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秦澈都以典狱令有案子为由宿在典狱令,其实他是在想冷静一下,因着之前看到肖婥和李谦之间的举动,秦澈有些吃味,但是肖婥却是觉得没什么,也就没有和她说什么。
就在秦澈这几天没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肖婥也在留意着秦澈这边,虽说秦澈还是会让秦尺或是秦存来保护肖婥。
“蒹葭。”
这一天清晨,肖婥刚睁开眼,发现身边还是没有秦澈的身影,便叫来了蒹葭。
蒹葭还以为肖婥出了什么事,急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神色焦急的说:“公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说着竟还是抽出了怀中的剑。
肖婥还没说什么呢,就听见秦尺和秦存的身影出现在了屏风外面。
也是轻声询问着肖婥发生了什么事。
肖婥抚额,直觉他们都是大惊小怪。
“我没事,秦澈昨晚回来了吗?”
秦尺和秦存一听到肖婥问这句话,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都是囫囵吞枣,没说到点子上。
“你们不说是吧,那你们下去吧。”
听肖婥的语气,应该是生气了,还是要回去告诉主子一声才好,主子也是的,都三日没有和夫人说话了,要是再耽误下去,夫人肯定会不高兴。
“属下告退。”
肖婥穿上外衫,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还没怎么亮起来的天空。
“蒹葭,李公子送过来的帖子还在吗?”
蒹葭听见自家公主说话,忙不迭的走到梳妆台上拿起昨日李谦送过来的帖子。
“公主,在这儿呢,公主是想好了想去吗?”
肖婥接过这封帖子,“我就想知道秦澈到底在不在乎我。”
蒹葭本来还担心自家公主会觉得世子爷不甚在意她,但是当肖婥说出这句的时候,蒹葭就知道她不用担心了。
“那奴婢去给准备马车。”
待蒹葭走后,肖婥唤来了鸾衫。
“公主,要奴婢做什么?”
“将我要去碧柳山庄的事情传出去,最好要让留在将军府的秦存知道。”
鸾衫一听,就知道了肖婥的用意,连忙去准备了。
“奴婢这就去。”
秦尺去典狱令告诉秦澈的时候,秦澈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各色的菜式,但是秦澈却是一筷子都没有动。
知道秦尺出现。
“主子,属下有事要说。”
秦澈看见是秦尺来了,也是以为肖婥出了什么事。
忙站起身来,“阿婥出什么事了?”
秦尺听了却是一愣。
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主子,夫人生气了,因着你好几日没有回去了。”
秦澈一听,却是又坐下了,他不是不想回去看她,但是他心里始终还是有些芥蒂,不知道阿婥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她和那个男人走的那么近,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我晚上就回去,你去告诉阿婥一声。”
秦尺真是感到汗颜。
感觉自己就是个跑腿的,领了命之后,便又回了将军府。
但是等回了将军府,却是发现自家夫人没在府里。
询问了府里的管家才知道,夫人是去了碧柳山庄。
秦尺一听,那还是要赶紧告诉主子啊,要是事后主子怪罪,说的还是自己。
等到肖婥的马车到了碧柳山庄门口,还没等肖婥下马车,李谦却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李公子,劳烦你在门口等我。”
肖婥由着竹阙扶着下来,轻步慢撵的走到李谦的面前说着。
李谦一看见肖婥的时候,眼里的光瞬间亮起,但是肖婥不知道李谦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一心觉得李谦和自己很是投缘。
“肖小姐前来,李某当然要来迎接。”
肖婥和李谦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肖婥就是觉得和他很是投缘,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也很是一致。
肖婥和李谦说笑着就进了碧柳山庄。
而这边,秦尺告诉了秦澈后,连饭菜也不吃了,马不停蹄的骑马去了碧柳山庄。
碧柳山庄今日来了很多津城中的文人,今日就是来吟诗作对的,桌上摆着许多山珍海味,不知道李谦到底有多大的财力。
“肖小姐,坐在这里吧,看这些友人吟诗作对也是别有一番新意。”
肖婥被李谦安排坐在了靠近文人的那桌,这样看的也清楚一些。
李谦被别的人叫走了,肖婥无聊就坐下位子上吃着葡萄,吃着吃着刚想在盘子里拿葡萄,但是视线里却是出现了一只手,肖婥转头一看,发现是秦澈。
“给,吃葡萄怎么还自己剥啊。”
但是肖婥却是转头不想理会秦澈,任由秦澈怎么和她说话,肖婥就是不理秦澈。
秦澈就在那边一点点的剥着葡萄,剥的时候还一直看着肖婥。
肖婥其实心里是有些高兴于秦澈会来找自己的,但是有事情还是回府来说比较好,但是肖婥往李谦那边看。
想到还是等宴会结束后再说吧。
“真不知道是哪阵风把我们秦指挥使给吹来了?”
秦澈听见这句话,剥葡萄的动作一顿,却是笑了,阿婥肯和自己说话就好。
于是,秦澈转过头冲着肖婥没脸没皮的笑着。
“阿婥,你肯和我说话了。”
但是,肖婥一看到秦澈的那张脸,就就是哭笑不得。
“是我不和你说话吗,是你不想和我说话,这几天是你不想见我。”
肖婥的这句话把秦澈堵得哑口无言,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只能拉住肖婥的手。
“阿婥,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好,我不是看你和那个李谦走的太近,我吃醋。”
肖婥却是觉得秦澈说出他自己吃醋的时候很是可爱。
就伸出手摸上了秦澈的头。
“好乖啊,要是下次再无缘无故的不理我,我们就和离。”
直到肖婥说出这句话,秦澈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儿心慌,只能更加的握紧了肖婥的手,眼神中可见慌张。
“当初我可是说的两年后会和离,对不对?”
这下,秦澈却是将肖婥的两只手一起握了起来。
“对,但是我也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和离。”
“阿婥,就这一次,我以后永远都不会不理你。”
两人相视,就一起笑了起来。
“那就原谅你,我还想吃那个栗子。”
“好,我给你剥。”
但是那边的李谦却是注意到了这一切,放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任谁也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子已经嫁人了吧。
但是刚想往他们那边走,身边的李秀才却是拉住了他。
“郡王,你办这个诗会真是太好了,把我的诗瘾都勾出来了。”
“你看看我这首诗作的怎么样?”
李谦却是被身边的几位秀才给缠住了,他本想请这几位秀才或是喜欢作诗的人来,本身他就是因为肖婥喜欢诗词才将他们请来的,现在却是被他们几个给绊住了脚。
让他到不到肖婥的那边。
看见秦澈和肖婥聊得很是开心,李谦却是过不去,心里也是有了怒气。
看向身边的这些诗人也是忍住不对他们发脾气。
夕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诗会也是结束了。
李谦也就在这个档口可以和肖婥说说话,但是秦澈怎么会让他和肖婥说话呢。
“秦澈,这位是郡王李谦。”
“王爷,这是我的相公,秦澈。”
肖婥一说完,秦澈就伸出了手,看着李谦。
肖婥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的手都在暗暗的较劲,谁也不让谁。
“多谢郡王邀请我家夫人来诗会,她很是喜欢诗会。”
“不必言谢,能让秦夫人满意,也是我的荣幸。”
李谦的这句话一说出来,肖婥就看向了李谦,一开始以为这个郡王只是喜欢开玩笑,但是去不想,是个不善之人。
“郡王客气了,以后便不在麻烦郡王了,多有叨扰,我们想走了。”
而肖婥却是和李谦说了话之后,便和秦澈走了。
“看来是生我气了吧。”
他们走后,李谦从门口自言自语,其实李谦不是一个恶毒之人,只是忍不住心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在马车里。
“阿婥,你刚才维护我的样子真好看。”
刚才,肖婥维护秦澈的时候,秦澈看的都有些痴了。
肖婥嘴里吃着板栗糕,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秦澈。
“我不维护你维护谁啊。”
但是还没等秦澈再说话,肖婥却是已经率先开口了。
“秦澈,还有一件事要说。”
给肖婥打算要剥核桃的秦澈愣了一下,还在疑问肖婥要说的事到底是什么。
“什么事?”
只见肖婥的表情变得凝重,眼里可见的燃起了怒火。
“你知道是谁推阿意下去的吗?”
秦澈还真是不知道,他到了的时候一心都放在肖婥身上了,所以也没有想什么。
“是谁?”
“那个万秀你还记得吗?”
听到肖婥提起这个名字,秦澈拼命的回想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还是想不起来。
“就是你那天去青楼里解决出来的那个,就是她推了阿意,所以,我要让她死。”
看见秦澈想不起来,肖婥就直接了当的说了。
“你的决定,我一向支持。”
肖婥和秦澈兜兜转转的没一会儿便到了将军府。
“公主,那个女子刚才来过府门口,但是没有进来。”
肖婥一进来,环佩就来告诉她。
肖婥思衬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立刻的行事比较稳妥,不要拖延时间。
“环佩,告诉秦尺今晚那个女子要是来的话,就立刻抓住她。”
“奴婢明白。”
没想到还没到晚上,万秀就已经来了。
肖婥和秦澈正在用晚膳,那个秦尺就将万秀给拎过来了。
万秀一下子被丢在地上。
“夫人,人已经给你带来了。”
肖婥示意了一下,秦尺便走了。
肖婥放下碗筷,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上的万秀。
因为秦尺怕万秀会因为突然被抓到而大声尖叫所以堵上了她的嘴。
此时她正在呜呜的左右挪动着她的身体。
肖婥蹲下来摘掉了她嘴里的布。
“秦公子,救我,救我,这个女人她要杀了我。”
万秀因为极度的害怕,此时说话的声音也是带上了颤抖。
但是秦澈还是安然自得的吃着饭,一点儿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秦公子,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你把这个女人休了,娶了我,娶了我。”
肖婥现在认为这个万秀已经是疯了。
便是起身了。
“蒹葭,给我一把小刀,然后把这位万秀姑娘捆起来。”
“是,公主。”
在大锦朝的时候,郑书意时常给肖婥的四个侍女或是宫里其他遇见的侍女好吃的,蒹葭也是很喜欢这个郡主。
所以在得知是万秀推的郑书意,导致郑书意受伤,蒹葭对这个万秀也是很怨恨。
万秀被蒹葭带到了将军府的地牢里。
现在万秀才有了真正的恐惧,而且看秦澈,一点儿救她的意思都没有。
万秀就很慌了。
“秦夫人,我,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纠缠秦公子了,真的,你放了我吧。”
但是,肖婥慢悠悠的拿去那柄小刀,走到那边的火坛上面烤。
现在万秀真是的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停地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但是蒹葭打的绳索,从来没有人可以解开过。
当肖婥离她愈来愈近的时候,万秀却直接昏了过去。
肖婥却是没想放过万秀。
拿着被火烤过的刀。
先是在万秀的脸上划了起来。
一刀一刀的由上而下的划了起来。
在场的那些人都没有感到残忍,因着他们对这个万秀也是极其的怨恨。
“啊。”
一声惨叫从地牢里传来。
但是将军府的侍卫们都没有觉得好奇,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肖婥,你-好-狠毒,我不过就是-推了那个女子一下,你就要-置我于-死,地。”
肖婥的刀已经划到了万秀的胸腹处,万秀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可以说话了,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但是肖婥却是不以为然,继续的削着万秀的每一寸肌肤。
就是喜欢看万秀痛苦的样子。
谁让她伤害了阿意,这个代价她必须要负。
但是肖婥却是没有再继续下去了,只是划到肚子的地方便停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
竹阙问肖婥为什么不继续一刀了结了万秀。
“鱼要慢慢的处理才好,奸人也要慢慢的折磨。”
肖婥想慢慢的折磨万秀,不想一下就杀了她,那样她还不配。
“原来如此,要好好的折磨她,谁让她伤害了郡主。”
而肖婥却是看着竹阙笑了笑。
“那好,明日,你来吧,我累了。”
对于正想跃跃欲试的竹阙来说,真是一件美事。
“谢谢公主。”
肖婥还是想要先不将这件事告诉阿意。
以免她胡乱的想,对伤势也不利。
第二日的清晨。
肖晴晴乘着马车来到了将军府。
因着昨晚,肖婥给她捎去了个帖子,今日,肖晴晴便马不停蹄的来了。
没还进府,就在外面嚷嚷。
“是谁,是那个狗胆儿敢伤害我好友,我要掐死她。”
“郡主,我家公主在前厅让你过去呢。”
还是鸾衫小跑着过来,告诉肖晴晴,否则,整个府里的人都听见了。
等到肖晴晴匆忙的走到前厅的时候,发现肖婥正安然的坐在桌前喝着茶。
“阿婥,是谁,我要宰了她。”
但是,肖婥却是给她推过来一杯茶。
“不要太急躁,一会儿我带你去见她。”
“就是那个叫万什么秀的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
肖晴晴也是安静的坐了下来,喝了几杯茶,冷静冷静。
过了一天一夜。
那个万秀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被肖婥划伤了的伤口都在流血,一夜都没有得到救助,有的伤口,尤其是胸腹处的已经开始流脓了。
咔嚓一声,外面的门被打开。
但是万秀却是不知道,因着她已经晕过去了。
“就是她,阿婥,你这伤的还是不够狠。”
说着就是径直走过去,拿了一桶水,将它泼向万秀。
“唔唔。”
那个万秀被泼醒,呜咽着出了声。
“你这个贱人,竟敢伤害阿意,你真是该死。”
说着从腰间抽出皮鞭甩向万秀。
“啊。”
“阿。”
“阿。”
肖晴晴一鞭一鞭的抽在万秀身上,万秀虽说没有了什么力气,但是身上疼的受不了了还是会大声的叫。
“你叫什么叫,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配为人。”
就这样,肖晴晴愣是不嫌累的打了半个时辰。
打累了,就歇一歇。
但是肖晴晴身边的侍女去探万秀的鼻息的时候,那个万秀已经没有气了。
“郡主,没气了。”
但是,肖晴晴却是跟没事人一样。
“阿婥,她死了,但是这件事不要告诉阿意,我担心她会想的太多。”
“我知道,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不会说的,但是这个万秀,我之前派人去调查过,她之前曾经为了赞来到津城的路费,杀了家里瘫卧在床的老母,这等无情无义之人,杀了便杀了吧。”
肖婥便放进嘴里一个蜜饯。
“阿婥,我想吃你手里的那个蜜饯。”
事情办完了,肖晴晴的吃货本性也就暴露无遗了。
“诺,给你。”
肖婥一下将手里的小袋子蜜饯丢给肖晴晴。
肖晴晴一拿到蜜饯,便开始嘴不停的吃了起来。
“晴晴,你看你在大津有没有喜欢的将军啊?”
肖晴晴吃蜜饯的动作一顿,差点儿被蜜饯给噎到。
“阿婥,你说什么呢,我还没嫁人呢。”
但是,肖婥只想给她一个白眼。
“要不要以后和我一起去大锦朝,我有个弟弟,觉得与你很是般配。”
但是,肖婥一说出来的时候,肖晴晴却是有些心动了。
这个大津却是没有什么自己没走过的地方了。
想着要不要带着爹娘和弟弟一起去大锦朝。
现在爹也到了快卸任的年纪了。
与其在大津过的不开心,还不如去大锦朝,最起码在她成长的十多年里,交到的朋友只有肖婥和郑书意。
不如去大锦朝,再去看看另一番光景。
“好,我回去和爹娘说,我爹也到了要卸任王爷的年纪了。”
“王爷还可以卸任?”
肖婥疑问的说道。
“大津的异性王爷是可以卸任的,而且等到了时间,就可以选择到哪里,所以,我觉得去大锦朝也不是太困难。”
肖婥听了却是笑了起来。
那这样就真的太好了,毕竟她是真的觉得陆成炎和肖晴晴很是般配,经历了很多,肖婥很是明显的觉得陆成炎成熟了很多。
变得越来越沉稳了,虽说他爹娘认为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肖婥的观点却是恰恰相反,沉稳有谋有略却是一个人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肖婥觉得很好。
相信,陆成炎也是喜欢的自己多一些。
“过几日,等到林亓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回大锦朝去了,我们在大锦朝见。”
“好的,阿婥。”
肖晴晴和肖婥一直聊到日暮降临的时候,肖晴晴才走的。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秦澈却是看起来很是哀怨。
“阿婥,你和她谈话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
肖婥只能无奈的笑了。
她和肖晴晴聊天的时间确实太长了一点。
于是,转过身看着秦澈。
“秦澈,万秀死了,最后是被晴晴给抽死的,我也是解了心头的结,给阿意报了仇。”
“是啊,现在就是等杀了林亓,我们就可以回大锦朝了,父皇母后,父王母妃也在等我们呢。”
肖婥一听,确实拂去了眼底的阴霾,变得喜笑颜开了起来。
“对啊,所以现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尽快的找出证据,好打林亓一个措手不及。”
秦澈一把抱住肖婥。
“那个,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
“还有,秦澈我要严肃的告诉你,以后不能经常吃醋,尤其是吃我挚友的醋,而且那个李谦,我也并不喜欢,只不过是他邀我去我最喜欢的诗会。”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要是再吃醋,你就罚我不能进屋。”
肖婥笑的不能自已。
之后,秦澈和肖婥在房间里彻夜长谈。
秦澈允诺以后无论肖婥做了什么,他都不能不理她,也答应肖婥不轻易吃醋。
而且,他们这几天都待在一起,尤其是秦澈,很是缠着肖婥。
那些侍卫和侍女都私底下说秦澈太粘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秦尺也在说,之前那个清冷的主子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