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津的殿里,各位文臣武将都分别坐在两边,高位上的皇上此时正举杯向下面的朝臣说着:“从今以后,这位秦临就是我们大津的轩王爷了。”
皇上说完,底下有一堆儿附和的朝臣。
身在大津,就要有随时拍皇上马屁的能力,眼前这些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微臣拜见轩王。”
“恭喜皇上又得了一个良将啊。”
大臣的几句话把林亓哄得开心了,就连皇上也是受用的很啊!
但是远在大锦朝的秦澈和肖婥还不知道林亓没有死。
因为大锦朝没有了林亓,也是少了很多的祸端。
竟也是平平安安的过了两个月的光景。
有个意外之喜就是肖慈有喜了。
肖婥一进到卿乐居,就看见韩忌候在肖慈的身边,左问一句,右问一句。
把肖慈都快烦死了。
看见肖婥来,肖慈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阿姐,你快救救我啊,韩忌总是在我耳边说来说去的,都快烦死我了。”
肖婥握住肖慈的手,坐了下来。
“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大锦朝可是找不出像韩忌这样的郎君了,你还嫌人家烦。”
但是肖慈可是不认可,怨声载道的和肖婥列举这几日韩忌怪异的举动。
肖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阿慈,你已经身为人妻,马上就要身为人母了,不要再任性了啊。”
说完慈爱的摸了摸肖慈的脑袋便回了初月居。
但是一回到初月居,蒹葭就拿着一封信急忙的进来了。
“公主,今香和峦香从大津传来了书信。”
此时的肖婥正在研磨着香粉,听蒹葭这么说,还是有些惊讶的。
大津有什么事,这么紧急啊。
“哦,可是那大津有什么事啊?”
肖婥接过来拆开信封看了看。
越看越表情严重,然后一下将手里的信给撕碎了。
给扔到了地上。
蒹葭和环佩看见了,都连忙询问肖婥信上写了什么。
“公主,这信上写了什么啊?”
只见肖婥红唇轻启,“林亓没有死,他逃到了大津,竟然当上了轩王。”
“什么,没有死,不可能啊,奴婢用的是毒性最烈的崔星铲,只要是喝下去的人,没有不死的。”
“就是,奴婢也是亲眼看见林亓喝下去的。”
但是肖婥却是挥手止住了她们的言语。
“不必大惊小怪,林亓就连让狼狗吃人肉这种事都做的出来,那炼制不死之身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时蒹葭却说,“公主,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如何是好,那就只有之后和秦澈回了大津之后,再继续和林亓斗智斗勇了。
“不用管,日后去了大津再继续,通知克香楼,让她们好好的看着,以免让歹人进来。”
“奴婢遵命。”
林亓没死这件事还是要告诉秦澈一声,不过,秦澈想必也是已经知道了,毕竟他也是大津人。
肖婥的马车停到了睿王府。
但是迎接肖婥的却不是秦澈,而是睿王妃。
肖婥一下马车都懵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臣妇拜见十一公主。”
但是这毕竟也是生养了秦澈十几年母妃,肖婥也是要恭敬些的。
哪会让她给自己行礼,连忙扶起来了。
“睿王妃有礼了,起来吧。”
睿王妃看肖婥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大概连秦澈和肖婥都不知道,他们的娘亲都为他们定好了生辰八字,是般配的很呢!
睿王妃很是亲近的拉着肖婥进了府里。
肖婥也是一头雾水。
左右一直在找秦澈在哪儿。
最后在肖婥马上被睿王妃拉进屋里的那一瞬间。
秦澈来了。
“母妃,您让我买好的银耳买来了。”
然后秦澈看着肖婥一脸惊讶,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睿王妃眼尖的看着自家儿子和公主之间的小互动,满脸欣喜,也就把这个屋子让给他们了,自己寻个由头便走了。
“你们聊啊,我先去给你们煲个汤。”
然后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肖婥一脸疑问的看着秦澈,“我之前来的时候,你都在门口迎着我,今日怎么是你母妃迎我啊,吓得我。”
但是秦澈却是上前拉住肖婥的小手。
一脸笑意。
“我还不知道我的阿婥堂堂一朝公主还会被吓到。”
肖婥想拂去秦澈的手,但是奈何人家的力气比较大,怎么甩都甩不掉。
“秦澈,你无赖。”
没想到这府里还有丫鬟呢,秦澈竟然把肖婥给抱起来了,惹得身后跟着的竹阙和鸾衫都是没眼看,而秦尺直接就转过了头。
“秦澈,你把我放下来,都这么多人在呢。”
谁知秦澈却是靠近肖婥的耳边。
“我晚上就去宫里请求皇上求娶你,你到时候就是我的娘子,抱抱你又如何了。”
肖婥一听到娘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是红了脸。
就只能任由秦澈抱着进去了。
等到了秦澈的寝房里。
秦澈挥退了所有人,让他们出去守着。
肖婥一看这里面的摆设,还是有些书香世家的感觉得。
“秦澈,这是你的书房吗?”
“不是,这是我的寝房。”
肖婥一听都惊到了,练忙转头,却发现秦澈就在自己身后。
离自己不过一拳的距离。
肖婥刚想要往后退。
却是没来得及就被秦澈一只手揽在怀里。
肖婥还没说出口的话,也被秦澈堵在了嘴里。
一吻到地老天荒,秦澈也想这时间一直不停止。
一吻罢,肖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秦澈,“你下次要是再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就亲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但是秦澈好似不相信似的,又蜻蜓点水般的亲了肖婥一下。
“哦,那我又亲了,阿婥还要不要理我了。”
知道自己是说笑的,秦澈还这般逗自己,真是烦人。
肖婥一把退开秦澈。
“你固会捉弄我。”
回应肖婥的却是秦澈的大笑,肖婥都忍不住的捶打秦澈。
都打闹完后的两个人。
都震惊的坐在桌前。
“林亓没有死。”
“我知道,我的探子已经给我传来了书信。”
果不其然,秦澈也早就知道了,眼下也就只有等日后和秦澈回了大津后才能够彻底解决林亓了,现在林亓是不敢再回到大锦朝的。
“你以后如何和我父皇母后坦言你是大津人的身份。”
肖婥这时又说了最棘手的问题。
只见秦澈想了一会儿答道。
“只能实话实说了,现如今若是再撒谎,恐怕你父皇以后都不会让你嫁给我了。”
肖婥听此却是笑了。
“那只能如此了。”
那边的玫玉宴会一结束便去了御书房。
守在门口的方公公,一看见玫玉安塔,脸上就有不悦的神情。
之前她的事情,十一公主都和自己说过了,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这位安塔。
“这位公公,麻烦您,我要见皇上。”
而方公公则是轻声的说了一声:“安塔稍等。”
但是玫玉身边芹岁则是眉头轻皱一下。
但是看到安塔这般急促的样子也是没说什么,就跟在安塔身边等待着皇上的接见。
“安塔,您可以进去了,但是身后的侍女不可以进去。”
玫玉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和芹岁说,“芹岁,你现在外面候着,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等到玫玉进去的时候,发现皇上正在题字。
“玫玉参见皇上。”
“是玫玉啊,起来吧。”
玫玉这才起来。
皇上从桌前走过来,坐在榻上看着玫玉。
“玫玉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玫玉却是不想拐弯抹角,就是直接了当的说了。
“皇上,玫玉请求皇上也把穗玉留在大锦朝,不让她留在婆罗那个火坑里。”
说着竟是跪了下来,像是皇上不答应她,她就长跪不起一样。
但是皇上却是兀自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你可知道那婆罗的真正掌权人是穗玉的娘亲?”
“玫玉知道。”
“那你还说穗玉回去是去受苦的。”
没想到玫玉却是心急了,仿佛是气皇上不懂自己的意思。
“皇上,穗玉的娘亲不会管她的,她还是会受欺负的。”
见玫玉有些停不下来,皇上有些不耐烦了,皇上的耐心都是留给自己的家人的,没空听别人啰嗦。
皇上一抬手,“你和穗玉只能留一个人在大锦朝,你选吧。”
但是玫玉却是怒了,一下子从地上起来。
“皇上您不是一向是宽厚慈爱的吗,怎么连这些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们。”
“我和穗玉都留在大锦朝不好吗?”
看来,阿婥说的没错,这个玫玉只要她不顺的时候,就会露出真面目,当初差一点就把她许给炎儿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幸运啊。
“放肆,你不过是朕附属国的一个小小的安塔,竟然敢这么和朕说话,反了你了,退下去。”
玫玉知道,现在皇上很生气,刚才就差和自己说滚了。
眼下就只有先回去,等日后再想办法了。
“玫玉告退,还望皇上恕罪。”
等到玫玉出来的时候,发现芹岁没有在外面等着自己,想想觉得是先回到月盼亭等自己了,她现在想的都是关于穗玉的事,所以连着芹岁的事也没有心思去管了。
但是,肖婥办事一向严谨,就连父皇身边的方公公也是瞒着做事的。
她方才去叫一个侍女去将芹岁叫走了,这个方公公也是知道的,但是碍于是玫玉的,他也是不想管。
玫玉前脚赶走,穗玉身边的侍女就从假山那边出来了,看着玫玉回去了,她也是抓紧时间回去告诉她自己的主子了。
但是等到玫玉回到了月盼亭,发现芹岁竟然没有在,而且自昨天开始,芊囡也没有回来,玫玉记得是昨日她派芊囡去给肖婥的茶里放泻药,然后到今天也没有回来,看来是肖婥把她们给扣下来。
等到玫玉到了初月居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几个侍女拦住了。
要是往日,她就胡乱踹侍女几脚就进去了,但是今日的这些,个个都佩戴这剑,这个可是她不敢招惹的。
“你们公主在里面吗,我要见她。”
玫玉只能咳了一声后和这些侍女说着。
“我们家公主说了,只要是你来,她都不见。”
肖婥不见自己先不说,这些侍女不分尊卑,竟然不称呼自己安塔,真是放肆。
“你们放肆,竟敢不称呼我为安塔,也不自称奴婢,你们真是该死。”
但是玫玉话音刚落,就被扇了一个巴掌。
玫玉被扇的都不敢相信了。
想反手给她们一个耳光,没想到她们竟然拔出了剑,还好玫玉收手收的快,要不然就被砍下来了。
“这宫里除了皇上和亦安公主,还没有谁可以管我们,就凭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句话就将玫玉堵得是哑口无言,但是又奈何不了她们,就原路返回了。
待玫玉走后,守在门口的觉香也是笑出了声。
“这个就是那个婆罗的安塔啊,看来这样子是露出了真面目了啊,真是可怜。”
她们守在门口是临时的,待玫玉走后便可以回克香楼去和他们一起逗弄那个新来的侍女了。
“走吧,我们和公主说一声就回克香楼吧。”
“走着。”
而待在初月居里看着这一切的肖婥,嘴角却是扬起了一丝弧度。
“环佩,去御膳房拿着吃食给我,我现在心情很好,需要甜糕的陪伴。”
环佩也看见了那个玫玉的真面目,觉得她很难看。
“是,公主,奴婢马上就去。”
肖婥现在想的就是待秦澈向父皇说了他真实身份之后,便嫁给他去大津,不将林亓除了,她始终心中不宁。
那边的卿乐居里。
“慈儿,你现在已经有孕了,我母妃知道你有喜之后,她老人家很是高兴,想让你去匈奴养胎。”
但是那边正躺在榻上的肖慈听了,人立马就从榻上起来了。
气呼呼的和韩忌说。
“韩忌,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再说了,我以后是要和你回匈奴的,我父皇母后陪我的日子本来就少,就这几个月你也要剥夺吗?”
韩忌本来也是不想说的,但是自己的母妃一个劲的来信,所以不得不说了。
“慈儿,你别生气,我不说了,你别动了胎气,我去和我母妃说,让你安心在大锦朝养胎好不好。”
肖慈这边刚咽下一个奶黄包,“那还差不多。”
韩忌无奈,只能宠着,在这边给她剥虾。
晚上,秦澈却是来到了御书房,就是为了来和皇上求娶肖婥。
因着皇后提前和自己说过,这个秦澈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品也是信的过的。
“微臣参见皇上。”
“原来是秦爱卿啊,起来吧,今日是有事找朕吧。”
皇上直接坐在了榻上,看起来是不把秦澈当外人。
秦澈却是一下在跪了下来。
“微臣有罪,微臣原是大津丞相之子,因小时候机缘巧合来到大锦朝,便一直没回去,而当初到了大锦朝,正碰上睿王妃难产,生下来的小世子夭折了,而我就成了小世子。”
秦澈说的这么多话,足够皇上消化好半天的了。
皇上想了想,一下子站起来又一下子坐下。
秦澈看着皇上的动作,心里都是不安,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自己。
过了许久,皇上才开口。
“你敢保证你对大锦朝没有别的企图?”
秦澈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微臣没有,微臣唯一的企图就是阿婥。”
皇上看秦澈的眼光清明,没有任何的算计,也就放下心了。
“那好,朕赐你和阿婥下个月大婚,如果你以后回了大津。”
皇上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狠下心来一样,“那就带阿婥一起吧。”
皇上转过身来,“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对阿婥,若是你对他不好的话,朕会不惜与大津为敌。”
秦澈一下又给皇上磕了一个头,“皇上,您放心,微臣定会对阿婥好的。”
“来,陪朕下几盘棋。”
肖婥这边还替秦澈担心,害怕父皇会威胁他,却不知道父皇和秦澈下了一夜的棋。
翌日在朝堂的时候。
皇上就向大臣们说了关于秦澈和肖婥的婚事。
下了朝后,秦澈收到了很多大臣的恭贺。
就连在路上,秦尺看着自家主子在一脸傻笑,心中郁闷极了,自己也想找一个娘子,要不等回了大津,那群暗卫又会嘲笑自己了,尤其是那个秦风。
“主子,你能不笑了吗,属下有点瘆得慌。”
然后就收到了秦澈的一记拳头,招呼在胸口上。
“咳咳,主子,你要谋杀你亲侍卫啊。”
于是秦存抬头看着秦尺,“怎么,你怎么想找个小娘子了?”
秦尺斜着眼看秦存,心想这个秦存嘴里没有好话,就是该打。
“什么小娘子,我是清白人,我想找个娘子。”
秦尺一说,就连边上的秦澈也是笑了。
“秦尺,以后你一定会遇见你心仪的人。”
秦尺一听,都不敢相信是从自己主子那里说出来的话,是不是主子马上要大婚了,也傻了。
肖婥好久没有见到郑书意了,自从昨晚秦澈给自己通过信之后,肖婥也能安心说个觉了。
这不,今日就来找郑书意了。
但是肖婥刚到了郡主府门口,就听见郑书意对着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叫骂。
肖婥越是往外面走,听着郑书意的声音就越大。
“你这个莽夫,你不给本郡主道歉,以后就有你受的了。”
“敢轻薄本郡主,以后别让我遇见你,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爹是江湖侠客,我爹还是大将军呢,你伯父是青林居掌门,我伯父还是皇上呢。”
“你娘是......”
郑书意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却是被肖婥给捂住了,拖进了郡主府里。
等到了府里,郑书意一把拿下捂住自己的手,回头看肖婥。
“阿婥,你干什么啊,我还没骂完呢。”
说着竟是还要往外面去。
肖婥一下子拉住郑书意。
“诶诶诶,还去干什么啊?”
“我能去干什么,当然是趁他没走远,还去骂他啊。”
肖婥却是一把拉住郑书意,“好了,你当街骂别人,被百姓看见了,以后谁敢娶你啊,而且,你还骂的如此剽悍,还带上了父皇,你让百姓怎么想。”
肖婥这么说,郑书意才渐渐清醒过来,恢复往日的样子。
“我刚才真是气坏了,那个莽夫真是气死我了。”
肖婥带着郑书意走到院里的石桌前坐下。
“你今日又是去干什么了。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还给郑书意倒了一杯茶。
郑书意接过那杯茶,一下子就喝了下去。
“我刚才在市井间买些鞭子,刚拿起一个样式很好看的鞭子,就被那个男的抽走了,你说,抽走了就抽走了,他还借机摸我的手,你说这是不是轻薄我?”
肖婥还真是没法说,她也没有亲眼看过,没办法说是轻薄不轻薄的。
“那就让你在外面破口大骂啊。”
“不是,事后我要他与我道歉,他竟然不说话,这就惹怒了我,我骂他不过分吧。”
肖婥却是不想说话了,郑书意惯来是喜欢这样的。
“阿婥,不过你怎么想着来找我啊,有什么事吗?”
肖婥觉得郑书意这个情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和秦澈下个月大婚。”
“你说什么。”
郑书意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看着肖婥一样的不可置信。
“你要嫁给秦澈,你想明白了吗?”
肖婥眼下嘴里的那块儿点心,“想好了,这一世就想和他白头偕老。”
既然肖婥心里是这么想的,郑书意和她再好,以后也不能管的太宽了。
“好吧,我的阿婥要被秦澈抢走了。”
然后装成一个委屈的样子。
以为肖婥会对她可怜,但是想像中并没有。
“郑书意,你少装那娇俏少女的样子,本公主想吐。”
郑书意一个泄气,佯装就要打她,但是肖婥纹丝不动,弄得郑书意也是没有折。
“阿婥,我想吃醉斋里的萝卜酥了。”
然后张着一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肖婥。
肖婥无奈只能宠着了,到后来,肖婥发现她竟然是这个郑书意的长期饭票。
等到醉斋的吃食到了,比郑书意预计的还要多。
郑书意看着肖婥的眼睛都放光了。
“阿婥,我太爱你了,你要嫁人了,我真是舍不得。”
“我看你是舍不得我做的菜吧。”
其实只要是肖婥在醉斋的时候,醉斋的吃食有些就是肖婥做的。
郑书意颔首,笑的惬意。
肖婥和郑书意聊了很久才回宫。
【作者题外话】:7.9每日一语:延乔路虽短,但尽头却是繁华大道,这短短的旅途,却经历了一百年的艰苦奋战,这盛世,如你们所愿,这盛世,我们会是你们的眼睛,替你们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