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子续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长得也是冰雪可爱,如果没有这件事,以后也能成为大锦朝有作为的人。
真是可惜啊,肖婥看着这个温子续一直在不停地吃,看起来应该是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你慢些吃,不够还有。”
“谢谢这位姐姐。”
旁边的秦澈看见肖婥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好,都有些吃味。
“还知道说谢谢。”便在旁边小声的嘀咕。
谁知那边的温子续听见了,转头朝着秦澈这边的方向说了一句。
“我父亲说要不吝说谢谢。”
这一说,也是将肖婥给逗笑了,爱怜似的摸了摸温子续的头。
“子续真乖。”
却是惹得秦澈在边上咳嗽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每日都回到哪里?”
但是温子续却是摇头,继续吃着东西。
肖婥却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最近研制出来一个香粉,留香时间极长。看来可以帮到这个案件的进展。
“蒹葭,进来。”
守在门外的蒹葭听到公主叫她后,立马就进来了。
“公主,唤奴婢何事?”
“你回宫一趟,取一盒我盒子里的携枝香粉,速速送过来。”
“奴婢遵命。”
身旁的秦澈不明,“你要香粉有何用?”
“香粉和猎犬,不是破案的一个关键吗。”
肖婥一说,秦澈便明白了。
看见外面天色也是快暗了,等着这个孩子吃完了,便让他带着香粉回到他们的地方,他们好一举歼灭。
半柱香之后,蒹葭带着携枝香粉回来了。
而温子续也吃完了。
“子续,你就携带这个香粉,待到了那里,便把这个扔到隐秘得角落便好,等你被救出来后,姐姐带你看眼睛。”
但是温子续却是胡乱吞下最后一口饭,给肖婥跪了下来,还给肖婥磕了一个头。
“多谢姐姐和姐夫救子续,待子续日后有能力后便来回报你们。”
那边抱胸倚在门上的秦澈却是不明所以的说了:“你怎知我是姐夫?”
温子续笑了,“不用知道,姐姐说的每句话,姐夫都应和,仔细听得话还能感觉到你语气里的宠溺,怎么不是姐夫了呢。”
肖婥兀自在那边笑的开怀,还真是一个聪慧的孩子。
“好了,好了,子续,这是香粉,等到了那里将香粉丢到门口便好,等着我们去找你,好不好?”
“好。”
秦澈和肖婥目送温子续回去,但是肖婥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有事吧?”
秦澈揽住了肖婥的肩膀,轻声说道:“不会的,你放心。”
肖婥就算晚回宫,皇上也不会担心,因为肖婥身边有皇上的侍卫贴身保护。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秦尺走进屋里,“主子,已经找到了,就在京师近郊的那个破庙里。”
但是秦澈就好像早有预感一样,根本没有打算去那个破庙抓人,而肖婥也同样。
派秦尺和秦存带人去救出那些个孩子,肖婥派蒹葭去宫里叫来了陈太医,这个陈太医在眼睛方面颇有建树,把温子续的眼睛治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被秦尺和秦存救回来的还有能有三十余人,要不是没了腿脚,就是耳朵被削掉了。
真是惨烈,也真是可怜。
但是肖婥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救温子续只是和他有缘而已,至于剩下的孩子,就只有交给官府了。
“温子续呢?”
肖婥走上前去问秦尺。
“谁?”
秦尺也不知道谁叫温子续啊。
“就是那个眼睛看不见的那个。”
听到肖婥的描述,秦尺才想起来,“他在院子里,那棵树下坐着呢。”
秦尺指着那边树下坐着的男孩说道。
肖婥顺着秦尺指着的方向看去,发现温子续情绪低沉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跟秦澈交换了个眼神便走向温子续。
“子续,你都已经被救出来了,为何还不开心啊?”
温子续抬起头来,肖婥发现他已是流了血泪。
肖婥连忙叫了陈太医。
“陈大夫,快来。”
听到十一公主叫自己,陈太医心中一颤,便抬脚过来了。
知道陈太医要叫自己公主,肖婥一个手指搁在嘴唇上,眼神凌厉的看着陈太医。
陈太医腿脚不停的哆嗦。
“小姐,有何事要我帮忙。”
“你快来看看他的眼睛。”
陈太医连忙放下医药箱,蹲在地上查看温子续的伤势。
失明的眼睛能流出血泪,那想必还是有复明的可能的。
“怎么样?”
肖婥紧忙问道。
“小姐,这个孩子的伤势不算太重,应该是失明的时间不长,我开一副药,每日好好休息便好。”
听完太医的话后,肖婥也是放下了心来。
面上也染上了喜色。
“多谢大夫,开好了药方交给我的婢女就好。”
陈太医走后,肖婥想要拉起温子续,但是却发现这个孩子根本就拉不动,肖婥无奈只能蹲下来,好好和温子续说。
“子续,如今已经被救出来了,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已经被陈太医处理好伤口的温子续,现在两只眼睛都被遮住了,但是像是还有什么伤心事,还在不停地流泪。
“姐姐,我得朋友,姜诺还没有被救出来。”
肖婥一听到这句话,心中也有了疑问,回头看看院子里那些被救出来的孩子,清一色的男孩,难道还有女孩吗?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女孩是吗?”
“对,都怪我没有和姐姐说清楚,其实女孩很少,应是不到十个。”
肖婥大震,喊来了秦澈。
“大人,还有女孩。”
但是秦澈显然早就知道了,“刚才他们和我说了,没有抓到这幕后之人,而起很大可能那些女孩被贩卖到青楼也说不定。”
没人察觉到,在秦澈说青楼的时候,温子续的手不自觉的握的紧紧的。
“真是可恶,一点儿人性都没有。”
肖婥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对温子续的关心好像多了一点,眼下还想为温子续救出那个女孩。
“子续,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救出姜诺的。”
“子续在这里多谢姐姐。”
说着竟是给肖婥又跪了下来。
等将这些个小孩都安置好了,肖婥也紧忙的回了皇宫。
“公主,做这些事的人简直丧心病狂,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场面,被救治的小孩,那个伤势真是惨不忍睹,可怜极了。”
蒹葭在那边说着,肖婥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在想明天要不要去青楼看看有没有那些小孩的踪影。
“我会救出那些女孩的,本该就是在读书的年纪,却一个个都被迫做这种事情,要是他们的爹娘看见了,不知该有多心痛。”
蒹葭很少看见公主这般伤感,现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肖婥回宫后却是没有回初月居,而是去了肖慈的卿乐居。
肖慈正在绣着荷包,看见韩忌腰间空空如也,肖慈想绣一些自己的东西给韩忌,好让自己随时陪伴着韩忌。
“看来我的妹妹真是为人妻了,还知道给韩忌绣荷包。”
一听到肖婥这么说,肖慈一下就把荷包藏到了身后。
肖婥坐在桌前,兀自给自己倒着茶水。
“藏什么藏,我都看见了。”
肖慈马上泄气,从床上下来,将荷包放在床上。
“阿姐,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肖慈知道肖婥最近喜欢喝圳州的香草茶,特意让韩忌去圳州买了好多的香草茶,就是为了肖婥可以喝。
“近日,京师中多了很多乞丐,今日和秦澈一去抓捕,发现操控着一切的幕后之人还是没有
浮出水面,虽然救出来那些男孩,但是还有十个女孩没有下落。”
肖慈面露惊奇,手一下就拍在了桌子上,“岂有此理,现在的拾到还会发生这种事情,阿姐,明日你们去调查,把韩忌也带上。”
肖婥却是没有料到肖慈会这么说。
“你觉得她们那些女孩会被卖到什么地方?”
肖慈立即就说出来了。
“我看那些话本子了说,应该被卖到青楼或者那些低贱的小楼。”
肖慈的话让肖婥听不懂了。
“小楼?”
肖慈又是耐心的给肖婥解释了起来。
“小楼就是去不起青楼的人去的,找一个女子才五分钱。”
肖慈的话也是给肖婥一个提示,也许真的可以去那些地方找一找,搜一搜。
那边的寒乞,心中是有些慌乱的,所以这些日子都没有去缠着肖婥,每日把自己关在屋里,
不停的问尾怜,和韩忌之间的回忆。
但是尾怜却是也说不出,寒乞还以为是尾怜隐瞒,不想告诉自己。
尾怜和韩忌之间没有见过几面,之间的回忆当然也不多啊,但是面对寒乞的咄咄逼问,尾怜知道自己又要遭无妄之灾了。
“你说啊,我问了你那么久,你一句话不说,是不是想和我过不去。”
尾怜一下子跪在地上,承受来自寒乞的拳打脚踢。
“要你有什么用,真是该死,我打死你,打死你。”
尾怜蜷缩在地上,任由眼泪流下来,自己的后背和肚子被寒乞已经打的不行了,要是她再打下去的话,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在匈奴的母妃了。
“我说,我说。”
听到尾怜这么说,寒乞才停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喝着扇贝汤,“你说吧,早这么听话不久不用挨打了吗。”
“阿兄和我相处的时候,我都比较的黏他,和他之间没有秘密,而且他不是每年都回来,所以这份感情就更加亲密了。”
寒乞听完尾怜的话后,却是心中存疑,“你说的可是真的?”
“公主,奴婢所言届属实。”
寒乞想了想,料她也不敢说谎话,要是被戳穿了,她就打死她的母妃。
翌日一早。
肖婥和肖慈韩忌三人便出了宫,本来想带韩忌去,但是留肖慈一个人在宫里,又没有人和她说话,索性就带了肖慈一起去。
温子续现在还在北镇抚司养伤,但是外在的伤势可以治,心里的伤却是治不了的。
如果今天可是救出来姜诺,想必他的伤会好一半。
秦澈和肖婥一组去了京师中所有的青楼,而肖慈和韩忌去了小楼。
毕竟是去青楼,肖婥带上了帷帽,这下别人就看不出来她是谁了。
“哟,客官,您是想找哪位姑娘啊,是迎柳啊,还是绮红啊。”
肖婥马上就要被老鸨身上的脂粉味熏得不行了。
强忍着要打喷嚏,终是被老鸨带到了青楼的后院。
那里被关着几个女孩,肖婥拽了一下秦澈的衣角。
“我要买下这几个,多少银两?”
老鸨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这几个女子被送来的时候,是没有要钱的,如今,还可以卖钱,这几个的姿色不算上乘,就算以后卖身也不会卖多少价钱,不如现在就卖了她们。
“一个人十两,如果这位公子愿意,就卖给公子。”
秦澈示意后面的秦存,秦存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老鸨,在老鸨喜笑颜开的笑容中,秦澈和肖婥她们走出来青楼。
在巷子的拐角处,“你们中有谁叫姜诺吗?”
但是回应肖婥的都是摇头,那说明这里没有谁是姜诺。
韩忌那边,等到了小楼,就算肖慈在帷帽里,也是受不了那个味道,真是又臭又脏乱。
谁知那个小楼的老板娘一看见韩忌,就像是饿狼看见食物一样,眼里放着光。
“这位公子,是来看哪位姑娘的啊,要是您喜欢,我们这的男倌也是有的。”
肖慈一听到这个酥软的声音,就全身发麻。
“有没有近日送来的女子?”
老板娘一听,感觉像是来个大生意一样,笑着把韩忌和肖慈迎了进去。
“公子,最近两日送来的人都在这儿了。”
韩忌仔细看了看,开口问道:“你们谁叫姜诺?”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应,韩忌马上就要走了,却见那边角落的一个女孩举起了手。
肖慈拉住韩忌的手,“老爷,那有个女孩举手。”
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女孩的声音,“我是姜诺。”
剩下的那些女孩看见眼前的贵人好像只带走叫姜诺的人,都纷纷说自己是姜诺。
“我是姜诺。”
“我才是姜诺。”
“我是。”
这么一会儿,就有前后十余人举手说自己是姜诺。
这让肖慈皱起了眉头。
清冷的声音响起,“本来还想救你们,但是你们想抢走别人求生的机会,那就没有办法了。”
肖慈转身唤来侍禾,“侍禾,拿过来。”
只见侍禾拿过来一个手环,这个手环的名字出了肖慈,就只有温子续和姜诺知道。
“姜诺,这个手环,你还记得吧,叫什么名字?”
但是回答的并不是一开始举手的那个女子。
反而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女子。
“是心若神明。”
肖慈在帷帽里的脸染上了一丝笑意。
“就这个,我们带走,你说多少价钱?”
肖慈往这边走,韩忌很自然的牵上了肖慈的手。
“这位夫人,这个价钱啊,是三十两。”
肖慈才不会和她讨价还价,直接让侍禾丢给那个老板娘三十两。
老板娘拿到银两之后,笑的那是喜笑颜开。
就连送韩忌他们都是殷勤的很。
“你怎么这样,救了她,为何不救我们?”
说话的人正是第一个举手的女子,现在就算露出了她真是的嘴脸,真是贻笑大方。
“我的钱,我又凭什么要救你啊,你给我个理由,能说服我,我就赎你出去,如何?”
肖慈这么一说,那个女子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等了许久后,韩忌就拉着肖慈走了。
不管身后的那些人怎么叫喊都不停下脚步。
两拨人马在醉斋会和。
因为肖婥她们没有找到姜诺,所以就将解救出来的人都放回家了,但是肖慈和韩忌却是找到了姜诺。
“阿姐,你都不知道,那个小楼里的女子真是不知廉耻,我说谁叫姜诺,她们都争先举手,唯独真正的姜诺没有举手。”
肖婥别的没看到,只看出来现在的肖慈很是生气,生气的不得了。
“好了,你不是也没救她们吗,不要气了。”
肖婥又给肖慈夹了很多她喜欢吃的菜。
就连韩忌也在一边安慰。
“慈儿,喝点儿肉骨汤。”
韩忌给肖慈盛了一大碗肉骨汤,端到肖慈跟前,让她喝。
她们几个人在吃完了饭之后,便一起去了北镇抚司。
姜诺也被她们带过来了。
肖婥已经让鸾衫把温子续带过来,而姜诺就在这边等着他。
秦尺和鸾衫一起将温子续带过来。
温子续一出现在拐角处,姜诺的眼睛就蓦然的亮了起来。
“续哥儿,我回来了。”
一听到姜诺的声音,温子续就想跑过来,但是一个不稳,便摔在了地上,姜诺急忙去扶。
“续哥儿,你没事吧,你不用跑啊,我会来找你的。”
肖慈在一边看这个情形,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一直不停的给肖婥使眼色。
仿佛在说,他们是一对。
温子续和姜诺在那边叙完了旧,两人朝着他们四人齐齐的跪了下来,还磕了几个头。
“多谢四位的救命之恩,我们两个不会忘的,来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恩人只管说,我们定当义不容辞。”
肖婥起身扶起他们两个,“那你们要回哪里,这京师里还有你们的家吗?”
但是温子续却是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我是温尚书的小儿子,不瞒各位,我是被二娘送进这个魔窟中的,至于为何要找姜诺,一是因为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二是因为她是我奶娘的女儿,也是因我陷入险境,所以不得不救。”
真是要被吓到了,一看温子续的谈吐,就应该知道不是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没想到竟是温尚书的儿子。
眼下有个这个助力,也是件好事。
等到他们都坐好了,肖婥却是说起了,“子续,需要我们把你们两个送回尚书府吗?”
温子续心中是想的,眼下自己眼睛看不见,阿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看来只有让肖婥她们送了。
“姐姐,还要劳烦你们送回去。”
在送他们进马车之后,肖婥独自叫来姜诺。
“姜姑娘,我与子续十分投缘,希望你回到尚书府,可以在那个二夫人的眼皮底下好好护住子续。”
姜诺心中有种好像被肖婥看透了的样子。
“小姐为何会相信我可以护住小少爷?”
“我的眼睛从来没有出过错,姜姑娘,带着面具生活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之后便回了北镇抚司。
姜诺释然的笑了笑也上了马车,去向了尚书府。
“阿诺,姐姐和你说什么了?”
姜诺正在给温子续削着苹果,“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肖婥在回宫之前,让肖慈待在北镇抚司,自己去处理一件事情。
秦澈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肖婥来到的地方是小楼,而找的人是之前说过肖慈的那些人。
那些女人正在里面磕着瓜子,没有半分身陷囹圄的伤感。
肖婥直接给老板娘一锭金子,但是要求是这些女人要永远待在小楼,而自己会每三年给她一锭金子。
老板娘心里都了的不行了,今日是什么风,把财神爷都给刮来了。
“是是是,小姐,你放心,他们会留在小楼一辈子。”
还在嗑瓜子的那些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知道生命终结后都会待在这个小楼,被折磨而死。
回到了尚书府的温子续,一回来,竟是没有一个人来接,这就是温子续在尚书府的一贯日常。
温子续就跟没事人一样,先是去了书房请安。
温尚书一看见温子续,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嘘寒问暖了一会儿,就让温子续回去了。
而关于温子续的眼睛,温尚书竟是没有过问半句。
但是温子续还是有个疼他的人呢,温子续一回到自己的园中。
他的娘已经准备了一桌的饭菜。
“娘,儿子回来了。”
“子续,以后不要让娘担心了,以后离那个二夫人远一点,娘想让你陪我的时间多一点。”
温子续一下在抱住他的娘,现在他很想哭,但是大夫嘱咐过,不要老是哭,对伤势不是很好。
“娘,儿子知道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太过伤心,温夫人也将温子续拉着坐下。
给温子续盛了一碗从醉斋买来的肉骨汤。
“子续,为了你的伤势,今天要和两碗肉骨汤。”
温子续刚想说不想喝那么多,温夫人的话就说了出来。
“对了,阿诺回来了吗?”
“娘,您不用担心,阿诺现在在奶娘那里,您不用担心。”
温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身边,露出了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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