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子,烦请你让一让,我要进客栈。”
秦澈笑了笑,竟也是让开了,肖婥带着肖慈一起进了客栈。
还留在原地的秦澈看着肖婥的背影动也不动。
旁边的秦丈给秦尺使了个眼色,只见秦尺一脸不情愿的走进秦澈。
“主子,咱们是进去啊,还是回京?”
秦丈简直是想踹死秦尺,他怕不是个傻子吧,看主子的样子,摆明了是想跟着十一公主进去的,秦尺这个家伙还说什么回京,回什么京。
秦澈忽的回头看向秦尺说道,“去开间客房,今儿我们就住下了。”
“属下去。”秦尺在秦澈变脸之前火速的进了客栈。
肖慈推开二楼的窗户看着远方,却在问着肖婥,“阿姐,你是如何认得秦指挥使的?”
肖婥倒茶的手一顿,似是不想回答肖慈的问题。
“不熟。”
肖婥的回答让肖慈一下子就有了兴趣,连忙跑到肖婥身边坐下。
“阿姐,你不会是喜欢那个秦,秦澈吧。”
在肖慈没看到的那面,肖慈右边的脸上有红晕爬了上来,肖慈不自知,还想说话来辩解。
“阿姐此生不会考虑儿女私情,”
“阿姐,你......”
“我们下去用饭吧。”肖婥说了一句话之后便率先下了楼。
肖慈面露难色,为什么阿姐会有这般想法,还是有谁伤过阿姐,让阿姐此生都不想与人相陪相伴,是不是刚才得秦澈。
肖慈的想法一出便收不回来,气势冲冲的走下了楼,作势就想去客栈外面找秦澈。
待肖慈出了客栈,却没有看见秦澈,肖慈就到处找人问秦澈在哪儿,认不认识秦澈。
“你认不认识秦澈?”肖慈这时正问着客栈的老板。
“肖二小姐找在下有何事啊?”秦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肖慈一回头便看见秦澈和自己阿姐坐在一起,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就是伤我阿姐之人?”幸好肖慈的声音不是很大,要是被外人听见了,又少不了一番讨论。
听完肖慈的话之后,秦澈笑的更甚了,“我连你阿姐的心都没有走进去,又如何伤你阿姐的心。”秦澈是声音带着清冷的说出来。
“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肖慈还想说着什么,旁边肖婥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严厉。
“阿慈,过来,你若再是言语,我便送你回京。”
肖慈一下子坐到了肖婥身边,“阿姐,我不说了,我用膳,我用膳。”
看着肖慈这边安心用膳,肖婥则是将目光转向了秦澈,开口说道,“秦世子,不知你玩够了吗?”
“肖小姐何出此言,在下去西南是受人所托去办一件事。”
说着竟还凑近肖婥又说道,“莫不是阿婥以为我是因为你才去的西南。”
一把推开秦澈,拾起桌上的茶水喝,“我只是随口说说,既然秦世子也去西南不如一同,可好?”
又来了,又来了,肖婥又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莫不是又有什么事的等着他。
“好啊。”虽说是那么想着,但是秦澈还是答允了她。
秦澈最后在肖婥旁边的客房住下了,还派秦尺去前面探探路上有什么危险,西南不比京师,贼寇众多,苗疆的蛊虫也很多,稍不留神得罪了谁,就会中蛊而亡。
第二日,秦澈就护送肖婥往西南走去。
这一路,他们见证了路上风景的变化,天气也愈加变得晴朗和煦起来。
肖婥正倚在马车里看着书册,秦澈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过来。
“这等好风景,阿婥确定不出来看看?”马车里早就没有了肖慈的身影,早在马车停在这花丛中时,她就跳下了马车,跑到花丛中,去摘花了。
肖婥挑帘下了马车,入眼就是秦澈的那双桃花眼,灼人心魄,灼灼其华。
肖婥一下子就沉溺在秦澈的眼眸中,像是陷入了他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直至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肖婥才回过神来。
“阿婥,不会是迷上我了吧。”
肖婥推开秦澈,用小到不能再小到的声音对秦澈说,“迷上你才怪。”一把撇开秦澈去找肖慈,秦澈却是兀自的在原地笑,我的阿婥还真是脸皮薄,就看上那么几眼便迷我成这样。
那边花丛中的肖慈,看见肖婥往这边来,忙喊着她过来。
“阿姐,快来,这边的花好香,我可不可以采一些放在马车中啊?”
肖婥还未下马车就看见这边颜色交纵的花海,想着下马车来看看,听着肖慈说着,便也高兴地应允了,“可以。”
肖婥俯身摘下素色的海棠,那是前世林亓最爱的花,现在在这里看见,也真是讽刺!越看越觉得在这片花海里碍眼的很,自己忍不住想拔了它。
秦澈本来就在马车那边看着肖婥,前面肖婥还好好的,后面看那个架势竟是想把那花都给拔了,秦澈四处看了看,觉得这片花海应该有主人,便一个飞身上前拉住肖婥,不要让她再摘了,传出去对她的声誉也不好。
“阿婥,你想要花,我去给你买,这片花海是有主人的,你别拔了。”秦澈一只手抓住肖婥,轻声的说道。
肖婥转过来看秦澈的眼里含着泪珠,眼角猩红,表情有些慌张无措,看的秦澈心中一处有些胀痛,却是不顾有别人在,将肖婥一把抱入怀中,温柔安慰道,“没事,阿婥,没事。”
还贴心轻轻拍着肖婥的后背。
肖婥在秦澈的怀中回想着前世,自己之前被林亓杀死的情景,就是场噩梦,久久醒不过来,就在秦澈想把肖婥抱回马车的时候。
肖慈从远处跑着过来,嘴里大声说着,“秦澈,你干嘛呢,放开我阿姐,放开。”
秦澈却是不理会肖慈,抱起肖婥飞身到了马车上,挑开车帘抱着肖婥进去。
“秦尺,给我守好了,别放别人进来。”
“属下遵命。”秦尺从远处的树上飞身到马车上,竞还拉上了秦覃。
“主子没让我过来,你拉我过来干什么?”秦覃一边拍着抓住自己手的秦尺,一边烦躁的说道。
只见秦尺指了指远处跑过来的肖慈,“那是十六公主,她要是非要过来,一旦碰到了她,还不得娶了她,还是饶了我吧。”
秦覃一脸嫌弃的看着秦尺,那眼神仿佛在说‘人家一朝公主能看上你,你还嫌弃。’心里是那么想的,嘴上也是那么说的,“十六公主能看的上你吗,看上了你,就偷着笑吧。”
话还未说完,肖慈已是到了跟前,伸手就要挑开马车帘,却被秦覃拉住往旁边扯。
“十六公主还望恕罪,主子吩咐属下们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马车,还望十六公主稍等片刻。”
肖慈哪是听人劝的性子,作势还想过去上马车,却再回头的一瞬间,被秦覃一记手刀给打晕了过去,在旁边目睹全程的秦尺,心中真是震撼,秦覃真是人狠话不多,连公主都敢打,佩服佩服,秦尺简直是佩服秦覃佩服的五体投地。
“秦覃,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连公主都敢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姐了。”
秦覃没空听秦尺在那边絮叨,着急叫秦尺来帮忙,“你能不能别说话,过来帮忙。”
秦尺和秦覃把肖慈放在那边的树底下,由秦覃在边上保护。
而马车里的秦澈二人,刚到马车上的秦澈,就将肖婥放到马车里的榻上,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把肖婥揽在怀里,贴心的喂给肖婥。
“唔,我不喝。”肖婥像是从回忆里醒了过来,一把推开秦澈坐了起来,愤怒的看向秦澈,“你个登徒子。”还双手挡着自己面前,怒视着一直瞪着秦澈。
“我,阿婥莫不是忘了,刚才躺在我怀里的样子。”
“你别说了。”想要堵住秦澈的嘴,一只手伸出想要打他,却被秦澈抓住了。
秦澈戏谑的声音响起,“阿婥这是想投怀送抱了,那么,本世子就成全了你。”
拉起肖婥的手就往怀里带,肖婥挣扎着想要推开秦澈。
“秦澈,你别太过分。”
最后,还是挣脱了秦澈,一下子倒在后面的马车壁上,还是秦澈眼疾手快的把手枕她头后面,被肖婥那么一撞,手上眼见得红了一块。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确实有些让人不自在,还是肖婥率先开口。
“你手伸过来,我帮你上药吧,虽说不严重,但也要上,”肖婥惊了一下,“药。”
因着肖婥话还没有说完,秦澈就将手伸了过来,肖婥无奈,却也是拿起马车上的药箱,兀自给秦澈涂起药来。
肖婥涂药的时候,神情专注,秦澈一直在看她,当初接近她的时候,只是想探的皇室的消息,好更好的守护大锦朝,秦澈自诩是没有什么错的,都是为了大锦朝的安宁着想,他也没想着要爱上肖婥,自己那么多各色的美人不爱,非要扑这冷心小美人的火,也是愚蠢得很。
“好了,你之后两人还是不要沾水的好,否则,我这药就白涂了。”肖婥收起药箱和秦澈说着。
“谨遵阿婥之命。”
“我们还是出发吧,再等下去,天色就要晚了。”肖婥无法看秦澈的眼睛,生怕再溺了进去。
秦澈也是没有再继续聊下去,手里拿着玉扇便走出了马车,询问肖慈去哪了,只见,秦尺一只手指着远处的树下说道,“在那儿呢。”
秦澈顺着秦尺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肖慈正躺在树下,旁边秦覃在那边百无聊赖的玩着手,忽的转头看向秦尺,眼神狠厉。
“肖慈为何晕了?”
“主子,属下和你说,秦覃那可真是太英勇了,她嫌十六公主聒噪,直接一个手刀把十六公主给打晕了。”秦尺说的还不够,还加上了肢体动作,在秦澈眼前比划着。
“去将她唤醒,阿婥要出来了。”秦澈此时不想听秦尺说话,一个挥手便止住了秦尺的话,吩咐他去叫醒肖慈。
秦尺跑着跑到了肖慈身边,和秦覃说,“秦覃,你快把十六公主叫醒,十一公主要出来了。”
秦覃却是动作慢吞吞的点了肖慈的醒寺穴,肖慈转转悠悠的醒来,开口说出来的话,像是忘了打晕之前发生的事,秦尺还真是为秦覃感到庆幸。
“阿姐,我们快些上路吧,你看我摘得花。”肖慈往自己的右手看去,“我刚才摘得花呢?”
肖婥就站在马车边上,看着肖慈在那边兀自的欢快。
秦澈和肖婥在路上行了两天两夜终是到了西南,因着肖婥提前就将信函递给了西南守将,所以他们进关也容易了些。
一进关,就有人领着他们住进了将军府,这时他们一行人正坐在大厅里,等着人来。
肖慈却是等的不耐烦了,“阿姐,还要等多久啊,我想吃糕点了。”
被肖婥一记眼神给逼了回去,乖乖的坐回到座位上。
从老远处就听见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不知阿婥和阿慈来了,郑叔父可是想你们想的紧啊。”
肖婥和肖慈站起来,看着眼前来的中年人。
肖慈很是开心,她本就想念远在西南的郑叔父,他不像自己的父皇会逼着自己读书写字,他会带自己骑马射箭,逛这儿逛那儿,有几年没见了,确实是想念。
“郑叔父,阿慈好像你啊。”肖慈猛地上前环住郑洪的手摇晃着,嘴角的笑怎么也收不住。
肖婥却是惊到了,明明觉香来报,说是郑叔父已经被杀死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又是谁?
“这个不是郑洪。”秦澈的声音忽的从背后传来,惊的肖婥一动。
“阿婥,长大了些,都不像小时候那般缠着郑叔父陪你玩了。”郑洪和肖慈叙旧了之后,便转头看向肖婥。
肖婥稳下心神,换上一副表情开口说道,“父皇告诫过我,要我在外面要谦恭卑良,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肖婥笑着说着,也让郑洪放下了心,看来自己伪装的还可以,最起码没有让十一公主看出来,又连忙招呼肖婥他们一行人坐下。
“阿婥,你身边这位是?”众人一坐下,郑洪便开口说道,自己自他们进了将军府就注意到了秦澈,自己上头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个人是谁,所以现在也只能询问肖婥了。
肖婥内心对于这个是假的郑洪的猜测又加深了一分,郑洪在早年间还抱过秦澈呢,只不过几年没见,郑洪不可能不认得秦澈,反看秦澈,他也是一脸的笑意,只不过肖婥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戏谑。
“郑叔父,这位是睿王世子,秦澈。”
肖婥说完,秦澈就起身向郑洪鞠了一躬,秦澈的举动在秦尺的眼里,秦尺已经可以看到这位假冒的郑将军以后的惨状了,给真正的郑将军鞠躬就鞠躬了,现在还给这个假冒的鞠躬,秦尺早就看出来自家主子气不顺了。
“原来是秦世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不知娶亲了没?”
这话一说出来,肖慈已经有了兴趣,如果给秦澈找个世子妃,那他就不会缠着阿姐了吧。
“郑叔父,他还没有娶亲呢,她长得一表人才,我书意姐姐又长得闭月羞花,简直就是天生一对,郑叔父,你说是不是。”
肖婥瞪了肖慈一眼,像是说她不知规矩,话太多。
肖慈却是不想理她,兀自和郑洪说的欢快,就在这时,下人们来报,说是小姐来啦。
“爹,来客人了,怎么不和女儿说。”来人一身劲装打扮,手里拿着长鞭,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艳丽的过分。
肖慈一看见郑书意来了,眼里都快发出光来了,不由分说的扑了上去。
“书意姐姐,我都想死你了。”
“你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般活泼。”郑书意宠溺的刮了一下肖慈的鼻子,这时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肖婥和一个陌生的男子。
“阿婥,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却不同于对肖慈的宠溺,面对肖婥的郑书意显然是更为活泼了些,一下子就走到肖婥跟前,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肖婥知道眼前的这个郑书意如假包换的,心中庆幸没有对书意怎么样,遂而站起来和郑书意一起抱了起来。
“阿婥,我可想你了,要不是爹不让我外出游玩,我早就去找你了。”
肖婥那手指指了一下郑书意的额头,嗔笑道,“你还是消停点吧,要是你丢了,郑叔父还得去寻你。”
肖婥说着还看了一眼郑洪,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自然,肖婥眼里的玩味更重了,如若是这样,以后的游戏便更好玩了。
肖婥和后面的秦澈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中都有了计量。
“书意,你别缠着阿婥了,后院已经备好了饭菜,各位都随在下走吧。”
郑书意左手拉着肖婥右手牵着肖慈领着他们去了后院,秦澈给秦尺使了个眼神后,秦尺消失在眼前,秦澈身边只跟着一个秦覃,也随着他们进了后院。
用饭的时候,郑书意和肖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弄得这桌上的气氛好不热闹。
带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将军府偏院的一间房里,从窗外看到的是两个影子坐在桌前,人灯火扫拾这他们的脸,那正是秦澈和肖婥。
房外站着的是秦覃和鸾衫,不到半日,这两个人生完全不一样的姑娘,在想见半日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也是令人惊奇的很啊!
“世间真有易容之术,可以易成任何人的样子,”肖婥在桌前坐下和秦澈说着。
“可以断定的是,这个郑将军不是真的,因为郑洪已经死了。”
秦澈手摇玉扇轻声说道,惹得肖婥偏头看他,“你为何会得知郑洪已经死了。”
肖婥似是思虑了一下,“背后之人找人来假扮,似是想隐瞒郑将军已死之事,不想把消息传到京师,恐是在计划什么大事。”
秦澈赞同肖婥的想法,按下要做的就是要查出这背后之人,还有那背后之人谋划的大事。
“我已经派秦尺去查这个假冒的郑洪了,对了。”秦澈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你与郑书意相识,那你能判定出这郑书意是不是假冒的?”
“她是真正的郑书意。”肖婥想也没想便对秦澈说。
“那为何有人假扮她爹,她却认不出来。”
“郑叔父常年镇守在西南的边陲,不住在将军府,她与她爹也不甚熟悉,认不出理所当然。”
肖婥怎么想也想不出,这背后之人的线索如何寻找,眼下眉头紧锁,忧愁之心昭然若揭。
秦澈一下子坐进肖婥,伸手抚平肖婥眉间的褶皱,语气轻柔的说,“不用担心,今日好好睡个觉,明天就会有好消息。”
秦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呼出的热气缠绕着肖婥的耳朵,引得肖婥一阵颤栗,肖婥生怕这一辈子也被感情束缚住了手脚,只能推开秦澈,说出口的语气也透露出寒冷。
“秦澈,我最后和你说一句,我和你的那些豢养在·府中的姬妾不一样,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那我偏要招惹呢。”秦澈说着竟是又靠近了肖婥,肖婥心中震怒,一把拔下发间的簪子,一下子插进了秦澈的肩膀。
“嗯。”秦澈却是没躲,任由肖婥捅伤了自己,肖婥的表情极是震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秦澈,你,你为什么不躲?”
而秦澈却是自己拔出了发簪,转身就往门外走,肖婥怎么叫他,他也不停下来。
“秦澈,你站住,我给你包扎伤口。”肖婥追上秦澈说道。
秦澈转过身,脸上写满了落寞,“我对待你本就与其他女子不同,以为真心能换真心,却不料,十一公主不是这般想的,那微臣明白了,以后不会在缠着公主。”
为了不让肖婥再跟上来,秦澈又说,“伤口我会处理好,不深,公主歇息吧。”说完便走出了房门,肖婥跟上他,却见他头也不回的带着秦覃走了。
守在门口的鸾衫看着自家公主出来了,连忙走上前询问,“公主,世子他怎么了,看世子他身上还有血迹。”
不知为何,肖婥的心中有一丝难受,望着秦澈的背影眼里透出落寞,却很快的收回了,自己不能动情,这辈子,就是为了复仇,其他事,她还没有想过。
回到房间的秦澈,将秦覃打发去守夜,自己坐在床上,兀自笑了起来,让肖婥那个女人老是对自己冷脸相待,自己靠近她,她竞还往后退,不给她点苦头尝尝,都对不起自己这个京中纨绔的称号。
【作者题外话】:5.31每日一语:五月的最后一天,希望各位读者小可爱们,明天六一儿童节快乐!做自己的小盆友,每天开心,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为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