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冲之也欣然接受,两人你来我往,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而融洽。席间,萧冲之还与韩辉祖、耶律倍等人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对这次出使的期待与看法。
随着宴会的深入,歌舞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萧冲之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就是外交的魅力所在。它不仅能化解两国之间的隔阂与矛盾,还能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让彼此更加了解与尊重。
见酒过三巡,宴会上的气氛愈发热烈。常诱轻轻拍了拍手掌,示意歌舞伎们前来为宾客们斟酒助兴。几个容貌出众的歌舞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萧冲之及他随行人员身边,动作娴熟地为他们斟满酒杯。
坐在萧冲之身旁的歌舞伎,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娇媚,笑容甜美。她似乎特别钟情于萧冲之,不时地往他怀里靠去,弄得萧冲之略显尴尬,却也只能强作镇定,逢场作戏。他偷眼望去,只见不仅自己的随行人员,就连常诱等陪席人员也都是左拥右抱,与歌舞伎们饮酒谈笑,好不快活。
萧冲之心中暗自感叹,到底是中原之地,连边军将领都沉迷于这样的歌舞升平之中。他回想起草原上的生活,那里的人们每天都在为生存而奔波,为部落的兴衰而忧虑,哪里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然而,转念一想,萧冲之也明白,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习俗。中原人注重享乐,追求精神上的愉悦,而草原上的人则更注重实用,追求生存上的满足。这两种文化虽然截然不同,但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和价值,想到这里,萧冲之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开始尝试着与身边的歌舞伎交谈起来。
随着宴会的深入,歌舞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幅欢乐祥和的画面。萧冲之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就是外交的魅力所在。它不仅能够化解两国之间的隔阂与矛盾,还能够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那名叫锦儿的歌舞伎见萧冲之忽然停杯不饮,便轻盈地起身,手中酒壶轻摇,为他再次斟满了一杯晶莹剔透的美酒。她眉眼含笑,声音如丝般柔滑:“王爷怎么停杯不饮了?莫非是嫌弃锦儿的手艺不佳?不如就让锦儿亲自喂您喝吧,您看,大家都是这样乐呵着呢。”
萧冲之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顺着锦儿的话转头望去,只见宴席上,其他歌舞伎正与宾客们嬉笑打闹,嘴对嘴地喂着酒,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他心中虽有些不适,但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
还没等萧冲之反应过来,锦儿已轻轻饮了一口酒,脸上泛起两团红晕,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她娇躯微倾,揽着萧冲之的脖子,嘴对嘴地将那口酒渡了过去。萧冲之只觉一股温热从唇间传来,带着淡淡的酒香,他下意识地喝了下去,竟还顺带着和锦儿来了一记意外的舌吻。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锦儿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沉醉,萧冲之则有些尴尬地抽身而退,脸颊微红。他看向常诱,只见常诱正拍手大笑,眼中满是戏谑:“哈哈,齐王真是风流之人啊!看来锦儿姑娘今晚要失眠了,心里全是王爷的影子喽!”
萧冲之连忙摆手推辞,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常将军说笑了,我此行可是带了两位妻子来真定府,如果留在这里,回去后可就惨咯。”
常诱闻言,笑声更甚,连连点头:“对对对,齐王情深意重,是我们误会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那个叫锦儿的歌舞伎,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轻一笑,不再多言,顺从地从萧冲之温暖的怀抱中坐起。那瞬间的贴近,仿佛让空气都带上了一丝微妙的电流,锦儿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萧冲之浓厚的兴趣,那份不加掩饰的热情,几乎要让萧冲之错觉她下一秒就要融入他的世界。
常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终于适时地插话进来,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氛围。“齐王啊,我有个小小的商队,时常穿越草原前往回鹘进行贸易。但每每经过克烈部和乃蛮部的地界,总是难免遭遇些波折,有时货物被劫,损失惨重。您身为草原诸部的守护者,不知能否高抬贵手,给予些许方便?”
常诱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宴会上的迷醉气息,也让萧冲之恍然大悟,原来这场盛宴背后藏着这样的目的。他心中暗自思量,此事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眼前耶律倍与韩辉祖的存在,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于是,他轻轻摇头,面上挂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常将军,今日萧某实在是酒意上头,诸多正事恐怕难以清醒处置。不如我们相约明日,再细细商讨此事如何?”
常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哈哈一笑,显然是个极会察言观色之人。“齐王言之有理,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明日再议,今日只谈风月,不谈正事!”说着,他举起酒杯,向萧冲之致意,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如何在酒宴结束后,找个合适的时机与萧冲之私下详谈。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但气氛似乎因这一插曲而微妙地发生了变化。锦儿虽又回到了歌舞伎的队伍中,但那偶尔投向萧冲之的炽热目光,却如同暗夜的流星,让人无法忽视。而萧冲之,则在心中默默规划着,如何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妥善处理好常诱的请求。
又过了一会儿,常诱笑眯眯地站起身,宣布道:“常某已备好房间,若诸位大人还不尽兴,大可带着府中歌姬去隔壁继续饮酒作乐。”此言一出,耶律倍、韩辉祖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萧冲之。见他微微颔首,众人便如同得了特赦般,欢天喜地地领着各自的歌姬前往隔壁房间享受欢愉时光。
萧冲之身边的国相泰不华却显得格外沉稳,他轻轻欠身,对萧冲之道:“大王,那泰不华就先回馆驿了。”萧冲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他随行人员护送泰不华返回。
常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立刻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纷纷退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萧冲之和常诱两人。
萧冲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还是要多谢常大人的款待。其实通商之事,对双方都是大有裨益的。我也不多要,你只需每次给乃蛮部和克烈部的牧民带些生活物资,权当过路费便是。”
说着,萧冲之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常诱。这把匕首寒光闪闪,正是他平日里吃羊肉时所用的。他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匕首,乃蛮部和克烈部的首领都认得。你交了物资后,就把这东西给他们看,他们一定会让你顺利通过的。”
常诱接过匕首,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深知这把匕首的分量,更明白萧冲之此举的深意。他连忙点头应允,脸上堆满了笑意:“齐王真是爽快人!常某定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萧冲之又与常诱闲聊了几句,便要起身告辞。
常诱见萧冲之起身欲别,不动声色地给自己的亲信递了个眼神,随后亲自送他至府门。门外,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静静等候。常诱笑容满面地对萧冲之道:“齐王,这位锦儿乃是我特地从汴梁挑选的歌姬,正值二九芳华,受过最上乘的训练,歌舞技艺超群。今日一见齐王风采,便觉她与齐王甚是相配,权当是我常诱的一点心意,请齐王务必收下。”
萧冲之闻言,连忙摆手推辞,道:“常大人如此厚礼,萧某实在受之有愧。”
常诱却态度坚决,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齐王若不收下,便是怪罪常诱招待不周了。”
萧冲之见推辞不过,只好拱手致谢,带着几分无奈上了马车。车内,锦儿端坐其中,容颜如花,见他进来,低眉顺眼,轻声细语道:“锦儿本是汴梁一名歌姬,被常将军选中,原是要送往辽国献予权贵。不想今日得见王爷英姿,锦儿自知福薄,但能侍奉王爷左右,已是莫大的荣幸。求王爷莫要再将锦儿退回,让锦儿有个安身之所。”
萧冲之望着锦儿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常诱的一番心意,又不好再行推辞。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既已至此,便随我回去吧。只是,日后需得谨言慎行,莫惹事端。”
锦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点头应承,声音里满是感激:“多谢王爷,锦儿定当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