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遵守交通规则同时,速度是最快的。
这里开车到浅水湾,最快也要近两小时。
而此刻,江舒羽脑海里,全是上一世临死前画面!
被熊熊烈火燃烧身体的痛!
没有麻醉情况下剖开腹部的痛!
还有那些恨!
过往一切,随着大腿,舌头处的疼痛,让她清醒着。
嘴里的血腥味,她一遍一遍吞咽!
这一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让她痛不欲生。
车子停在浅水湾,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那!
傅君珩惊慌叫了声:“颜溪!”
江舒羽没有回应,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傅君珩快速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把江舒羽扶稳时,才看到她嘴角渗出的血,脸色大变!
“靳言深!”
靳言深是傅君珩死党。
在靳家旗下仁安医院上班,傅君珩准备回来时,就已经让他在这里等着。
“颜溪!”他不安的又叫了声,傅君珩自己都没发觉,他声音里透着害怕!
靳信森从别墅里面出来,听到傅君珩声音,心里非常讶异,上前问道:“怎么了?”
傅君珩退出去,拽上靳言森:“她好像咬舌自尽了。”
靳言深立刻握住江舒羽下颔让她张嘴。
看到的是舌头跟咬肌布上满伤痕,这个位置能伤到,只能是她自己咬的。
有些诧异!
人到了一定的极致,做出的决定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不是咬舌自尽了。”靳言深松开手,看了眼身后傅君珩:“路上她应该一直咬着舌跟咬肌,这样就能保持清醒,现在是支撑不住晕倒了”
傅君珩怔了下。
靳言森补充:“痛感能便人保持清醒。”
傅君珩眼底是森冷的寒意!
十指握成拳头!
“先把她弄进去。”
靳言深刚要碰到江舒羽人,手臂突然被拽住,下一秒傅君珩把他拉开。
“我来抱。”
说完,傅君珩抱着江舒羽大步走进别墅。
看着傅君珩背影,靳言深狭促地笑了下。
整天说这女人只是个挂名太太,从不care,怎么现在表现出这么强占有欲呢?
傅君珩,你不太对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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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森一翻检查后,给江舒羽挂上药水,然后叮嘱道:“没什么大事,醒来后你让她多喝水,将身体里残留药物排出。”
拿着医药箱准备走,突然想到什么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傅君珩。
傅君珩有所感应,头也不抬:“有话直接说。”
“阿珩,你良心不会痛吗?”
傅君珩缓缓抬头:“?”
“她受药物控制,你也受药物控制了?不知道原因的,还以为她遭了什么难呢。”
靳言深自然看到江舒羽露在外面肌肤上的痕迹。
青青紫紫,无法直视。
傅君珩身形略僵,脸色却不变:“你可以走了!”
“得,用不上我了,我走。”靳信森手搭在傅君珩肩上,语重心长地拍了下:“你把她养得太瘦了,平常给她吃些营养的吧。”
这话说得好像傅君珩虐待人一样。
傅君珩看向床上,长发半掩了女人近乎半张脸,显得她脸越发的小。
傅君珩想起结婚证上俩人的合照,她脸蛋圆圆的,有肉感。
现在肉感不见了,精致的五官显示出来,反而更漂亮。
堪堪一握的腰,大手合拢不住的地方……哪里瘦了?
就在这时,手机嗡鸣声传来。
傅君珩调至静音,确认江舒羽没被吵醒,才离开房间。
“傅先生,小姐她怎么样啊?”
守在门口的林姨紧张的问。
“你进去帮她换身衣服。”
傅君珩说完往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停下来:“不用换了,你进去看着点滴。”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过在颜溪身上留下痕迹,这次,莫名的不想被别人发现。
“查到什么了!”傅君珩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冷冽着声音问。
知道颜溪跟他有关系的人,只有双方长辈,还有几个熟悉的人。
这次绑架颜溪的人,是直接联系他私人手机要钱,谁是后面的内鬼?
他要把他揪出来!
“傅总,刀疤男叫王兴,人没死,现在在医院,有人守着。”
范平在电话那边汇报。
对傅君珩来说,死了没死,对他关系不在!
死了,他也能查到后面的人!
没死,只是加快速度!
他命令道:“查查!他后面的人,是怎么知道我跟颜溪的关系,还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的!把他背后那颗毒瘤给我挖出来!”
————
与此同时,颜博文乔扮打扮来到近仓库的一间出租房里。
他看了眼坐在窗户那抽烟的唐兴宁,面无表情说:“说好的款项,什么时候把我那份分过来?”
闻言,唐兴宁碾灭烟头:“事情现在这样,你还敢找我要钱?你就不怕拿了钱没命花吗?”
颜博文笑了下:“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他岳父,要谁的命都不可能要我这个岳父老子的命,是不是?”
唐兴宁冷冷的盯着颜博文,没有说话。
“把钱分了,各自顾着自己,有天查到自己身上,也不把对方供出来!天涯海角,各不相关!”颜博文对于其它的一点都不关系。
想的是给他的那部份钱!
“这笔款现在动不了!我这边一动,姓傅的立马会查过来!等过了这段时间……”
“姓唐的,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颜博文气恼的打断:“我告诉你,这个主意是我……”
话还没有说完,唐兴宁一脚把他给踹翻!
颜博文倒在地上,惊恐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瞧着他这出息,唐兴宁冷笑:“姓颜的,你最好少来招惹我!我一个刚出狱的,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哈!”
颜博文瞬间不敢逗留,灰头灰脑的走了!
唐兴宁立刻翻找通讯路,找到其中一个人号码拨打了过去……
傅君珩查到他身上,只是早晚的问题!
保护伞得提前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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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江舒羽幽幽转醒。
林姨满是心疼的说:“小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姑爷怎么还这样对你啊。”。
江舒羽感觉身上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便缓缓坐了起来。
刚要说话,舌头就传来一阵痛楚‘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