怎么就想使坏?真是个牲口呢!”
萧冲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时沐雪的手背,说道:“你不是总说我有的是本钱嘛,那当然得好好利用起来,不是吗?”
时沐雪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娇嗔地瞪了萧冲之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你就会贫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萧冲之却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正是因为时候不早了,我才更要珍惜每一刻。战场之上,生死难料,我希望能把每一份快乐都留给你。”
说完,他也不待时沐雪再说话,便轻轻地将她抱起,步伐稳健地走向床边。时沐雪在他的怀中,感受着那份坚定与温柔。
两人躺在床上,相视而笑,彼此的手紧紧相扣。在这样的时刻,他们仿佛忘记了即将到来的离别与战火,只愿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掌灯时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被夜色吞噬,时沐雪才缓缓从房里走出,脚步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脸上残留着两朵未褪的红云,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过了一会儿,萧冲之也迈步而出,他衣衫整齐,神色清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萧月月,这个年仅六岁的小萌妹一脸天真烂漫,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一见到萧冲之,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问道:“三哥,你和娘亲打完架了吗?你们每天都玩打架的游戏,为什么不带着月月一起玩呢?”
萧冲之一听这话,顿时一脸黑线,心里暗自嘀咕:“这小丫头片子,真是童言无忌啊!”他蹲下身子,轻轻捏了捏萧月月的小脸蛋,宠溺地说:“月月啊,那不是打架,那是……嗯……是大人之间的一种特别的游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萧月月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歪着头问:“那三哥,你下次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月月一起看?我保证不捣乱!”
萧冲之被她的纯真逗乐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等月月长大了,三哥一定带着你一起玩。”
这一幕恰好被从屋内走出的时沐雪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眼里闪烁着对这对“兄妹”互动的温馨与无奈。萧月月那天真无邪的话语,让她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涟漪,既觉得好笑,又满是对女儿未来的期许。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萧冲之并未如往常般前往时沐雪的房间,而是少有地选择留在了自己的房中。他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检查着每一件装备,从锋利的战刀到坚固的铠甲,无一不体现出他对即将到来的草原征途的严肃态度。他知道,每一分准备都可能成为战场上决定生死的关键。
桌上摊开着一幅草原的地图,他用手指轻轻划过那些蜿蜒的河流和起伏的山丘,心中默默规划着可能的战略路线。偶尔,他会抬头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对胜利的渴望。
这一夜,萧冲之睡得格外沉稳,没有梦中的纷扰,只有对明天的坚定信念。
晨光初上,天边泛起温柔的蓝紫色,萧冲之已身披银色铠甲,英姿飒爽地跨上他那匹雄壮的战马。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挺拔,宛如一尊即将出征的战神。几十名侍从紧随其后,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清脆而有力。
齐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仿佛是为这位勇士送行。萧冲之回望了一眼那熟悉的府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但很快,他便收回目光,坚定地向前方驰去。
此时的大同府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家早点铺子刚刚开张,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萧冲之无心留恋,他的心中只有即将到来的战场。他走马观花地掠过南城的繁华景象,那里汉人居多,商铺林立,热闹非凡。
很快,萧冲之便带着侍从们出了城门,一路向北疾驰。城外,一片辽阔的草原展现在眼前,远处的山丘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阔起来,仿佛所有的忧虑和不安都随着这清新的晨风飘散而去。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平地上。那里,三千铁骑已经整装待发,马嘶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歌。萧冲之远远地看着那些铁骑,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可是,还没等萧冲之将胸中的豪情完全抒发,队伍中便走出了三位魁梧的草原汉子,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战与不屑,直勾勾地盯着萧冲之。为首的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光头壮汉,他身形如熊,肌肉虬结,显得异常威猛。他上前一步,将右手郑重地放在左边心脏的位置,行了一个辽国特有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阿撒里,这两位是我的兄弟,莽木齐和阿古拉,我们都是蒙古人。”
阿撒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草原汉子的直率与骄傲,他继续说道:“按照我们草原的规矩,齐王若想让我们真心听命于你,你就得先打败我们这里最强的勇士。而在此之前,最强的就是我。如果你赢不了我,那我们这支队伍现在就回营去,你再找枢密使大人给你另派一支军队吧。”
萧冲之闻言,心中不禁暗道:“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还没开始出征,就给我出难题。这些人一定是楚王故意派来的兵痞,想要给我来个下马威。”
然而,萧冲之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他的眼神反而变得更加坚定。他微微一笑,对阿撒里说道:“好,既然有此规矩,那我萧冲之自然奉陪到底。不过,若是我赢了,你们就得全心全意地听从我的指挥,不得有丝毫懈怠。”
阿撒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大笑道:“好,有胆量!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这齐王到底有多少斤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