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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傅夫人更是气的面色发青,重重的往桌案上一拍,隐怒暗呵道:
“我儿子没病,你别在哪儿乱造谣,舒姑娘生不出孩子,那是因为她自个肚子不争气,天生患有宫寒之症,当时我特意请了郎中给她瞧过的,几位姨娘都听到了。”
傅南之看了看她,嬉皮笑脸道:
“大娘,瞧您这话说的,四弟究竟有没有病,您怎么清楚啊,每晚跟他温香暖玉的又不是您,是人家舒姑娘,四弟在那方面究竟行不行,这事舒姑娘才有话语权。”
“况且,我好歹是他的亲大哥,我也不希望他得病啊,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呗,万一四弟运气差,真的沾染上了什么怪病导致不能生育呢。”
“我跟你讲啊,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以前女人生不出孩子都全赖在女人头上,拿女人背黑锅,现在有少部分都是因为男人的那个精---。”
傅泽深见三哥说话越来越没边了,顿时面色猝然变得黑沉阴霾一片.
直接上前来,粗鲁的拽着他的胳膊就大力的往外拖,冷声冷气道:
“那个,我找三哥有点私事聊,先失陪一下。”
傅南之有些不悦的微微紧蹙了一下剑眉,急色道:
“四弟,你动作轻点,我好歹是你的兄长,父亲不在,长兄为父知道呗,没大没小的,能不能对我这个兄长尊重点,那个我---我真的是替你着想。”
“没准就是因为你那个什么小蝌蚪不行,要不然怎么大半年了,人家舒姑娘都怀不上种。”
“不对啊,若是你真的不举的话,该不会人家舒姑娘还是个清白的小姑娘吧,你压根就没碰人家吧,你就跟三哥说句实话,你到底行不行,跟三哥有什么好隐瞒的---。”
傅泽深面色阴沉一路将他拽到外面的复古红木游廊上,这才微微松开手。
他目光犀利阴冷的射在他身上,薄怒低吼了一声道:
“你才有病呢。”
傅南之呵呵轻笑了两声,打趣了一句道:
“你瞧瞧,还跟我急眼了,再说,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又不是我放出来的。”
“你要真的想证明自个没病,有本事赶紧的把舒姑娘肚子给搞大啊,在这儿跟我豪横做什么,怎么着我这个当兄长的还不能关心一下自己的亲弟弟了---。”
傅泽深眼底寒光微微闪烁了几下,冷冷开口道:
“前几日,你去找了五弟,你们之间究竟在策划什么,紧跟着你便去了渭城温家一趟,是不是你给温家出了什么损招,让温家特意将舒姑娘和顾姑娘给引到渭城。”
“以此来拿她们当人质,要挟我出兵攻打东阳,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居心不良的搞鬼---。”
傅南之精锐的目光微微闪烁了几下,微微顿了顿神色,一边将烟盒内的一根香烟咬在嘴巴内,一边勾唇凉凉一笑道:
“四弟,我说你这人嘛,什么都不行,唯独这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不管遇到啥事,你都能往我的身上扯。”
“再说,这舒姑娘和顾姑娘可是你大姐亲自打电话相邀的,跟我又有什么关心。”
“莫不是大姐听我的不成,要怪只能怪大姐太过单纯,被温夜白那臭小子给摆弄了一刀。”
“还有你以为你这样阳奉阴违的跟温家继续死磕下去,就可以按兵不动,不用出兵攻打东阳了。”
“你不会在舒适圈待的太久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吧,你可别忘记了,没有温家就没有咱们傅家的今天,咱们傅家的天下都是我和爹一砖一瓦给打拼下来的,你算个什么鸟---。”
傅泽深眉梢微微一凛,冷声警告道:
“我不管你跟温家有什么交易,瘪什么坏心思,你想要当温家的走狗我不拦着,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做出半点损害傅家兵的事,别怪我不顾手足情谊。”
说完,傅泽深冷着脸,转身疾步离开。
***
翌日一清早,傅泽深便启程马不停蹄的去了渭城,这一路上颠簸折腾差不多下午才抵达渭城。
刚到了温家公馆,就被底下候着的佣人引到了温督军的书房。
说是温督军和少督军知道他今日要来,特意在书房内恭候多时了。
过了一会后,他跟着底下的佣人来到了书房的门口,目光机警敏锐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见门口守着好几个拿着枪支荷弹的温家兵。
旋即,两位温家兵上前来摸了一通,顺势将他的手枪给拿走了,这才准许他步履进了书房内。
按照规矩凡是见温督军都不许携带任何枪械。
这会,他微微顿了顿神色,非常恭顺有礼的朝着温督军和少督军行了一个肃然的军礼:
“温督军好,少督军好!”
此刻,温督军和儿子温夜白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抽着雪茄,屋子内烟雾缭绕,白雾汩汩冒出。
这会,见到来者,温督军连忙起身,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温和一笑道:
“瞧瞧,你这臭小子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咱们可有好几个年头没见了,还记得几年前见你,你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听见了枪声便知道哭鼻子。”
“当时你爹还骂你是个不争气的窝囊废,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咱们都老了,不中用了。”
“温伯父更加没想到傅兄居然会最后将位置传给你这个窝囊废的儿子啊。”
“你现在是不得了,在军部历年了几年,果真大有长进如今已然能独当一面了,还单枪匹马的孤身一人把莫天给杀了,若是你爹还在人世的话,一定会替你感到骄傲的。”
“看来你爹临终之前还真没看走眼,你个小狼崽子可真厉害啊,温伯父三催四请都请不来啊,你说说看,给你下了多少军令,怎么着你爹不在了,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傅泽深微微缓了缓眼底深谙不明的神色,勾唇轻笑一声道:
“温伯父,您误会了,我爹不止一次说过,没有温家便没有咱们傅家的今日,温家对咱们傅家有再造之恩,泽深怎敢不听从您的指令呢。”
“实在是傅家军务缠身,泽深又能力不足,没什么实战经验,忙起来有点没有头绪,这才一直耽搁了行程,这不,听闻温伯父决定要攻打东阳。”
“这几日我可是废寝忘食的跟着几位军中老臣子商议此事,不敢有任何懈怠,还不是就是想要替您分忧解难,攻打东阳这一仗虽然难打,但是也不能一直不打啊。”
“既然打了就应该一鼓作气一炮打响,打的莫家闻风丧胆才是,当初爹在世一直对东阳久攻不下。”
“泽深这段时日一直在钻研攻打东阳的战术呢,倒是还真被我找到了一个攻打的突破口---。”
温督军本以为这次傅泽深千里迢迢的来渭城,肯定又是跟在泾阳一样跟他和稀泥,打太极。
之前他三番五次的下军令,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每次打电话过去,要不就是找不到人,要不就是随意的敷衍了事几句。
他亲自让沐子阳过去游说,人家沐子阳回来跟他禀告说。
傅泽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实在没法子了,上次这傅南之亲自来了温家一趟,就说可以拿舒姑娘试一试,兴许对傅泽深有点威胁的作用。
这不,他才想着让儿子通过儿媳妇傅佩玲将两位姑娘给约了过来,然后才将傅泽深顺利的引到了渭城。
只要人到了渭城,温家的地盘,一切都好办了。
这会,温督军精锐的黑眸微微眯了眯,笑眯眯道:
“泽深大老远的跑到渭城来,想必舟车劳累了,先别着急,坐下来说。”
“张妈,赶紧的给泽深泡一壶上等的狮峰龙井茶,对了,要不要来一根雪茄?”
傅泽深顺势往旁边的沙发上悠闲的入座,摆了摆手,薄唇一启道:
“温伯父,我不抽雪茄,这烟味太重了,我喜欢清淡些的。”
傅督军赶紧的命底下的佣人给他取了一盒高级的香烟。
待香烟和茶都拿过来后,他才挥了挥手,示意底下的佣人都撤退了下去,意有所指道:
“你刚才说突破口,究竟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