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竹这边以为齐夫人肯定会给自己拿来百颜丹,现在虽说疼了点,但是可以让那个乐善吃到点苦头,也是让人痛快。
正在床上躺着,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盖好了被子。
“公主,竹儿就在这个屋子里,公主请。”
话音刚落,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轻竹仔细的听着脚步声,眼睛却是紧紧的闭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旁边坐下了人。
轻竹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看来轻竹姑娘还很喜欢装睡啊。”肖婥清冷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
轻竹别无他法,只能悠悠转醒。
“舅母,是谁来了吗?”
齐夫人一下上前,弯腰在轻竹耳边说:“这是十一公主,竹儿快拜见。”
轻竹听罢,心中大惊,公主怎么回来将军府,还没有怎么想,却是先给肖婥行了礼。
想要下床来给肖婥行礼,但是肖婥却是拦住了。
“行了,你都伤着了,怎么还要下床给本公主行礼啊,算了,不用了,你好好躺着便好。”
轻竹一听受宠若惊,“多谢公主。”
“本公主问你,这烫伤是谁烫的。”
轻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肖婥的声音却是又响了起来。
“不要说谎啊,你要是说谎的话,这个将军府,本公主不会留着。”边上的齐夫人当然知道这个十一公主因何受到皇后的宠爱。
那是因为,这个十一公主足够狠,也足够善良。
但是齐夫人相信竹儿不会说谎的,现在就是让她赶快说。
好去收拾那个乐善。
轻竹心中一震,在说谎与不说谎之间来回犹疑。
最终还是听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公主,是民女的表嫂烫伤的。”
轻竹说完便一直看着肖婥,看见肖婥在听完自己说完之后,竟是笑了起来。
“好,很好。”
然后转头对齐夫人说:“齐夫人,看来这个轻竹姑娘很不喜欢将军府,要把将军府除之而后快啊。”
齐夫人一听腿脚都软了,公主真么说的意思不就是竹儿她撒了谎了吗。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轻竹。
“竹儿,你这烫伤不是乐善烫的。”
轻竹却是慌了,看着自己的舅母手足无措,“公主,民妇说的句句属实,不敢蒙骗公主啊。”
轻竹的语气里已经染上了慌乱。
这时的齐夫人也一下跪在了地上,如果轻竹说的是真,那将军府就不会被灭了。
“公主,竹儿她从来没有说过谎,还请公主明察啊。”
肖婥简直是对齐夫人无话可说,买这个关头还选择相信这个女人。
“齐夫人,在你心里,是这个轻竹姑娘重要还是你的相公儿子重要?”
齐夫人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这么问,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回公主的话,是相公和儿子重要。”
说完给肖婥磕了一个头。
“那就好,齐夫人好在没有糊涂过了头。”
然后转身又问了轻竹一遍。
“轻竹姑娘,本公主再问你一遍,这个烫伤是谁弄得?”
轻竹已经无路可走了,眼下只能说了实话。
“回公主的话,是民女自己不小心弄得。”
但是肖婥的话却是赶着说了起来,像是要把轻竹逼得无路可走。
“那为何要陷害乐善?”
“民女知错,还望公主恕罪,望公主恕罪。”
肖婥却是兀自笑了一声,丢给轻竹一个瓶子便出去了。
临走之前还和齐夫人说了一句话:“齐夫人,要知道谁才是你真正贴心的亲人,谁是想撬你家财力的虎豹。”
肖婥的一句话说的齐夫人上下不懂,看来以后的时间她会明白的。
肖婥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便去了乐善那。
门口守着的悯怜,一看见是肖婥,连忙把门打开了。
“奴婢参见公主。”
“好了,不必多礼,怎么,乐善她心情不好?”
肖婥说完,悯怜就一个劲的点头,看来乐善也是气的不行。
肖婥便抬步走了进去。
乐善正坐在榻上,喝着茶,看着书册。
一看到肖婥来了,连忙将手里的书册放下,脸上有了喜色。
“阿婥,你怎么来了?”
连忙下了榻,向肖婥这边走来,两个人坐在桌前
乐善给肖婥倒了一杯茶,是肖婥最喜欢喝的香草茶。
肖婥一看,心里便乐开了花。
“乐善,还是你懂我,刚才在齐琛他爹的注视下,我喝下荷叶茶,真是涩死了,太难喝,还是我的香草茶好喝。”
乐善看肖婥那个贪杯的样子,直觉好笑。
“乐善,你这个将军府里有了那个轻竹姑娘可是好玩的很啊,以后我要经常来找你,太有意思了。”
乐善给了肖婥一个白眼,“你要是觉得好玩,你来做齐琛的娘子,我去当世子妃,怎么样?”
肖婥的笑意立马就垮了下来,佯装着生气看着乐善。
这回轮到乐善笑的不停了。
“我就知道,什么涉及到秦澈,你就会没话说。”
肖婥作势就要去打乐善,乐善只好求饶。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说了。”
肖婥还没说话呢,外面就传来了蒹葭的声音。
“公主,秦世子传来一封信。”
“进来。”
蒹葭开门从外面进来,交给肖婥一封信。
肖婥拆开看了看,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阿婥。”
肖婥立即将信递给蒹葭,让她却毁了。
“是京师中多了好多幼儿的乞丐,不知是谁家的?”
乐善听了想了想,“你怀疑是有人家的孩子丢了,被人做成了乞丐,对不对?”
肖婥却是突然笑了,“知我者,乐善也。”
两个人相视一笑后,便又严肃的说,“看来要将这京师中的所有小乞丐都请到北镇抚司,谈谈了。”
但是乐善说完,肖婥却觉得不妥。
“如果这后边有人的话,那样做就打草惊蛇了,不用全请了,偷来一个便好。”
看见外面天色快到午时了,肖婥决定去找秦澈,用完午膳之后再去调查。
“乐善,我就先走了,此事还是先调查为好,你就在府里好好和那个姑娘玩吧。”
肖婥说完便走了,乐善给她瞥了个白眼。
不知为何,肖婥没有告诉秦澈她来找他,等马车到了北镇抚司的时候,秦澈却早已在外面等着自己了。
肖婥一走过去,秦澈就上前,“我带你先去用膳。”
因着他们两个还在北镇抚司门口,人来人往的都是人,要是冒然去牵肖婥的手,对她的闺誉不好。
“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谁知秦澈笑了笑,在肖婥耳边说道:“心有灵犀。”
肖婥瞥了他一眼,便跟着去了醉斋。
现在还不是着急,那些乞丐一般都是傍晚的时候出来乞讨,想要偷来一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秦澈点了很多肖婥喜欢吃的东西,这个阵势就好像要把肖婥喂胖一样。
偏偏秦澈还以为肖婥失去了双手,一直不停的给她夹菜。
终于肖婥忍无可忍了,一把拦住秦澈给自己夹菜的手。
“秦澈,你是觉得本公主很能吃吗?”
秦澈收回了手,“不是,是因为我的阿婥太瘦了。”
等到秦澈和肖婥用完了午膳,外面的日头正足,要是现在出去的话,肯定会被晒化的。
那些乞丐也不会在这么热的天气出来乞讨。
他们二人聊一聊,谈一谈,也是谈到了傍晚,外面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秦澈和肖婥她们一起出发,只不过秦澈去寻一个乞丐,而肖婥打包些饭菜回北镇抚司。
“公主,世子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秦尺不停地往外看,看看他的主子回没回来。
“秦尺大哥,我求求您了,您能不能别老是到处走,我头都要晕了。”
谁知秦尺却是回了,“要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我头不是晕的事了,我头就要和身体分家了。”
蒹葭没想到秦尺会这么说,一时间没了话。
“主子,你可是回来了,秦尺等了好久啊。”
蒹葭真是没眼看秦尺,越来越女气了,就连这一幕,坐在树上的秦蓁都觉得好笑。
“我又丢不了,你给我正常点,要不然就去炼狱三日。”
果然只有秦澈才能治得了秦尺,秦尺当下便不扭扭捏捏的了。
“属下遵命,属下去外面练剑。”
蒹葭在旁边笑的不行,但是没想到笑到一半,便被秦尺给拉走了,准确来说是被扛走的。
蒹葭有话说不出,因为已经被秦尺点了穴。
整个屋子只剩下秦澈,肖婥和秦澈抓来的那个小乞丐。
“这就是你抓来的?”
“对,我看不止他一个,所有的小孩都被打残了,这个,眼睛瞎了。”
肖婥马上蹲下来查看那个小孩。
伸出手在那个小孩眼前晃了晃,但是小孩没有任何的反应。
肖婥拉起这个小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小孩虽然有些怕,但是肖婥的手一握上他的手,仿佛就安心了下来。
“我叫温子续。”
单听这个名字就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但是却被人弄瞎了眼。
真是有些可惜了。
肖婥一看秦澈,秦澈就知道这个阿婥善良又是泛滥了。
“我去找君祈,看看他能不能给他治。”
肖婥一把拉过子续,带他去吃点东西。
【作者题外话】:7.3每日一语:应该从喜欢里得到力量和快乐,而不是花光了所有的快乐和力量去喜欢,爱你的人会让你变成更好的人,我们都各自发光,不必去吹灭别人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