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莲花镇,解决了贪官赵钱,肖婥和秦澈他们被莲花镇的百姓留着不让走,不光惩治了赵钱,还遇见了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
还是对百姓盛情难却,秦澈和肖婥留在了百姓家里,吃了一顿饭,因着百姓实在太过热情,秦澈他们又在百姓家住了一晚。
秦尺和秦存也就在门外看守了一夜。
第二日,秦澈和肖婥也要回到鸿胪寺了,是时候该回到津城了。
“两位恩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感谢你们为我们除掉了那个贪官,还请两位恩人收下。”
说话的阿婆拎着两篮子鸡蛋和核桃,秦澈是不想收的,但是肖婥却是在秦澈说话之前拉住了秦澈的袖子。
眼神示意,这也是百姓的一点儿心意,如果不收下的话,他们不会高兴的。
秦澈只能依着肖婥,朝着秦尺和秦存招了一下手。
秦尺和秦存从后面过来接过了阿婆手里的鸡蛋和核桃。
“阿婆,我们收下了,现在外面飞絮太多,阿婆还是快些进去吧。”
“诶,好好好,我这个老婆子看着你们走,我再进去。”
肖婥见拗不过,也就在那个阿婆和一些百姓的注视下回了鸿胪寺。
在路上的时候,阿婆送的鸡蛋和核桃被放到了马车里,但是山路颠簸,已经有几个鸡蛋要碎了。
“阿婥,我说了不要收,你看,那里的鸡蛋已经有几个要碎了。”
秦澈说着,还将篮子里的碎鸡蛋拾起来,但是一拿起来就发现不对了,惊奇的看着肖婥。
“这是熟的?”
肖婥朝着秦澈耸了耸肩,“要不然呢。”
秦澈干脆就拿起来吃了起来。
“看来这个赵钱是林亓的走狗,现如今将赵钱抓了起来,你说,林亓是不是要着急了。”
肖婥笑的灿烂,秦澈也跟着肖婥一起笑。
来鸿胪寺祈福还真是来对了,不光铲除了赵钱,还抓到了林亓的把柄。
总之,一箭双雕。
郑书意这几天,也算调整了情绪,没有了之前被救上来后的蜷缩震惊,也可以出来散散步什么了,肖晴晴陪着郑书意在鸿胪寺的后院花园里散着步。
等到秦澈和肖婥回了鸿胪寺后,肖婥想去看看郑书意,便去后院找郑书意去了。
“阿意,你有没有想起来是谁推的你啊?”
肖晴晴扶着郑书意在花园里来回踱步着。
但是郑书意一下子就回答了,“我昨天被人推下去,是从背后推下去的,根本没有看见是谁推的。”
肖晴晴本想问清楚是谁推的郑书意,但是阿意不知道,看来还是要问问阿婥才行。
“阿意,晴晴。”
郑书意和肖晴晴听见是肖婥喊她们都连忙转头。
“阿婥。”
郑书意看见肖婥,连忙想跑向肖婥,但是却被肖晴晴拉住了。
“你疯了,你腿还要不要了。”
郑书意一听,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对肖晴晴说:“我一激动给忘了。”
这时,肖婥也走到了她们两个的身边。
“你跑什么,你腿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郑书意拉着肖婥的手晃了晃,“我这不是想要见你吗,怎么样,那个贪官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肖婥眼神示意她们去那边的凉亭里坐着。
“已经解决了,今天晚上打算审问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招出来林亓是最后的主谋。”
她们现在关心的都是林亓的事情,但是郑书意是被谁推下的,却是不知道。
“阿婥,你昨日给我看的荷包,你是不是在哪儿看过啊,我觉得你昨天看那个荷包有些熟悉。”
被肖晴晴一提醒,肖婥就好像是记起来了一样,本来昨晚看见这个荷包的时候,肖婥就觉得有些熟悉。
现在一回想起来,立马就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叫万秀的女子挂在腰间的荷包。
肖婥心中一阵怒火升起,觉得郑书意被推到山坡下面都是因为自己。
肖婥也在怪自己没有早点处理好那个万秀,让郑书意经历这些。
只见肖婥拉起郑书意的手。
“阿意,这件事全是我思虑不周的错,害的你掉入山坡下,等我抓住了那个女人,我就杀了她,为你报这掉入山坡之仇。”
肖婥说的话却是让郑书意听不明白,不知道肖婥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婥,你说什么呢,什么我掉下山坡是你的错,你在说什么?”
肖婥静下来心来,一字一句的解释给郑书意听。
“我们昨天在你掉下山坡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荷包,而这个荷包我今日想起来我曾经见过,你还记得你那晚从将军府里出来的时候,在府门口遇见的那个女子吗。”
听肖婥这么说,郑书意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晚她还想踹那个女子一脚,替肖婥出气呢。
“我记得,那晚我还想踹她一脚呢,要不是乔彦拦住我,我就打死她了。”
肖婥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但是后来想想确实是郑书意可以做出来的事。
“你是说,是她推我下山坡的,是吗。”
肖婥说着,还从袖中拿出来荷包给郑书意看。
“你看看有没有印象,这个荷包。”
那日郑书意其实也是看的到万秀的腰间挂着一个黄白相间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现如今,肖婥这么一说,郑书意才知道那是一个荷包。
“就是这个,那晚想要打她之前,我就看见她腰间挂着一个什么黄白相间的东西,这么一看,就是这个荷包。”
现在一听,郑书意也是觉得有些冒火。
“岂有此理,敢推我这个郡主,等抓到她,我就折磨死她。”
“对,就是,打死她。”
这时,肖晴晴也在边上说着,脸上也是有些怒气。
怪不得,肖婥和郑书意,肖晴晴成为挚友,就单单就这件事来说,她们三就有一致的想法。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也是打算这么做,那个万秀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将军府她肯定还是会来的,所以,她们从鸿胪寺回去的时候,是需要在府里守株待兔就好。
肖婥和秦澈她们拜别了必安师父后,就会了津城。
没到天黑,就到了将军府。
秦澈让秦存将赵钱关进了密室,等着一会儿就去讯问他,要是他不肯说的话,那就要受些折磨才可以。
在秦澈去密室之前,秦澈让秦存将手里的鸡蛋分给了府里的所有侍卫。
“秦存,你去给他们分了,不许剩下。”
秦存也是觉得让他们吃下这篮子鸡蛋有些强人所难,因着太多了,他们只能慢慢吃了。
“秦存,你放过我吧,这是我吃的第七个了,要是还吃,晚上的饭我还吃不吃了。”
秦存正和秦尺在屋顶对峙者,秦澈身边的侍卫中,秦存和秦尺最熟,那剩下的鸡蛋没有人吃了,那只有秦尺可以吃了。
“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给我再吃一个。”
“不是。”
秦存刚说完,秦尺就说出了他不愿意再吃了。
然后秦尺趁秦存走神的时候,一个飞身闪去了将军府的后院。
那里,秦澈正在讯问赵钱。
赵乞正被绑在木桩上,双手双脚都用铁链绑住了,身边还放着一个火堆,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铁质刀枪剑戟。
而秦澈就坐在正前方,一脸平静,现在已经审问了赵钱半柱香的时间了,但是赵钱还是没有说话,看来不能光看外表,这个赵钱平日里最爱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供自己用,看来是个爱钱之人,但是秦澈威逼利诱了这么久。
这个赵钱还是无动于总,秦澈只好请出来他的老母亲了。
“秦寞,将赵家老太太请过来,看看赵大人认不认识。”
秦澈的这一句话出来,赵钱的身体蓦然一动,心想什么时候娘被他们给找到了,自己明明将娘藏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连林亓都没有找到。
这个秦大人是怎么找到的。
而秦寞将赵老太太带进来的时候,赵老太太已经一头花白的头嘎,身子也弯的厉害,但是一双眼睛还算清明,一进来便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被绑在桩子上。
忙上前去,打算替自己的儿子松开铁链。
但是,秦寞却是一把拦住了赵老太太。
“赵家老太太,今日请您前来是因着在下想问您儿子一件事,但是您儿子久久不开口,所以请您前来,看看能不能让他开口。”
而赵家老太太却是脚步虚浮的走向被绑着的赵钱。
一直走到赵钱的面前,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捧着赵钱的手。
“你这个逆子,为什么做出这般祸害百姓的事,你对得起那些小时候接济我们家的邻里吗。”
赵老太太说出这句话后,那个赵钱却是讽刺得笑出了声。
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不似刚才怯懦的样子。
“对得起吗,您以为那些邻里就是良善之人,每次他们给我粮食之后,都会背地里嘲笑我们家破落,穷困,您知道吗。”
到后来说着说着,情绪却是激动了起来。
要不是拴着他,他恐怕就要跳起来了。
听到真相的赵老太太也是惊了一下,赵老太太是良善之人,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得知了真相,也是有些扛不住。
“你在说着什么,你个逆子。”
说着给他一个巴掌,似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被打了一个巴掌的赵钱还是那个倔强的神情,仿佛是在懊恼自己娘亲的想不通,谁会一直送东西给别人。
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良善的娘亲会坚定不移的相信。
“娘,儿子话说出来了,信与不信都在娘。”
然后侧头和后面的秦澈说话。
“你放我娘走,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只要别伤害我娘就行。”
这个时候的秦澈和肖婥才知道这个时候的赵钱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甘愿做林亓的走狗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将小时候受到的委屈发泄出来,但是也是伤害到了很多人,尤其是让很多百姓都叫苦不堪。
肖婥示意蒹葭将赵老太太扶出去,赵太太在蒹葭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但是却是三步一回头的看自己的儿子。
等到赵老太太出去了之后。
没等秦澈问,赵钱就已经是说了出来。
听他说是,因为林亓主动找上他说是,能够帮他出一口恶气,还将抓女子的事情交给了赵钱,也是因为林亓给的银子太多了,多到能够让赵钱爱上这样的日子。
不是意志坚定的人都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我会死吗?”
问完结束后,赵钱叫住了转身走的秦澈。
“不会。”
秦澈说的没错,赵钱确实不会死,他主动招认再加上情节也不是太严重,应该不会关上太多年。
等到秦澈和肖婥办完了事,心中也是有了答案,就等着以后可以将林亓一军了。
回到了院子,肖婥想起了事,就起身去了郑书意的院子。
在肖婥来之前,郑书意正趴在床上看着话本,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咳咳。”
肖婥的一声咳嗽传来,郑书意迅速收起手中的话本,然后坐起来看着肖婥,一脸哂笑。
“阿婥,你来了啊。”
“郑书意,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在干什么吗?”
在肖婥说话的功夫,郑书意已经是从床上下来了。
“阿婥,我再从床上躺着,我就要成残废了。”
郑书意的语气里还满是撒娇。
肖婥被她缠的没有办法了,就只能依着她了,索性已经过去三天了,伤口应该也有些好转了。
“你现在应该是静养,暂时不要出府,最多在花园里走走便好。”
肖婥给郑书意倒了一杯清茶说道。
“我知道了,那还有多久才可以出去啊?”
但是肖婥的眼神却是犀利的很。
“还要六日才可以。”
“啊。”
肖婥刚说完话,郑书意就有些绝望的趴在了桌子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肖婥有些好笑的看着郑书意,但是也不能让郑书意出去,却是有了一个好主意让郑书意可以高兴的好主意。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将军府,我可以让乔公子来看你。”
郑书意却是听见乔公子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
“真的。”
郑书意这才高兴了起来,还承诺说之后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绝对不出去。
看见郑书意这么乖巧,肖婥也就放心了。
还没等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走在路上的时候,却是想来了万秀的这件事,现在已经确定了就是万秀将郑书意推到了山坡下面,万秀这个人,肖婥早就调查清楚了,无父无母,身边没有亲近的人,独身一人。
那这样就好办了,杀了她,也不会招来什么横祸。
等肖婥回了屋子里,秦澈已经收拾好躺在床上了,看见肖婥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书。
“郑书意怎么了,还有多久会痊愈。”
本来郑书意是和乔彦住在外面的酒楼里的,但是在将军府还是有他们的房间的,但是就是因为郑书意受伤了,接连这几天都住在府里,肖婥定是要每日都要去看她的,那这样,陪秦澈的时间就要少了。
秦澈多少有些不悦。
“怎么了,嫌我陪她时间长了。”
肖婥一边脱下外衫,一边往屏风的那边去。
没过多久,肖婥就洗好了,走到床边的时候,发现秦澈已经倚在床边睡着了。
肖婥本想将秦澈挪好,给他盖好被子。
但是,她还没有碰到秦澈,秦澈却是忽然睁开了眼,一把将肖婥拉到了床上。
又将被子盖在了他们的身上。
然后一夜旖旎。
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肖婥想起还有一些东西要买,便带着环佩和蒹葭去街上转转。
“公主,我们要买些什么啊?”
环佩昨夜忙着要绣百鸟图,都没有睡好,想今日多睡睡,但是天还没有亮,就被公主揪起来上了街上。
“去买些香粉。”
环佩一听到这句话,想到了之前公主说要在大津开一家香粉铺子,环佩还以为是公主忘了,却不想,公主一直都记得。
肖婥的话音刚落,蒹葭就看见了远处那个人声鼎沸的地界。
走近了,好像是个脂粉铺子,看起来很是热闹,买的人很多啊。
肖婥却是感了兴趣,硬是排了半个时辰的队,买到了一个桃花香粉和凝香露。
肖婥心满意足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小姐很有眼光,这两个是我们铺子里卖的最好的。”
一道男声从肖婥的身后传来,蒹葭立即警惕的看着后面的李谦。
李谦是当今皇上胞弟的儿子,却是自小就不喜欢尔虞我诈的朝堂,十二岁后便环游这几个国,也在每个国开了铺子,是远近闻名的富商。
肖婥却是很淡然的转了身,朝着李谦行了一礼。
“臣妇参见郡王殿下。”
李谦一看到肖婥一下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淡然一笑。
“肖小姐不必多礼,是喜欢这些香粉吗,改日,在下送你一些。”
但是肖婥却是想婉拒,可那个李谦却是提议去那边的馄饨摊吃上两碗。
不知道为什么,肖婥却是拒绝不了。
之后,却是坐在了馄饨摊上。
蒹葭和环佩都是有些目瞪口呆,连那些困意都消散不见了。
“加些葱花吧,这的师父手艺很不错的。”
等到馄饨上来的时候,李谦却是给肖婥夹了一些葱花。
其实肖婥是不喜欢这般没有礼貌的人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有一种感觉,就是不忍心拒绝他。
“多谢了,我不喜欢。”
但是,肖婥还是拒绝了李谦的提议。
李谦听到后笑了笑。
继而和肖婥谈论起关于香粉的事情,李谦也是认准了肖婥喜欢香粉,要不然他们之间还真是没有话说。
“这个桃花香粉本来叫桃花醉的,但是百姓还是喜欢叫它桃花香粉,其实我的铺子里还有一个,名叫鄂罗叹。”
肖婥听到这个名字却是起了兴趣。
“鄂罗叹,为何?”
李谦便开始了和肖婥谈论这个名字。
“何为鄂罗,是用来形容是两个人因为家里的阻碍没有在一起,而各自嫁娶的故事,在制作中,还特意加上了女子失落的泪,使得这个香粉更是别有一具的味道。”
其实就算肖婥对这个鄂罗叹感兴趣,也是不会买的,肖婥想要制作出来的是有让人高兴的香粉,这个鄂罗叹肖婥不是很喜欢。
“原是如此,但是我还是喜欢桃花醉。”
说着便拿出来了袖子里的桃花醉。
李谦是从肖婥在大锦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那时候她还没有和秦澈成亲,李谦总是在默默的注视着她。
现在就算是肖婥嫁作了人妇,李谦对她的称呼还是肖小姐,而不是秦夫人。
“我那里还有最后三盒桃花醉,以后都不会再做了,肖小姐有没有兴趣要买回去?”
肖婥正咽下最后一个馄饨,听到李谦这么说,却是急忙的说道:“我当然要,这么好的东西,不做真是可惜了。”
但是,李谦却是笑了笑。
“没有什么东西会一直存在,不是吗?我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要告诉别人,桃花醉的珍稀之处。”
李谦这么说,肖婥却是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殿下做的真是绝妙。”
肖婥和李谦两个人在馄饨摊聊得很是投机,但是巡逻至此的秦澈看见了这一幕,却不是很开心。
尤其是看见李谦越来越靠近肖婥。
秦澈想要大声的呵斥,但是看见街上有这么多的百姓,要是当面说,阿婥会觉得没有面子。
于是,秦澈转身便走了,而后面跟着的秦尺和秦寞也都跟着走了。
但是,秦尺无意间瞥见了离自家夫人越来越近的那个陌生男子。
“主子,那个男子离夫人也太近了,你不管啊。”
但是秦澈却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身后的秦寞锤了秦尺一拳,秦尺后知后觉的发现,继而闭口不语。
“多谢殿下,我就先走了,这个桃花醉谢谢了。”
肖婥举着那四盒桃花醉朝着李谦说道。
肖婥走后,李谦望着肖婥的背影久久不动,像是望着好久不见的心爱的姑娘。
“公子,我们要回去了。”
要不是身后的小厮提醒,李谦还能再多站一会儿。
秦澈今天看到了这么一幕,之后的几天却是无法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却是没有和肖婥见面,而是宿在了典狱令。
【作者题外话】:7.21每日一语: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想要的对手,但是每个人都可以努力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相信自己,你能作茧自缚,就能破茧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