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傅泽深微微皱眉,厉色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能一样吗?我现在刚继承统帅的位置,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难保别有用心之人将主意打在你的身上。”
“既然你选择跟了我,我自然要确保你的安全问题,至如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确定可以真刀真枪的跟别人干吗?”
“若是有人拿着枪抵着你的脑袋,你又该如何,你会用枪杀人吗?这段时日,你安分些,别胡闹,你说想做独立女性,想靠自己自力更生,以后再说,现在不是时候---。”
舒浅音微微咕噜着小嘴,有些不耐的嘀咕了一句,现在不是什么,什么时候可以。
本以为跟了他之后,日子能好过一些,可以讨一些好处,解决许多麻烦。
没想到处处都是束缚和约束,还不如她一个人自在清闲了。
舒浅音闷声闷气的憋过脸,压根就不像搭理狗男人。
傅泽深忍不住勾唇轻笑了一声道:
“小丫头,气性还挺大的,别闹,听话,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再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翌日一清早,舒浅音便迫不及待地跟着翠羽一块收拾包裹,回到了别院。
等整理完毕后,舒浅音像往常一般准备从后院内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出去。
没想到她刚从墙头冒出个黑溜溜的小脑袋,便被外墙密密麻麻巡逻的几位士兵给瞧见了。
舒浅音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般只好垂头丧气的又折了回来,没想到这傅泽深办事效率还挺高的。
以前这别院的外头只有两位士兵守着,这下多了好几位士兵层层把守,貌似把她当成犯人似的给严格看管了起来。
舒浅音不死心,趁着天黑的时候,又想翻围墙溜出去,没想到还是被外头敏锐的士兵给发现了。
舒浅音忍不住气咻咻地怒嚷了一句道:
“狗男人,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翠羽瞅着她黑沉着面色朝着屋子走了进来,连忙递了一杯清茶过去,安抚了一句道:
“行了,小姐您别气了,四少爷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毕竟现在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您要是实在无聊的话,不如奴婢陪您绣花如何,以前您不是很喜欢做各种各样的针线活呗,要不明儿早上奴婢陪您一块种茶叶也可以---。”
原主当初就是整日闷在屋子里头,绣花看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才导致心情郁结,生了一场重病去世了。
再说,舒浅音压根就不懂针线活。
翠羽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道:
“我听说过几日便是四少爷的生辰之日了,太太打算给四少爷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到时候邀请泾阳城的名门贵女纷纷前来给四少爷贺喜,实则是太太想找个适当的机会让四少爷相看,挑选意中人呢。”
“本来太太是想定在傅宅的,后来五姨太和九姨太劝了太太许久,说现在时代不同了,办宴会都是在歌舞厅包场,洋气又时髦。”
“太太这才勉强同意定在夜来香的,奴婢想着若是四少爷真的明媒正娶的娶了正妻。”
“若是个有容乃大的还好,可若是个心眼小的,眼里容不下人的,往后小姐您的日子越发不好过,若是老夫人还尚在的话,老夫人生前如此疼爱您,哪能容忍您落到此步天地啊。”
“早就将您八抬大轿的堂堂正正的抬入傅府当少奶奶了,您啊,可不能由着以前的性子胡来。”
“若是惹得四少爷生气了,对您可是没半点益处的,您现在应该多花费一些心思将四少爷的心笼络住,让四少爷同意娶您进门,只要四少爷动了金口,想必太太那边也不会反对---。”
舒浅音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恼怒道:
“我是疯了,才要千方百计的嫁入傅家,我跟你讲啊,傅泽深这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霸道强势,又蛮不讲理,一股子无药可救的封建思想。”
“若不是我是傅家养的小外室,我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他,我和他严重的三观不合,怎么可能一起撮合过日子。”
“我管他娶谁啊,我只要熬过三年,就可以重获自由,到时候狗男人若是敢反悔不认账,我就---我就跟他鱼死网破,将傅宅一把火给烧了---。”
翠羽瞅着小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忙安抚了一句道:
“小姐,你这种不着边际的胡话在奴婢的面前发发牢骚便罢了,在外头可莫要胡说。”
***
夜色朦胧,月色皎洁。
此刻,在军部会议室内。
二叔傅长明微微正了正神色,肃穆道:
“咱们安插在莫军内部的卧底死了好几个,军部应该出现了莫军的奸细,没日没夜的查了两日也没任何线索,倒是难办的很。”
“这莫天一死,莫天的儿子莫逸铭便直接枪杀了咱们的人,可见是对咱们的一种示威和警告。”
“咱们埋伏在方圆百里开外的一支精锐部队也被莫逸铭一窝给直接端了,若是这军中内部的奸细一日不除,军部惶恐不得终日啊,当然也不仅仅局限于咱们军部。”
“傅宅上下也得仔细盘查啊,想当初大哥的八姨太不就是莫天安插进来的,尤其是泽深你身边的女人都得仔细查一查,这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防不胜防---。”
堂兄傅文璟目光别有深意的往首座上一言不发的傅泽深身上扫了几眼,微微皱眉道:
“莫天一死,莫逸铭自然会将这笔血债记在泽深的头上,这段时日,你还是少走夜路,免得遇到偷袭暗杀,即便要出去也得多加派一些人手全程保护,不可掉以轻心。”
对面的傅南之微微顿了顿神色,正色道:
“我倒是觉得莫天一死,莫军正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的时候,不如给温督军请示,下一道军令,直接将莫贼的老窝给端了。”
“温督军不是向来对东阳一代虎视眈眈呗,若是咱们能趁火打劫一举将东阳给拿下,自然可以在温督军面前立下一大功,这样也少了隐患,免得还得时刻防着莫逸铭伺机报复---。”
三叔傅景行神色略显凝重的思量了几分,方才语重心长道:
“南之的主意好是好,可这莫逸铭跟着他的父亲上过不少的战场,有相当丰富的作战部署经验,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奸巨猾的人物,若想趁机一举拿下东阳谈何容易啊。”
“再说,虽然泽深杀了莫天,继承了统帅的位置,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没什么实际作战的经验。”
“若是指挥不当,恐怕不但攻不下东阳,反而让咱们傅兵元气大伤啊,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即便真的要跟莫军正面动刀动枪,我建议还是由经验丰富的老将来指挥,泽深从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