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浴洗完澡出来,发现袍衫不见了,那你身上穿的什么啊?”人群中的一个女弟子破口问道。
哲言从人群中挤出来说:“来请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若轩他身上穿的袍衫,是我刚才从寝宫里取来的,我可以为他作证。”
“哼!你们师出同门,串通一气,不可相互作证,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昆仑墟的弟子看着各个仙骨若风,像是侠义人士,没想到会作出这等龌龊下流无耻的事来。”
正在这时候,楚颜蒙着面纱从人群中走过来说:“此言差矣,诸位弟子们,刚才我碰巧路过澡堂,倒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有人在蓄意栽赃…”
诸位围观的女弟子们纷纷把目光迎过来了,望着这位蒙着面纱的姑娘。
“哦,是她,我认得她,原来她就是羽弈盟的楚盟主啊。”围观的弟子小声出言道。
楚颜的话还未说完,鹿元他们一行人见势不妙,就想溜走,楚颜急忙的走上前拦住了他们:“怎么,我话还没说完,真相还没揭晓,你们就急着走啊?是不是心虚啊?”
“你才心虚了,小爷我没兴趣听你瞎扯。”鹿元旁边的小罗罗嚷嚷道。
楚颜围着那个小罗罗身边转了一圈,拍了拍手道:“那好,真相就是刚才他,偷了若轩的衣服遮掩这一个装耗子的袋子,到女澡堂门口作恶,然后把若轩的衣服丢到女澡堂里,才让大家看到若轩的衣服,误以为是此事是昆仑墟弟子若轩所为。”
“你这才是栽赃,污蔑我。我刚才在男澡堂。”
周围围观的诸多崆峒派、子华阁的弟子刚才在男澡堂沐浴洗澡,回想起半刻钟前,见到点苍派的鹿元带着几个小罗罗进去,他们才都躲得远远的,随后看到他拿着什么东西,用袍衫遮掩着鬼鬼祟祟的出来。
子华阁一名弟子大声应道:“对,说的不错,刚才我们都看到他进男澡堂,随后他拿着什么东西,用袍衫遮掩着鬼鬼祟祟的出来,肯定是他偷了昆仑墟若轩的袍衫去女澡堂作恶,然后蓄意栽赃陷害。”
“你再说什么了,你哪只狗眼看到的。你这污蔑我,莫非是想凭借一己之力单挑我点苍派?”鹿元身边的小罗罗咆哮道。
“哼,有胆量做,还没胆量承认了,点苍派就是手下败将,还在这里吆喝,不嫌丢人。”
“手下败将,你说谁是手下败将啊?”鹿元恼羞成怒的伸手抓住那名弟子吼道。
“难道今日败得很惨的,不是点苍派弟子吗?”
鹿元脖子上的一根青筋暴起,伸手掐住那名弟子的脖子,稍微用一点,那个名弟子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住手!”不远处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点苍派的血掌门走过来,鹿元见到血掌门急忙的松开手,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鹿元,见过血掌门。”
血掌门走到鹿元身旁训斥道:“没用的东西,擂台上比武输了,现在还在到处惹是生非,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回去闭门思过。”
血掌门的当头棒喝,让鹿元满脸愧意,表情十分的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都怪老夫管教不严,才纵容出了这等恶徒,四处惹是生非,还望多多包涵,血某给诸位赔不是了。”血掌门走到刚才被鹿元欺负的那位弟子前面,拱手谦虚道。
“血掌门客气了。”那位弟子回礼道。
“还是血掌门彬彬有礼,宽礼待人,刚才发生的是都是误会,大家都散了吧。”几名弟子宽言道。
那名弟子把若轩的袍幔递给若轩说:“还给你,刚才算是我们误会你了。”
澡堂门前集聚的诸多弟子相继的散去,若轩和沐辰、哲言也拱手向血掌门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楚盟主站在澡堂门门前,血掌门倒是巧言令色:“刚才多谢楚盟主及时出现作证,才制止这场闹剧。”
“血掌门,刚才我可是证明是你点苍派的弟子,偷偷将耗子和若轩的袍幔丢进洗澡堂,你还要谢我,这于情于理不合啊?”楚盟主故意的挑问道。
血掌门走到前面,望着远处的山岚,笑道:“弟子做错了事情,为师要就要承认纠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匡扶正道,育才育人,倘若让他再这么为非作歹下去,不仅毁了他自己,还会辱没了我点苍派的名声,以后还让我点苍派如何在江湖立足啊。”
“血掌门能有此气概,楚某真是佩服啊。楚某还有别的事,先行一步告退了。”楚盟主拱手示意。
血掌门拱手回礼,然后朝着点苍派的寝宫走去。
沐辰、若轩、哲言回到寝宫里,若轩就开始把那套被偷的袍幔丢在床榻边,说:“今日这是倒霉,这鹿元分明就是想报复,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沐辰一脸淡然的表情言道:“幸好,今天那位蒙着面纱的楚盟主及时出现,为我们作证,不然若轩的名声,可就真的栽在他的手里了。”
“咦!沐辰,你还别真说,今天见到的那个戴着面纱的楚盟主,和你的楚颜姑娘在形体和相貌上倒是有几份相似。”哲言猜测道。
“楚盟主蒙着面纱,你能看清楚吗?”沐辰疑问道。
哲言摇摇头说:“不确认,她的声音和形态和楚颜宛如一人。”
“你还别说,我也这样认为的。”若轩随后符合道。
“等改天见到楚颜姑娘再问问她,就知道了。”沐辰刚语落,就听见门外脚步声。
“谁在门外?”沐辰随后拉开门,丝毫没有看到人影。
血掌门躲在门外的柱子后面,把刚才他们的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昆仑墟的弟子,和羽弈盟私下来往倒是密切,昆仑墟的沐辰和羽弈盟的楚颜,还有这层关系啊。
随后,血掌门便回到自己住的行宫,想想这次磐谷大会,几场的比赛门下弟子都输了,颜面尽失,想想就有些晦气。
正在这时候,一团的紫烟飘了进来,逐渐的聚集成一个人人形,若即若离。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我的行辕?”血掌门恼怒的问道。
“哈哈哈,就凭你,也配知道本座的名讳。”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那团紫烟中发出来,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