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慕华发起了高烧,全身发抖,牙齿“咯咯咯”地敲着响。“我也用你的那招吧!”他直接脱去自己的衣服,然后也把慕华的衣服解开,用他炽热的肌肤去温暖她发抖的身体。天亮了,她却还是高烧。
“唉,你说你这招只有用在你侄儿那里不灵,看来你这招也救不了自己!”他穿好衣服,也帮慕华穿好,出去找来了军医,“高烧未退,不能服用人参,我先试着给她退烧吧!”
接下来三天,她都是高烧不退,莫昊曦急得眼泪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怎么办,这一直不退烧的,她,她能活吗?”“还有最后一招,去找个木桶过来,为她用冷水降温!”“冷水,那她,她能受得了吗?”“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再这样烧下去,也是死路一条,你要不要搏一搏?”老军医说。
莫昊曦找来简大嫂和乐儿,还有乐儿的李嬷嬷,问她们的意见,李嬷嬷见多识广,“我听说孩子用这招是可以的,但不知道大人行不行!”
“三少爷,就让她试试吧,她没有娘了,我就是她的娘,如果我婆母还在,她也一定会愿意让她试一试的!慕华自己很想活的,我知道!她也会努力的!”简大嫂很坚定地说。
于是他找来一个大木桶,装满温水,让她穿着薄薄的里衣,然后把她抱进去,李嬷嬷说不要一下子冷,要慢慢降温。炭炉也烧热,让营帐里足够温暖。
水慢慢降温,她开始发抖,但体温也在下降,她开始慢慢恢复知觉,“冷,冷,大奶奶我知错了,让我进去吧!”她喃喃地说。“她,她能说话了!慕华,慕华,睁开眼睛!”三少爷看到了希望。但她还是双目紧闭,只是口中说着胡话,“好冷好冷,娘,我好冷,我想回家,我害怕……”
“现在怎么办?”莫昊曦也害怕了,“她会不会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应该不会吧,她又不是小孩子!”乐儿知道他想到了锦儿。“再泡一会儿吧,她的体温已经接近正常了!”李嬷嬷冷静地说。
又过了一会,她又开始说话了,“曦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冷死我了!”“她的思维开始正常了,不是幻觉了,她没有看到她娘了!”李嬷嬷强作镇定,她毕竟年纪大,虽然也害怕,但她觉得自己总要主持大局,当初乐儿她娘让她过来,就是因为她够冷静,有胆量。她丈夫儿子也在西北军,做着不错的活,拿着不错的钱。
“好,我们往桶里倒热水,让她暖起来!要慢慢升温,不能一下子热起来!”于是,莫昊曦又把桶里的冷水舀了一半出来,李嬷嬷往里面加热水。慕华渐渐不抖了,脸色也没那么白了,体温也降下来了。
“来,我们加点生姜到水里,让她发汗!”李嬷嬷继续指挥,她也是凭想象,想着慢慢来,总死不了人的。她们又放了很多生姜胡椒进去,她很快开始出汗,“哎呀,她这几天都出不了汗啊,军医给她的发汗药也灌不进去多少,李嬷嬷,还是你厉害!比我们的军医还厉害!”“我们穷人家,哪里请得起大夫,孩子病了,都自己治!”李嬷嬷有点得意了。
又过了一会,李嬷嬷看她的脸越来越红,“好,够了,把她抱起来!”她们把她抱起来,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再用被子盖住,“灌她喝水,刚才出汗太多了!”李嬷嬷和简大嫂又灌了水进去,她不像之前那样灌不进去,而是张嘴咕噜咕噜喝进去了。
“锦儿当年这样就活了!”莫昊曦兴奋地说。“你还念着她!”乐儿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是不是,是高兴慕华能活,我从来分得很清,锦儿就是妹妹而已,只是我以前不知道!”
“或者我和你大哥其实也只是兄妹情……”“怎么会呢?你也有两个哥哥啊,一样的吗?”“我对他是不同的,但可能你哥就只是当我是妹妹,就是我缠着他……”
“嫂子!”“三姑娘!”莫昊曦和李嬷嬷一起喊到。“娃都俩了,还说这些!三姑娘,你魔怔了!”“有娃又怎么样?我,我还有很多事想做,不只是在这个冷死人的地方带孩子……”
“不要这样想,嫂子,大哥为了你,把娘的老底都翻出来说了,气得她半死!我都自愧不如!”“我听说了……”乐儿笑了。
“三弟,你打算怎样去退亲?那个谢家小姐也挺可怜的,这样被退亲,名声受损,很难找到很好的亲事了!”“唉,那也没办法,我这样娶了她,她更可怜!”“也是,那你打算怎么说?”“我还没想好……”
他看见慕华的呼吸渐渐平稳,表情放松,摸摸额头,不烫了。“她应该是活过来了,谢天谢地,只要她能活,我让她一辈子不再受委屈!那个什么谢家,我去让人家打一顿吧!再不行我告诉人家我有隐疾,不能人道……”
“哈哈哈三弟,我发现自从慕华来了,你说话有意思了很多!那万一以后人家看你有了儿子……”“那我就说我戴了绿帽子,帮人家养便宜儿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你胡说……”突然,他们听见微弱的声音,乐儿笑声戛然而止,“慕华,你醒了?被我的笑声吵醒了?”“嗯,嗯,头好晕……”
“李嬷嬷,快,叫军医给她熬药,好大条的人参,喝了能生好多个便宜儿子!”莫昊曦激动地说。“我,我打死你……”“不要打死我,我死了,你的便宜儿子没人认头……”
军医很惊讶,“民间确实很多土办法很有用,老夫要写下来……”“你回头再写,赶紧熬参汤,那人参是我从我爹那里偷的,他用来壮阳……”看到慕华醒了,他开始飘了。
慕华喝了参汤,三少爷又天天给她打野鸡,熬鸡汤,她一天天地好起来。
“你多吃点,把身子补好了,生便宜儿子……”“我生不了了,我大哥有个侍妾一直没有生孩子,她找大夫看,大夫说她小时候掉水里受了寒,很难生育了……”“那是庸医水平低,那是你大哥不够强!”她不说话了,嘟着嘴。
“真的,我们回京城去找太医给你调理,之前你就先不要生,不然我的谎话就要被拆穿了!”“你真的打算这样去说?不怕人笑话?”“怕什么?你知道我多厉害就可以了!我被人家笑一次,就回来找你安慰一次!好不好?”
“其实,我可以做通房伺候你和你夫人的……”“自从李凌旭那厮娶了通房丫鬟做王妃,南陈的通房们一下子有了希望!他都能做到,我怎么就不行?”
“你娶我只是为了跟他较劲吧?”“胡说,跟他有毛关系!你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那些吃醋什么的,就不要了!好好跟着我过日子,不要说什么连累我之类的话,老子喜欢被连累!你管得着吗?”
慕华笑了,“好,好,我听你的,你不是说要戴绿帽子吗?我给你找一顶,唔,唔……”嘴唇被热吻堵住了……“还找不找?”“找……唔,唔……”“还找不找?”“不找了,衣服都被你脱光了,出不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