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这边制住了肖婥这边要说出的话,“秦存,你将她先带下去。”
转身一把拉起肖婥往后院走起。
“你干什么,放开我,秦澈,你放开我。”
秦澈拉着肖婥走到后院也没有放手,此时正看着肖婥,眼中的情绪看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认定杀人凶手是刘氏?”
确实没等肖婥反驳秦澈的话,秦澈又说了起来,“你是要把刘氏铲除,就是为了刘贵妃吧,你知不知道,这是朝廷的案子,别把你的私心掺杂在案子里。”
秦澈说完,肖婥就这样看着他久久不说话,秦澈不由得一阵心慌,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却看见肖婥这时开口了。
“谁和你说我有私心,我就算再为我母后铲除异己,我也不会做出这等之事,你当初接近我,与我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你都没有好好了解过我啊!”
肖婥说的云淡风轻,就连说话时的神情也是眼角带笑的模样,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让秦澈感觉到从脚下升起来的寒意。
“不是,阿婥,我没有说你,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婥却是不再听秦澈的话,扯开秦澈拉着她的手,转身潇洒地离去,秦澈不想放她走,又是拉住了她,肖婥回头看亲澈,从嘴里说出的一个有一个字都染上了寒意。
“你若不放开我,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秦澈却是在黯然间松开了拉着肖婥的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肖婥离去。
秦澈却是想扇自己的一个巴掌,自己明明是想提醒她,重要案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证物证人都不能随意冤枉人,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自己明明是想留住肖婥在这里用午膳的,都怪自己的这张嘴,不知道明日阿婥还来不来,要是来的话,他一定不会说气她的话了。
肖婥来到北镇抚司的一间客房,刚刚问一名侍卫,说是竹阙就在这间客房里。
敲了两下门,里面有人过来开门。
一开门正是竹阙。
“公主,您可来了,奴婢还以为您和秦世子要办到深夜呢。”
“准备马车,我们回宫。”
说完便转身往北镇抚司大门走去。
“公主,案子都查完了吗?”竹阙跟着肖婥一起往外走。
“我不想谈这件事,我们先回宫。”
看见公主心情不好,竹阙却也是没有再说话,只是跟在肖婥后面走着。
秦澈在肖婥走后,换了一身常服,就跟在肖婥的后面,保护她。
马车在街上行驶着,就在快到普香斋的时候,肖婥让马车停了下来,让竹阙下马车去普香斋买两份芙蓉糕。
自己坐在马车里,想着刚才秦澈说的话,嘴角处噙着一份自作多情的笑,还想着试着接受秦澈,不可能这一世自己也会遇见一个不良人吧,却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属实不好,这个秦澈也是不懂她的,真是可笑啊,可笑!
“公主,奴婢买来了。”竹阙拎着两包糕点上了马车,像是路上遇见了什么事一样,迫不及待的和肖婥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公主,奴婢刚才在路上遇见了那个刘氏,你说奇不奇怪,她竟然去药铺了,而且裘进没死几天,照理来讲,她应该是着白衣的,奴婢刚才见着她,她竟然穿着一身很是鲜艳的红色。”
竹阙的话成功把肖婥的思路带回来了。
“穿红衣,你可看清楚了,那是刘氏。”
“奴婢看清楚了,刚才在北镇抚司的时候,奴婢虽然被带离了大厅,但是还是没离多远,就在外边看着大厅里的情景,那个刘氏还是记得的,毕竟她长得太过,太过美艳了些。”
从竹阙嘴里说出来美艳两个字还真是难为竹阙了。
把肖婥是逗笑了。
“把马车停在这里,我们去看看那个刘氏。”
“是。”
肖婥他们将马车停在巷子里,主仆二人跟着刘氏一起走在街上。
在药铺里。
“夫人,这包药已经给你包好了,每日就服一包就好。”
药铺掌柜把一包药递给刘苏苏,而那个刘苏苏拿到药之后左右看了看,看到四下没有人看着自己,方拿着药出了药铺。
“公主,她来药铺干什么?”
肖婥和竹阙看到刘苏苏进了药铺,又出了药铺,虽说不知道刘苏苏拿的是什么药,但是问问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肖婥带着面纱和竹阙走进药铺。
“掌柜的。”
竹阙叫来药铺的掌柜,“刚才的是我嫂嫂,她刚才发现药拿的不够,让我再来拿两包。”
听完竹阙说完,那个掌柜竟是立马就去拿药了,好像对刘苏苏很是恭敬一般。
“小姐,你的药请拿好。”
“劳烦掌柜的。”
竹阙拿到药后,便和肖婥走到了另一家药铺。
“请帮我认一认这个药是什么?”
竹阙拿着药直截了当的拿给药铺掌柜看,拿到药的药铺掌柜拿起要摩挲了一会儿后,表情却是严肃了起来,抬头看着竹阙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你们真是大胆,不知道这芹尾草是大锦朝禁止售卖的吗,看你们是第一次,我就不报官了,你们赶快走,把这个埋在地上,不要被官兵看见了,赶紧走,赶紧走。”
那个掌柜的却是急忙的赶走肖婥和竹阙。
走到媚外的肖婥,从袖中拿出香令,转头和竹阙说,“竹阙,拿着香令去醉斋派两个人去把刚才的药铺查一遍,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走。”
“可是,公主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街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不必,有人在我身边,安全的事那你不必担心。”
肖婥的眼睛往旁边墙角处扫去,哪里的人不是秦澈有事谁呢。
看见自家公主如此笃定,竹阙却是没有再说什么,拿着香令去了醉斋。
“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被点到名字的秦澈慢慢走到肖婥的身边,“刚刚我说过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想你不要说没有把握的话,我。”
秦澈的话却把肖婥给逗笑了,没想带平日里威风惯了的秦指挥使,道歉的时候也会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本公主原谅你了,只不过明日我想吃醉斋里最贵的菜,不知道世子爷请不请得。”
“请得了,请得了,只要公主肯去,那醉斋里的菜任公主选。”
“那就这么定了。”
看见阿婥原谅了自己,秦澈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遂而也在疑问,为何她离了北镇抚司之后,没有回宫,而是在街上转,刚刚还让竹阙走了,到底是又什么事?
“你们为何不回宫,在街上做什么?”
肖婥却是指着刚才刘苏苏离开的地方说,“我刚才让竹阙去普香斋买芙蓉糕,她一回来就和我说刚才遇见了刘苏苏,还说她穿着一身红衣去了药铺,我当然不肯放过她了,就像是秦世子说的,我和刘苏苏有仇,有她的嫌疑,本公主当然是不放过了。”
秦澈听完都不忍的摸了摸鼻子,“这件事都过去了,阿婥就别取笑我了。”
“等等,你刚才说,刘苏苏穿着红衣。”
肖婥为了一会儿竹阙来的时候可以找到自己,肖婥自竹阙走后都一直待在原地,秦澈也跟着待在原地说着话。
“对啊,裘进刚死没几天,凡是家眷都需身着白衣,而刘苏苏竟然敢身穿红衣游走在街上,他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你这么说,也是奇怪,不过,你派竹阙去哪儿了?“
我还未与你说完,我和竹阙跟着刘苏苏去了药铺,拿了和刘苏苏一样的药去了别的药铺,那个药铺掌柜说这是芹尾草。”
“刘苏苏拿的是芹尾草。”
小伙还想说什么,竹阙却是从那边跑来了,“公主,残香已经查了那个药铺,那要铺里没有芹尾草的踪影了,那就是说整个药铺里只有两包芹尾草。”
“只有两包。”
“只有两包。”肖婥和秦澈异口同声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刘苏苏自己杀害的裘进,但是当年,刘苏苏为了嫁给裘进,在刘老爷的房外跪了一天一夜,不可能做出伤害到裘进的事情来,但是究竟是谁杀的裘进呢。
“我们先去一趟尚书府吧。”
肖婥吩咐旁边的竹阙,“竹阙,你告诉残香和莉香,先回醉斋,后面有事的话,再告诉他们。”
看着竹阙不放心的眼神道,“我和秦世子在一起,你放心,秦世子会护好我的。”
“是,奴婢告退。”
肖婥本想走向巷子里的马车,但是自己腰处横空出现了一只手,竟是秦澈,此时,秦澈脸上出现了笑意,“马车太慢了,你抓紧我,我用轻功带你去尚书府。”
秦澈等肖婥两个手都抓上了秦澈的衣衫,秦澈才飞身上了屋顶,带着肖婥去了尚书府。
而在尚书府一间房里。
“小姐,奴婢已经办好了,一切都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很好,谁让他当初那般心狠的对我,选了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的,可不要怨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女子狠毒的笑声听的底下的女人都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秦澈,你能不能下次不要带我轻功飞来飞去的,我想吐。”
秦澈和肖婥已是到了尚书府,但是到的不是门口,而是尚书府的后院。
“秦澈,我们来到人家的后院不太好吧,还是先和尚书富人说一下为好。”
但是,秦澈就像是没有听见肖婥说话,径直就往裘进的书房走去,“秦澈,你大胆,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你停下来啊。”
秦澈不想再听肖婥说话,一只手捂住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因为,那边有人要走过来了。
秦澈给肖婥竖了一根手指,眼神示意那边有人要过来,肖婥这才停下来,和秦澈一起躲进旁边的偏房里。
“那个刘苏苏真是怪异,老爷过世没几天,她竟然着红衣出门了,还没了很多的吃食,还真是没心没肺,老爷生前对她多好啊,惹得大夫人都嫉妒,没想到老爷死后她跟没事人似的。”
“就是,谁说不是呢,真是白眼狼,以后咱么看见她就不搭理她,你看最近那个小陶姐都不怎么理会刘苏苏了,我就看哪天,她肯定会遭报应。”
“对,我们就这样做,快点吧,我们还要给大夫人送药呢。”
走廊处身穿百衣,头戴白花的两名丫鬟一言一语的说着,那言语里尽是对刘苏苏的看不起,而他们也确实知道刘苏苏穿着红衣出了府,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拦着她,那个大夫人也不管吗?
带那两名丫鬟走后,秦澈和肖婥从房里出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这大夫人都不管事的吗?”肖婥首先提出自己的心理的疑问。
但是秦澈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肖婥,“你没听到刚才那两个丫鬟要去给大夫人送药吗,这个大夫人看来是命不久矣啊。”
“你是说,这背后之人要杀了大夫人。”
秦澈走到这后院里的凉亭里,抬眼看向肖婥,“半月前,裘进第六个女儿满月,我去参加满月宴,那时的大夫人还身体康健,不过半月身体就要靠药维持了,你不觉得事出蹊跷吗?”
肖婥也跟着秦澈坐了下来,“你这么说,那是有些疑问,那现在我们就去看看那位大夫人如何。”
肖婥和秦澈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个人立马起身就去了大夫人那里。
萍月园。
“咳咳咳,药怎么还没来,是不是碎月那个死丫头又去哪里偷懒了。”
大夫人现在的腹部痛的快要死了,可那个碎月还是没有过来。
就在大夫人想要派人去寻碎月的时候,碎月已经是来了,“大夫人,药来了,药来了。”
碎月一进来,脚边就被大夫人迎面砸过来一个茶盏,“你还知道来,为何那么慢吞吞的?”
碎月吓得马上跪了下来,“夫人,是刘苏苏,奴婢看见她穿着一身红衣出去了,老爷才过世,她就那样招摇,还.......”
“闭嘴,那个贱女人的事不要和我说,把药端过来。”
“是。”
碎月把药端到大夫人面前,给大夫人一口一口的喂下去,现在看大夫人的面相已经是快要迈进棺材里了,脸颊凹陷,瘦的都快脱相了。还依赖着药干什么呢。
在窗外的秦澈和肖婥,看见大夫人的时候,肖婥都吓了一跳,那简直不是人了,已经是鬼了,“秦澈,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啊?”
“闻到了。”
“这是芹尾草的味道。”
肖婥看着秦澈一字一字的说道,但是却引来了秦澈的不解,“我闻过芹尾草的味道,不是这个味道。”
但是肖婥却是摇了摇头,“生长的芹尾草和被摘了之后的芹尾草不是这个味道,但是被晒干研磨之后的芹尾草就是这个味道。”
听完肖婥说完之后的秦澈,被惊到了,“你是说有人将芹尾草磨成粉加入到了大夫人的药里。”
肖婥也是想不明白了,这难道是要在自己和秦澈的眼皮子底下,杀了尚书府的所有人吗。
“我不知道,但我直觉应该不是要杀光尚书府所有人,只是单单针对于裘进和刘苏苏。”
“主子,刘苏苏已经死了。”秦寞一个飞身出现在秦澈和肖婥面前,肖婥一下子起身,“怎么可能,我刚才还在街上看见她呢,怎么会呢?”
秦澈却是却在冷静思考,看着秦寞道:“秦寞,你速将刘苏苏的尸体带到北镇抚司,我和公主一会儿便过去。”
“属下遵旨。”
秦寞一个闪身就离开了尚书府。
肖婥也和秦澈慢慢踱步走出了尚书府,为什么没用轻功呢,是因为肖婥实在是受不了,总是想吐。
走的过程中,“我有一事相求,可不可以请茉香姑娘再来一趟,我想知道那个刘苏苏是因什么而死的。”
“哦,我也正有此意呢。”
秦澈和肖婥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觉香,出来吧!”
肖婥一声,对面街上的一处房里,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出来了,她带着和衣裙一样的面纱,身材纤细,举止很是纤盈。
“公主,是有什么活儿了吗,好几日没有任务,我都要发霉了。”秦澈以为这克香楼的女子都是温柔娴静的杀手,没想到一个爱摆弄研究尸体一个粗声大嗓,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子。
“你这个丫头,往日我教你们的规矩都忘了,秦世子在这里,还不快行礼。”
觉香转头一看旁边的秦澈,刚才一心看着自家公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秦澈。
“奴婢参见秦世子。”
秦澈却是很快的让觉香起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在天色尚早之前赶快查到刘苏苏的死因。
“觉香,你去宫里把茉香叫来。”
“奴婢遵命。”有个事让觉香做,觉香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轻快的。
尚书府。
“你个废物。”只见屋里的女子一脚把站着的女人踹到地上,脸上全是愤怒的表情,“你把刘苏苏给杀死了,不就把她的嫌疑排除了吗,他们很快就会查到我们的,你真是个废物,废物。”
那个女子像是要排解郁气一样,疯狂的踢地上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是咬紧牙关的不出音,但是眼神里全是对那个女子得怨恨。
“你去,把剩下的芹尾草放到五夫人的房里,替我们挡箭的人没了,就找下一个替死鬼,这尚书府这么大,不怕没人找。”
“是,奴婢马上就去。”那个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服都整理好,出了门。
等秦澈和肖婥到了北镇抚司,觉香也带着茉香赶了过来,但是单看茉香怎么一脸不高兴。
“茉香,怎么了,有谁惹你了?”
但是觉香却在一旁开口了,“公主,我回宫的时候茉香她正在研究一具小鸟的尸体,但是奴婢看公主您着急,我就直接把她揪过来了。”
肖婥听完直觉好笑,拿着手帕掩着嘴笑,“觉香,你就不怕你在谁教的时候,茉香在你身边放一具尸体啊。”
觉香听完全身就好像起了鸡皮疙瘩,“咦,公主你别吓我,我胆小。”
肖婥却是嗤笑了一声道:“你胆小,你是我们克香楼里最大胆的女子了,还胆小,你呀,真是不知羞。”说着还敲了一下觉香的脑贷,对茉香说,“没事,茉香,今晚我给你做糖醋肉怎么样?”
“那就谢谢公主了,不知公主让我验哪具尸体啊。”
肖婥下巴一扬,指着屋里的方向,茉香又背着她那个大袋子进去了,觉香觉得有趣也跟着进去了。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肖婥和秦澈都没有进去,就等着茉香验完了他们两个再进去。
“既已知道凶手不是刘苏苏,那背后之人怕不是失手了吧。”
“我想也是,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这背后之人是尚书府里的人,所以明日我们着重要彻查尚书府里的人。”
秦澈两人走到石桌前坐下,“我认定你的想法,今日就先查到刘苏苏的死因,尚书府的人明日去查。”
肖婥看现在没有外人,索性也就趴在石桌上,今日真的是太累了,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一休息就啪会错过什么线索。
剩下的时间,秦澈也没说话,寻着一方毯子就盖在了肖婥的身上。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茉香也终于验完了刘苏苏的尸体,没等肖婥进去,茉香和觉香两个人却是走了出来。
秦澈推了推肖婥,“阿婥,你醒醒,醒醒。”
肖婥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想活动活动筋骨,不料,一方毯子却是掉了下来。
“你给我盖的?”
“是,本来以为你会睡到明日早上的,没想到你那么快就醒了。”
肖婥听完秦澈说完,就在想掐死他,睡那么久,她又不是猪。
“公主,奴婢查完了,那个刘苏苏身上一直有病,是咳疾,这次的死因是因为吸入了柳絮,奴婢在刘苏苏的嗓子处发现了柳絮,所以,刘苏苏不是被别人害死的,就是意外死亡。”
“意外死亡,怎么在这个时候死了,你确定不是人为吗?”
“公主,这种柳絮只能自己吸入,别人是办不到的,除非她想死。”
【作者题外话】:6.8每日一语:我们信仰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救世主,而是人间自己生长出来的英雄,无论神袛和庙宇,记住守护过我们的人和经历过的苦难,并且竭尽所能的保护好自己保护的人,就是最好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