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跟小成生孩子的……”雅妍醒来了,“我,我怀了孩子吗?真的怀了孩子?我吃的药是假药?”雅妍醒来听到了若莹和文清的话。
“是的,那个婆子被你欺负惨了,买了开胃药来骗你!”文清没好气地说,“不过一开始你是骗小成的,你也不能不认吧?”
“小成啊,你听到没有?你真的要当爹了,你不要死啊,爹让那个女人给你生了孩子再死啊!她骗你欺负你,爹帮你杀了她,爹不帮你养孩子的,你快点醒来,不许死在我前头!”卢大叔抱着儿子,泣不成声。
“卢大叔,你先送小成进去好好养着吧,我们不会让他死的,我们会给他最好的药,多少人参都给他吃!”文清说,他也没有想到小成知道了妻子一直在骗他利用他,都还愿意为她死,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小成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在旁边听,以后再慢慢跟他说。
雅妍跪下来对着卢志磕了个头,“爹,是我对不起小成,等我生了孩子,我把命还给他,我这种人,不配有人对我这么好!”
卢志没有看雅妍一眼,只是扭过头,看着地面说了一句:“你好好把你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了,就算对得起小成了,他爱你爱到命都可以不要……”然后他就和府医一起,送小成进去了。
雅妍还跪在地上哭着,思云开口了,“雅妍,你起来坐着说话,你现在真的是怀着孩子了,也不知道小成能不能活,好歹给他留个后……”思云也心疼小成,伤心落泪。
雅妍哭得更伤心了,不过她也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若莹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去,没有说话,她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相信她,原谅她。
“我说,我都说,随你们信不信,我也知道我说谎太多……”“说吧,我们信你!”思云说。
“我第一次来公主府,就是大表哥叫我来的,我叔婶逼我嫁给肺痨鬼,是大表哥跟族长说,让他出面去劝我叔答应跟我断亲的,不然就凭我一个孤女,他们怎么会冒着得罪安远侯府的风险,放过我。
大表哥帮我的代价就是,让我到公主府去,想办法嫁给世子,那催产药,是巧儿去药店拿的,那药店掌柜被收买了,他就是想要置四少奶奶于死地,但我是不知道的,我只是想嫁给世子,做妾也可以!”
“巧儿是谁的人?”文清问。“巧儿从小跟着我,但她被我大表哥收买了,她不是想要嫁给世子做通房,她喜欢的是我大表哥,我大表哥答应她,等他恢复太子之位,就让她做良娣,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这个婷儿,也是大表哥的人!”
雅妍突然指着身边的婷儿说。文清马上出手制服了婷儿,“我,我的父母哥哥被大皇子的人抓了,他们就是叫我把大娘子做的事情告诉他们,再帮他们传信,我没有做坏事的啊!”“好,婷儿的事,我等下再审!你继续说!”
“我知道自己一直都被监视着,我去人牙子那里买丫鬟,他们就介绍给我这个婷儿,后来我就发现,她是负责监视我的!”“你每次去你叔婶家,都是去见你大表哥吗?”
“不一定,有时候是留了信给我!我第一次去找我叔婶,问他们要钱,没有想到他们很轻松就答应了给我钱和一个房子,我很高兴,但我第二次再去,看到大表哥也在那里,他跟我说,我叔决定要支持他夺回太子位,如果我还想要钱,就要帮他,我已经有一点钱了,已经看到好日子在前头了,就没有办法再回去了,只好上了他们的贼船,我的要求不高,只是要钱和要让我夫君做官,我大表哥说我没出息,但也表示这很容易,没问题……”
“你为你大表哥做了什么?”“我表哥一开始是让我去书房偷点什么东西,我说这太难了,他们不让我离开院子,我是不敢的,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叫他自己想办法。
他又说我夫君和公爹都是侍卫,让我给他弄公主府各个位置侍卫巡值的安排,还有公主府的具体图纸,我对公主府还熟,就给他画了图,还偷偷誊抄了小成帮他爹抄的侍卫轮值表,那里有各个位置有多少个侍卫这样的内容,然后第二天,我就拿去我叔家让人送给我大表哥了。”
“他们进来过吗?”“是的,来过了,但说在世子和驸马的书房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证据’……”文清回头看着昭远,“你的书房被人进来又出去,还翻找过东西,你就一点都没有发现?”
他不好意思问他岳父,只问小舅子。“我的书房就没什么可翻的,那些书啊书桌啊都是摆设,就一张床最有用,我爹跟我说的,书房最重要是要弄张舒服的床,以后得罪媳妇的时候晚上得有个地方呆着……”
“臭小子,我啥时候说过了?”丁子聪瞪着昭远,很显然,他也没有发现他的书房被翻过,他都不知道多久没进书房了。
雅妍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父子俩,继续说:“所以他又让婷儿叫了我去,给了我药粉,说是要我下在送给侍卫的早饭里,我问他要做什么,他说要抓四少奶奶去要挟世子……”
“她们要去普文寺,是你告诉他们的吗?”“是我怂恿若莹去的,我跟她说听说普文寺的菩萨很灵,离公主府又不远,还有姑爷去收债几天,也是我让小成去提议的,我跟他说叫他教文姑爷,要讨债最好的办法是住到欠债的人家里……”
“啊,我也被你算计进去了?”文清是现在才知道这个的,他之前还以为他们是抓住他外出的机会才出手的,没想到这个机会也是他们创造的。
“大表哥一直在催我,说是世子在查他的事,我就问他做了什么这么怕被人查,他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人要整他,想要他彻底翻不了身,虽然我不懂朝廷的事,但我在姑母身边多年,宫里的事多少知道一点,我也知道好几个皇子跟我大表哥过不去的……”
“我大表哥说,如果他完了,我们沈家作为他的母家肯定也一起完了,现在已经很危险了,我姑母已经被关起来了,所以我也信他,加上我很想要回我爹娘的钱,我知道的,当初我爹娘给我留了一笔嫁妆……”
“我叔婶也在逼我,他们说我是跟他们断亲,不是跟沈家断亲,沈家被抄家了,我和我夫君也跑不了,他们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逼着我,一步又一步地陷进去,错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终于无法再回头!他答应我,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他只要拿回证据,不会伤人!”
“不会伤人?你明知道四少奶奶快要生了,即使按你表哥骗你的,只是劫持她要挟世子,也很难不伤到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啊!你是自己也恨四少奶奶,想要借你表哥的手杀了她吧!”文清觉得这是最难以原谅的。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能是的吧,我有时也会想,如果不是四少奶奶的出现,可能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大表哥还是太子,我也还是郡主,我以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啊,为什么就牵连到我了?我是最无辜的啊!这样的想法一直折磨着我,以至于泯灭了良知,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我也身不由己,我一生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