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弦眉头凝成一个结:“哼!竟然敢跟踪我,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住手,子弦,你先搜身,看看他是何来路。”
子弦满脸怨气,阴着脸,在老头身上搜了搜,惊讶道:“她是女人,这硬邦邦的是什么东西啊?”
众姐妹一脸惊讶的表情,立刻后退半步。
“子弦,你说什么了,他就是一个老头啊。”
子弦摊开自己双手,望着双手说:“我刚才摸到了她的胸。还有一块硬邦邦的牌子。”
“什么牌子?”
子弦把那块黑色的铭牌拿出来,呈给子歌说:“师姐,你认识这东西吗?”
子歌拿起这块牌子,看到上面雕刻着赤羽麟三个字,心里不禁的一颤,眼神儿有些僵滞。
“不可能,不可能…”子歌身体朝后一颤,晃了神儿,嘴里自言自语。
“师姐,什么不可能啊?”子弦连忙的追问道。
子歌的脑子里,一晃就回忆起二十年前的时候,在那场血战之中,羽族先弈的后人被羽族王室追杀,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子渊族长在大雨中浴血奋战,拼死杀开一条血路…
“子歌,记住这块赤羽麟,这是羽族先弈的后人唯一的骨血,倘若有一条我不在了,你们看到持这块赤羽麟的人,一定要拥护她光复羽族,找到望天石…”
子渊族长还未将话说完,就被身后的那些羽族王室右翼箭客,万箭穿胸射死。
“子渊族长…”子歌抱着子渊族长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子歌,子歌…”子弦看到师姐子歌双眼通红,像是灌满了仇恨,她轻声的呼唤了几声。
片刻后,子歌身体一颤,才缓过神儿来。
“师姐,你刚才说什么不可能啊?”
“按照子渊族长遗言描述的相貌年龄和相貌来说,不可能是他啊, 羽族先弈的后人唯一的骨血,长到现在已经是个年轻的姑娘,不可能是哥老头啊。”
子弦望着眼前这个被打晕留着胡须的小老头说:“那我们就来看看他的真面目吧。”
子歌朝着这个小老头走进了几步,子弦蹲下身子,把手伸到这个被打晕的小老头耳根前,亲手撕开了人皮面具。
“这是西域天竺的易容术!”子歌惊讶道。
子弦斩钉截铁道:“正是,这种易容术非常厉害,可以让人移形换容。”
“看如此清秀的面容,倒不像是羽啸城的庶民百姓。”
“她是谁,为什么要易容成一个小老头?”
“对了,屋里还有一个被逍遥伞仙迷倒戴着面具的人,她们是不是一伙的啊?”闲羽堂的众姐妹们议论纷纷。
楚颜被撕掉人皮面具后,过了一会儿才苏醒过来,看到自己被团团的围住,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子弦看见这个伪装成小老头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精致的面容,非常的好奇,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来意,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子弦急速的转身抽剑,用凌厉的剑法将剑尖指在楚颜的脖子上,“快说,是谁派你来?”
“什么谁派我来的,我一个人出来,不知道被谁莫名其妙的打晕了,醒来了就在这里。”楚颜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子弦对着子歌挑了挑眉角说:“师姐,她的话不可信,用西域天竺的易容术糊弄人,以假乱真,让我一剑杀了她。”
楚颜自觉地闭上双眼,嘴里念叨:枉我羽族先弈千万生灵冤死,若不能为他们报仇,宁死随之。”
“现在杀了你,就如踩死一只蝼蚁那么容易。”子弦准备狠狠的一剑刺下去。
“住手。”子歌呵斥道。
子弦立刻的收手,转头看着子歌问道:“师姐,为什么还要留着她,若是她泄密告诉羽啸城的巡防守军,我们这些闲羽堂流离失所的姐妹们,都回命丧于此。”
子歌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子弦的肩膀,子弦气愤的将手里的剑扔到地上,跑进内屋里。
“子弦师姐。”众姐妹见到子弦甩手而去喊道。
“随她去吧,等她想开了,就好了。”
子歌走到楚颜面前,仔细的看了看这块赤羽麟问:“这块赤羽麟是谁给你的?”
“这赤羽麟是我师尊留给我的,师尊受故人所托,对我授业传艺,师尊说拿着这块赤羽麟,就能找到我羽族先弈族人。”楚颜出语平缓,没有片言的撒谎。
子歌听完楚颜的话,急忙的半膝跪地,双手互拱作揖言道:“子歌拜见少盟主。”
众姐妹见到平日里为姐妹之首的子歌,竟然行如此大礼,表情都非常的惊讶,“子歌师姐,你说她是我们一直在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的羽族先弈的后人唯一的骨血?”
“正是,还不跪下拜见少盟主。”子歌急声道。
众姐妹急忙半膝跪地,双手互拱作揖言道:“拜见楚盟主。”
“你们这是?是在干嘛?”楚颜坐在地上靠在一根柱子上有点不知所措。
“回少盟主,我们就是羽啸城,残余的一些羽族先弈族人,在羽族王室的欺压和暗杀之下,化身为舞姬,多年来隐姓埋名藏身闲羽堂,才活到现在,现在终于找到少盟主了。”
“你们真是羽族先弈族人,有何凭证?”楚颜狰狞的望着子歌她们问道。
子歌掀开脖子处的衣襟,说:“楚盟主不信可以看看这个暗记。”
楚颜仔细的看了看,子歌脖子下面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红色羽记,位置也是一样,这难道是天意,还是纯属于巧合?
子歌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姐妹们,然后点了点头,众姐妹们都掀开脖子处的衣襟,她们脖子下面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红色羽记,位置也是一样。
“少盟主,这你该信了吧,若不是见到那块赤羽麟,你可能已经成为我们剑下之魂了。我们终于找到了羽族先弈族人的少盟主了。”
楚颜拂手示意:“你们都快起来吧,不要跪着了。”
“谢少盟主。”姐妹们齐声道。
这时候,院门外一阵急促的羽啸城巡防守军脚步声纷至沓来。
院门外放哨的暗卫前来禀报:“师姐,羽啸城的巡防守军朝着雨亦轩这边赶来,我们撤吧,不然就让羽啸城的巡防守军一锅给端了。”
子歌思考了片刻,下令道:“你们护送少盟主,我们一起撤。”
“师姐,可子歌师姐,屋里还关着身中逍遥逍遥伞仙的子恒派的苏掌门、娥眉派景怡师太、崆峒五老、子华阁叶天阁,她们该这么办?”众姐妹望着内屋忧心忡忡的问道。
“子弦,在里面了,你让子弦把她们几个解决了,再与我们会和。”
“属下遵命。”
子歌和众姐妹护送着楚颜从小院的侧门撤离了,子弦在内屋,摘开那半脸鬼面人的面具,冷笑道:“果然是你,昆仑墟的首座弟子,从此我让你绝迹江湖。”
“咯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恍惚飘了进来。
“子弦师姐,外面羽啸城的巡防守军朝这边雨亦轩赶过来了,子歌让你把她们几个解决了,早点撤离然后和她们会和。”闲羽堂的师妹柳歆走进来进言。
“知道了。”子弦冷言道。
“不知道子弦师姐准备如何解决这些武林人士?”柳歆见到子弦的眼神有些疑惑。
子弦面不改色,瞬间从腰间的钉卦冷笑道:“恐怕没有比它更适合她们的了。”
“嗜血断魂钉?”柳歆断言道。
“不错。”
柳歆听见从子弦口里说出嗜血断魂钉,浑身吓得瑟瑟发抖,柳歆连续退了几步,然后来开门走出去,子弦挥手将手掌中的一排嗜血断魂钉,射进子恒派的苏掌门、娥眉派景怡师太、崆峒五老、子华阁叶天阁的体内。
“快放开我,放开我…”身中逍遥伞仙的沐辰靠在一旁的草堆上挣扎着。
“不用太着急,今天本姑娘大发慈悲,不送你上黄泉路,至于你,就做个替死鬼吧。”
子弦将一个绿色的阁玙蓝晶瓶打开,慢慢的向沐辰靠近。一脸阴险的笑容。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再挣扎了,如今你已经身中逍遥伞仙,浑身无力,一点功力都使不出来,不如你先闻闻这个,一会儿等子恒派的苏掌门、娥眉派景怡师太、崆峒五老、子华阁叶天阁她们醒了,你告诉她们这里是哪里就行了。”子弦将一个绿色的阁玙蓝晶瓶口触到沐辰鼻尖,让他闻。
“哇,好臭啊。”沐辰闻见绿色的阁玙蓝晶瓶里的东西,臭的不忍叫出来。
此刻,旁边几位原地盘腿打坐的子恒派的苏掌门、娥眉派景怡师太、崆峒五老、子华阁叶天阁她们陆续的睁开眼,看到沐辰待在这个房间里。
“没想到竟然是会是你。”子恒派的苏掌门望着沐辰横眉怒斥道。
“不,不是,刚才明明还有两个人在这里的,现在怎么都不见了。”沐辰在这间屋子里左右观望着,搜寻着刚才那两个神秘人的身影。
“哼!昆仑墟在武林也算是响当当的门派,你这信口雌黄,就不怕辱没了昆仑墟的名声,昆仑墟的弟子虽然很少踏足江湖,武林各门派都非常敬重,没想到昆仑墟的弟子既然是一个满口仁义的伪君子,毒害武林同道。”娥眉派景怡师太义愤填膺,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是,真不是我。我也中毒了,浑身无力,刚才醒过来。”沐辰晃了晃手,辩解道。
沐辰不经意间晃手,才发现自己竟然逐渐恢复了体力,“咦!我竟然能动了,我竟然能动了。”沐辰说完,便气运丹田站起身来。
“刚才还说自己中毒,浑身无力,现在看来你满嘴的谎话,你让我们如何的相信你?”崆峒五老激言相对。
“信不信由你,我看几位伤势不轻。我来帮几位…”沐辰朝着崆峒五老一步步的靠近。
“站住,我崆峒五老今日落在你手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杀就杀,休要多言。”崆峒五老暗自运功调息气血,却不知被嗜血断魂钉反噬心血。
“你竟然…”崆峒五老之一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师兄,师兄…”
盘坐在地上的子华阁叶天阁双目紧闭,额头上冒出一阵阵冷汗,突然他睁开眼说:“大家切莫心急运功调息,如果我没猜错,我们中了逍遥伞仙,又被嗜血断魂钉锁住心脉,如果强行运功只会让经脉具断。”叶天阁面色的十分镇定。
“叶阁主,他昆仑墟的人,杀了我的师兄,又让我等困命于此,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其余的崆峒四老怒目而视。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昆仑墟最得意门生沐辰,我与你的师父颇有几分交情,你还是快拿出逍遥伞仙的解药,给大家解毒吧,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子华阁叶天阁康概直言。
“叶师伯,这逍遥伞仙绝非我昆仑墟之物,我真的没有解药啊。”
“沐辰,如果你再这样,师伯可真帮不了你了。”叶天阁细心的劝阻道。
“…搜搜搜,这里的一寸土地都不能放过。”院门外传来羽啸城巡防守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