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至嗓门眼的心再度落回胸膛内,惊喜轻唤:“阿漓!”
青漓闻声,冷冽眼眸瞬间柔软和煦下来,一手握住我的腰窝,垂下视线温存与我对视,安全感爆棚地护着我浅浅道:“夫人,本尊来得可还算及时?”
我连连点头:“嗯,老公你真是我的救星!”
眼尾余光瞟向抱着宋花枝缓缓落地的谢妄楼,我厚着脸皮抱住青漓窄腰,佯作受了欺负,委屈同青漓告状:
“老公,你看他们啊,他们要杀我!尤其是那个宋花枝,被我揭穿真相说中事实,就要一掌拍死我灭口!老公你看,我手……”
举起手……呃不对,手上没受伤。
“我身上……”
身上、好像也没受伤!
我这么强的么,和宋花枝交手都没被宋花枝的邪功擦破皮……
算了,不管了!
我实在没招了,索性一把抓起肩头几根掉落的青丝,厚颜无耻地拿着罪证向青漓控诉:“我头发都被他们吓掉了!”
青漓:“……”
抱着宋花枝成功降落的谢妄楼不禁睁大一双没什么特色的灰瞳吊梢狐狸眼,咬牙哂笑:
“没想到,宋鬼师撒起谎来,比我们狐狸还不要脸!宋鬼师今日真是让本王长见识了!”
宋花枝则靠在谢妄楼怀里捂着被凤羽刺穿的肩膀气极反笑,窝火怒道:
“宋鸾镜!你能不能要点脸!污蔑我们至少得有个像话的理由吧!分明是你要杀我,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我要杀你?我这明明是正当防卫啊!”
我仗着有青漓在,直接气死她不偿命地往青漓怀里一扑,演得娇娇弱弱:
“难道不是你先对我起了杀意吗?
我如果不反击自卫,现在受伤的就是我了。换而言之,你都出手打我了,我难道还不能还手么?
宋花枝,你又不是我亲爹,我干嘛要让着你。哎呀老公,你看她都吓着我了!”
“宋鸾镜!”宋花枝气到大喘气,眼神凶煞的瞪着我:“你不要脸!”
我淡定道:“我有脸,干嘛还要脸,不像你啊,没脸,才偏想要别人的脸!怎么,在潮汐村鬼市买了那么多张人皮贴脸上,还觉得不够啊?”
“你怎么知道……”宋花枝心虚愣住。
我严肃神色,从容开口: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花枝,你身为本族圣女却靠与野仙苟合修邪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伙同你母亲大祭司害死十七名无辜少女,还私下购买人皮为己所用。
你身上背了这么多条人命债,午夜梦回,你不会觉得身上发寒吗?夜半骤醒,你不会看见那些因你而惨死的无辜少女冤魂压在你身上么!”
宋花枝捂着肩膀,脸色霎时苍白如纸,眼神飘忽地嘴硬道:
“宋鸾镜,别以为你胡说八道这么一通我就会害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阴苗族,我没错。我是圣女,只有我强大了,阴苗族才能强大,她们能为我而死,是她们的荣幸!”
“但你这个圣女,是冒牌的。”
我深知她是个毫无道德底线的人,用无辜人的性命谴责她根本不会令她良心作痛,也就只有拿她在意的名利攻击她,对她才会有伤害值。
意料之中的,她一听这话就失去理智,激动吼了起来:“我不是!我是真正的圣女,不是什么冒牌的!”
我继续淡漠戳她软肋:
“你是宋淑贞为了报复她合法丈夫、我的亲爹,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孕育出来的野种!
你的存在,是她为了分我气运的工具,你本就是她为了报复我父亲创造出来的傀儡。宋花枝,你如今拥有的一切,本就是我的!
就算你真是李大叔的女儿……你也是个野种!
与你妈结婚的人,是我爸。
她如果想和别人生孩子,那就从一开始便不要嫁给我爸。
是她选择放弃李大叔和我爸结婚,和我爸有了我以后,又搞出一个你,就是出轨、就是野种!
你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圣女!”
“我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圣女?你放屁!”
宋花枝气急败坏地振振有词道:
“你别忘记了,你这个死爹当年是入赘到我们宋家的!
出轨?呵,连你都跟我妈姓了,我妈就算出轨、在外乱搞又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也是宋家的种,也是她宋淑贞的孩子。
我们祭司一脉世代随母姓,只要是从我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女儿,无论是谁的种,都是圣女!
况且,我族族志上不是没有双生圣女并存的前例,就算我比你后被怀上,就算你才是原定的圣女,我宋花枝与你一母同胞,我就也是阴苗族名正言顺的圣女!
你永远,都别想抢走我现在拥有的全部!”
“你也知道,只要是宋淑贞生的女儿,都是圣女。
你也知道,我族族志上不是没有双生圣女并存的先例。
那之前,你为什么还那样怕我也成为圣女呢?
你是大女儿的时候,你们口口声声说,阴苗族只有一个圣女,我生来就是多余的那个,只会抢你的气运。
现在,你发现你自己才是最不该存在的那个,怎么就成了,双生圣女名正言顺了呢?
从前你们想杀我,还可以打着拨乱反正,你们只是想拿走原本就属于你的气运的幌子。
如今呢,你们打算明抢了吗?
是,祭司一脉随母姓,无论父亲是谁,只要是宋淑贞的亲骨肉都是宋家的孩子。
但你有胆子让全族都知道,你宋花枝是个野种的事吗?”
“我妈是大祭司,圣女之位她想传给谁,就传给谁!”宋花枝暴躁狂吼。
我点点头赞同:
“你说得没错。所以,她愿意让你做圣女,我也承认你是圣女,从没有生出过想与你争的念头。
宋花枝,我已经让步得够多了!宋淑贞的所有,我都不要,我的命,你们也休想取走!
谁做圣女谁做大祭司都与我无关,你们怎么安排是你们的事,但,别动不动就讨人嫌的来招惹我!
你们想踩着我的尸骨上位,做梦!”
“我也不想要你的命啊,可谁让你体内,有一半圣女气运呢,有你在我头顶压着,我就永无出头之日。”
宋花枝磨着后槽牙苦笑: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是你一直在影响我!你当初要是个死胎该多好,这些年虽然你不在我妈身边,可你的影子,一直跟着我!
既然你也承认我是圣女,那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你体内的圣女气运,给我!”
青漓听不下去地搂着我淡淡道:“阿鸾,本尊早就同你说过,畜生听不懂人话,畜生,是不通人性的。”
宋花枝霎时破防炸了毛:
“你说我是畜生?呵,笑话,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才是真正的畜生!
你是蛇,你不是人,你是异类!
宋鸾镜,你瞧不起我,你自己又能清高到哪里去?
你与一条蛇夜夜合欢缠绵,你恶不恶心?
青蛇王,纵然你本事滔天,你也永远不可能得到宋鸾镜的真心,她只是在利用你!
她需要你帮她撑腰,需要你助她翻身,需要你在这种时候,给她对付她的敌人,你在她心目中,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备胎!
你知道么,宋鸾镜与赵弗商宋潮生都不清白,在你没出现之前,她一颗心早就给了赵二!
她们俩当时差点就谈婚论嫁了!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她会爱你?
是她主动去找的你!她比任何人都精明,都心眼子多,她嫁给你,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想要利用你自保啊!
你是蛇王,她觉得你有用的时候,或许会装作喜欢你,等你没用了,你就等着被她抛弃吧!”
嗯,宋花枝的确学聪明了,都会挑拨离间了。
奈何我家蛇王大人早已把我看得透透的,她说的这些话,对我俩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坦然点头:
“是,我当初主动去嫁蛇王,就是为了找蛇王借运自保。我也的确和赵弗商差点就谈婚论嫁了。
我嫁给青漓……纯属被逼无奈,没有退路。然后呢?又能怎样呢?”
青漓低眸,温柔瞧着我,淡定勾唇:
“这些,本尊早就知道了。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阿鸾也不会跑来投奔本尊。
阿鸾与本尊刚在一起时便已经同本尊说了,她给本尊做老婆,本尊庇护她,这个交易,很公平。
至于宋潮生赵弗商这二人,纵使本尊夫人真的心悦他们又何妨,杀了便是。
何况,本尊的夫人对他们毫无兴趣。
本尊承认,阿鸾嫁给本尊时,并非因为爱,但谁说,我们不能先婚后爱?
本尊是蛇,是异类,宋花枝,你身边的那个,不也是畜生?”
谢妄楼听见此话,老脸发青。
宋花枝一时语塞,说不过青漓就开始人身攻击:
“我家狐王好歹是不是冷血的毒物!宋鸾镜,你与蛇王欢好,就不怕哪天夜里被毒死在床上!”
我攥紧五指,面无表情地怼回去:“那也好过你男人阳痿。”
“宋、宋鸾镜!”宋花枝被我呛到发疯,谢妄楼更是脸色由青变字,惊诧瞪着我与青漓。
我继续狠狠地捅她心窝子:“你是野种。”
“你是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你鸠占鹊巢冒充神娘娘。”
“宋花枝,有些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了!”
“你模仿我,模仿的一点都不像!”
“你这张脸,没有我好看。要不然你身边那位,怎么会在拥有你以后还想把我纳入后宫?”
“你的身材一点都不婀娜,你都瘦脱相了,你被那些仙家搂进怀里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说你硌人?”
“你往头上画只凤凰就能做神娘娘了?你就算是往身上纹只大凤凰,假的也终归是假的!”
“你以为你身边的那只狐狸真爱你?有本是你让他为你遣散后宫啊!”
“就算我被封印全部巫力,你现在不也照样被我踩在脚下!”
“宋花枝,回去把你眉心的那只鸟擦了吧!”
宋花枝被我骂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抬手指着我俏脸通红道:“宋、宋鸾镜!我要杀了你!”
吼完,抬手化出自己的圣女法器凤凰杵便要收拾我。
可惜,她用别的法器对付我或还有点打头,用凤凰杵……
我一掌法力劈过去,凤凰杵认主,非但没有帮她伤害到我,反而还将她反撞得失控后退——
谢妄楼见状慌忙赶去捞过宋花枝的腰,施法要替宋花枝报复我。
我与青漓配合默契的一个上前,一个退后。
我旋身躲在了青漓背后,青漓稍稍出手就将谢妄楼震得口鼻流血,肺腑受损。
见打不过青漓,谢妄楼深深望了眼宋花枝。
只是宋花枝一贯不识眼色,不知好歹地捉住法器再次向青漓不死心的冲过来:“我和你们拼了!”
结果就是,人压根没靠近青漓,就被青漓的神力给震趴了。
“枝枝!”谢妄楼唯恐青漓再多出几招把宋花枝打死了,忙飞身扑过去护住宋花枝,将重伤的宋花枝打横抱起,纵身一跃,消失在山野中——
“青蛇王宋鸾镜,你们给本王等着,本王迟早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我嗤之以鼻:“付出代价?我不信。”
紧接着抱住蛇王大人的胳膊就撒娇:“老公,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要被谢妄楼那死狐狸揍了!”
“他?现在能不能伤着你还难说呢,内丹都被劈裂了,好在最近没有淫虫上头,神魂上的裂痕恢复挺快。”
他宠溺地刮了下我鼻尖,不知从哪变出一串糖葫芦,送给我:
“鸾儿,本尊,会比你父亲,更疼爱你。”
我接过糖葫芦低笑出声:“我、不在意这些了。阿漓,你爱我时,我不会负你,如果哪天你不爱我了,我也不怪你。”
“不会有那一天。”他牵住我的手,温软承诺:“我想和鸾鸾,万万年,永不分离。”
我咬掉顶上那颗糖葫芦的一半,把剩下一半送给他吃:“宋花枝,不会真是李大叔的女儿吧?”
他配合地将另一半咬去:“夫人觉得呢。”
我摇头:“不太像。”
他故意逗我:“我也觉得不太像。”
我无奈用手指头戳他胳膊:“你也不知道啊?!”
他没良心地调侃:“我总不好盯着人李忘尘的私生活吧!”
“嗯……也对。”想了想,我又问:“如果宋花枝真是李大叔的闺女,那我的银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认命和宋花枝做姐妹吧。”
“咦……你也没有放过她啊!”
话虽这么说……
如果,宋花枝真是李大叔的女儿,那这事,就难办了。
——
回家后,我嫌酸牙没吃完的糖葫芦被小凤那个小没良心的抢去啃了。
“小凤跟了主人这么久,从主人嘴里抢食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
哪有这么久啊——
才几个月。
不过细算算,我和青漓在一起,也才三四个月。
现在想起初见那会子,竟觉得恍若隔世。
“小凤不嫌主人的,就算糖葫芦上有主人的口水,小凤也不怕……当然,有帝君的另说!”
啧,小家伙嫌弃青漓。
青漓那么香,怎么能嫌弃青漓呢!
“啊,还是跟着主人开心!
想当年,跟着扶山道君的那只仙鹤曾和我私下倒过苦水,说扶山道君不许它吃肉,还总让它驮着道君在天上地下飞来飞去,它都八万岁了,死活不给它找对象!
它说啊,早知道跟着扶山道君要过和尚生活,它当年就不那么努力了,和尚偶尔还能见个尼姑呢,它呢,别说母鹤了,就连只母蚊子都见不着!
当初,它们仙鹤家族十里八乡整整两千年,也就考上了它这么一只仙鹤,好不容易有了天庭编制,它全族都以它为傲,觉得它跟着道君风光发达了,肯定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
它没有对象,它的族人也能为它找到正当理由,说它是事业心太强了不想找。
殊不知,扶山道君不但工作贼忙,还有极严重的恐女症,就因为这个病,导致扶山道君的心理极度扭曲。
不但不允许自己方圆十里出现女人,还整天给它洗脑,说母鹤都是洪水猛兽,有了老婆就会有孩子,孩子更是小恶魔,老婆孩子几个人足以把它压迫成孙子。
它就想啊,它当时没有老婆娃,活得也像孙子……
由于它意志力坚定,没有被扶山道君成功洗脑,扶山道君看它不上道,主人你猜怎么着。
扶山道君扣它工资,搞得它连给母鹤买串水晶项链都拿不出来钱。”
我翻着紫蛇给我的那份阴苗族禁卷复印件,“这么惨?它主人可真不是东西!”
小凤点头如捣蒜:
“那可不!我说我跟着主人,主人不但不舍得让我驮她,还经常给我喂仙丹,给我放假,给我养护羽毛,给我发零花钱,它都羡慕坏了呢!”
我卷起看完的那部分记载,好奇抬头,
“小凤,你现在口中的主人,应该不是我吧?你……是不是之前就有主人?你的主人呢?还有,你为什么和我一见面,就叫我主人?”
小凤低头啃糖葫芦,一时无声。
许久,才乖乖道:
“我前主人……是个很好很好的神,她心怀苍生,慈悲济世。
她花容月貌,是神界所有单身男神仙的梦中情人,她温柔善良,常给那些祸乱三界的妖魔鬼怪做心理疏导,她深受神仙妖魔的爱戴,所到之处,仙人们激动到流泪,妖魔们兴奋到犯罪——
啊!我的主人,就是这么完美无缺,受神敬仰!”
呃,能听出来她前主人确实、很完美。
但……它这个形容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你是与你前主人走散了吗,还是,出了旁的什么事?不然,你为何没陪在你前主人身边了,反而跑到我们阴苗族来?”我问。
小凤闷咳两声,甩甩膀子道:
“那个,良禽择木而栖,我们凤凰啦,都有点花心啦,不想跟前主人了,我瞧你怪合眼缘,所以我就来投奔你啦!”
说着,昂起头,顶着满嘴的冰糖葫芦碎渣委屈巴巴问我:
“主人,你这么人美心善多才多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下第一好的亲主人,应该不会不要小凤吧。”
“油嘴滑舌。”
我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小凤鼻头,拿她没办法道:
“既然你瞧我合眼缘,我是你亲自挑选的主人,那,在你没有觉得腻之前,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吧。
我肯定不如你前主人厉害强大,但你前主人能为你做的,我也会试着尽力做到。
小凤,你现在也是我的家人。
在我心中,你其实不算宠物……更像是我的孩子,我的妹妹。”
“哇?孩子?”小凤立马谨慎的抬翅膀拒绝:“我不要!我不要做主人孩子!”
我好笑不已:“怎么,你嫌弃?”
小凤扑扇着翅膀一脸为难:“主要是……我不想要帝君做我爹!帝君这种活爹,一看就不好应付!”
我:“……”
这小家伙似乎对青漓误解很深啊!
小凤啃完糖葫芦便继续飞身绕在桌上紫玉簪上方吭哧吭哧的卖力施法。
我单手托腮,看小凤费劲修补紫蛇那根蛇骨化成的紫玉凤凰花簪,“你都修补一个小时了,还没修好啊。”
小凤累得喘气:“这根簪子不是摔碎的,是用法器砸碎的,又是紫蛇用自己的骨头雕成的东西,修补起来比较麻烦……
也怪我,法力被封住了一大半,不然这种小事,我分分钟就给它搞定了!
不过,也快了,再用法力修补半个多小时,应该就大功告成了。”
“这簪子,断就断了。”我不解道:“何必再修补呢?”
小凤低低咕哝:
“如果是普通玉簪,的确没有修补的必要,但这是老紫的一根骨头啊!
他蠢,本就身子弱,幼时在穆家王宫受了那么多磋磨,现在竟还拔骨给穆观音做簪子……
失去一根骨头,他身子总归是不舒服的。
我知道他不愿意再看见这枚簪子,所以每次都是背着他偷偷修补这玩意儿。
我想着,把这根簪子修好,再将它化成蛇骨,给老紫安回去!
老紫这个蠢蛋,穆观音不值得他自断一截蛇骨!
分手就分手,那分手时扔回来的礼物,自己不用白不用!
蛇骨哎……前几天老紫还在喊着骨头疼,把它安回去,老紫应该就不会再一逢阴雨天便全身酸痛了吧。”
这小家伙……
我一本正经地凑近它些:“凤啊……你觉得,紫蛇这人,怎么样?”
小凤耐心挥翅膀洒下点点金色荧光,没入紫玉花簪内,大大咧咧道:
“他啊,还不错,挺仗义!就是蠢了点。”
我倒吸一口气,“凤啊,你、该不会是喜欢紫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