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不好奇吗？”我问阿香。
阿香摇了摇头，“说到这，每个山神女对这个祭祀仪式是比较清楚的，其余人却是对此有所忌惮，甚至说是避而不及。”
“也就是说…那些传说是真的？”杨理突然变得激动。
阿香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传说指的是…山神献祭只能接纳山神女，其他人靠近就会……死？”我试探性地说出那句难以置信的判断。
阿香点了点头。
好奇怪啊，那究竟是谁会冒这么大的胆子去拍视频啊？
“这是谁拍的啊？”我拍了拍杨理，示意想要看看他手中的手机。
“别想了，这是匿名上传的。”杨理一脸平静，把手机锁屏以后，揣进了兜里。
突然，他开始故作神秘：“你们听说过莱瑟塔档案吗？”
然后瞪圆了眼看向我，俨然一只乖巧的哈士奇在等待主人喂食。
“好像听说过呢，就是一个叫做莱瑟塔的蜥蜴人的访谈记录，不过是当个奇幻故事听听。”我说。
“别啊，你相信我，蜥蜴人是真实存在的。”
杨理突然降低语调，故作深沉得说，“山神女献祭的神仙就是蜥蜴人，这个寨子的人和蜥蜴人立下了那不可告人的契约。”
当我把目光从杨理身上挪开，看见阿香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泡茶，然后给我们三人依次添茶。
老白则一脸认真地喝茶，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真的！你听我说。”杨理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又赶紧将目光投向他。
杨理捕捉到了来自我的目光后，开始接着说：“根据莱瑟塔档案的描述，他们蜥蜴人才是地球最早期的原住民。你想想在人类诞生以前，地球上的最主要的碳基生物是什么？”
“恐龙？”我略带怀疑。
“没错！”杨理越发激动地说，“其实恐龙并没有真正灭绝，而是藏于地球的各个角落，根据其所居环境演变成不同的生物，从而诞生了不同的分支派系。其中，人类最为熟悉的主要有三类，一是龙族*，二是爬行族*，三是直立蜥蜴人族。
据《山海经》，上古时期曾有过岐舌国，其子民的舌头如蜥蜴一般由舌尖分叉。这记载的正是最早期的直立蜥蜴人族。
这三类族群经常出现于各类古典古籍中，尤其是蜥蜴人，在记载中，他们不仅外形进化地接近人形，还建立了自己的国度文明，并拥有独立的礼乐制度。由此可推测，他们早期是生活在地表上或是其他接近人类文明的区域。”
我心想，这也不无道理。同时我也很佩服杨理的演说能力，把我们在座所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随着气候变化，蜥蜴人越来越难适应地表的生活环境，便去往地下2000-8000米的区域。他们在那里打造日光系统和地下洞穴系统，建立属于他们的地下城市。你想想看，地下的生存环境和洞里很像？”
我稍微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会儿事，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杨理看到了我的肢体回应，便说得更加起劲：“要知道物种的迁徙都有一个渐进的过程，蜥蜴人族也是如此，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去到地下2000多米的地方居住。
起初，他们只是迁移到比较浅层的地下或者是洞穴中去。在蜥蜴人族转入地下的那个时期，我们人类对于大自然的开发不像现在这样。所以我们人类可以和蜥蜴人族互不干扰地和谐共处。
但是随着人类对于大自然的不断开发，应挖则挖，应占则占，渐渐挤压了蜥蜴人的生存空间，他们便迁移到更深的地下以及洞穴中去生活。”
杨理在木墩上挪了挪屁股，整个身子往前倾，目光冲着我们三人来回扫视，十分认真地说：“你们记不记得刚开始搞基建、修公路的那几年，总是有传闻说某某施工队在凿隧道造路的时候，从山洞里挖到了好几米长的巨蛇，当时大多只是口口相传。待互联网更为发达以后，甚至能在网络上找到相关的图片或者是视频。”
别说，我对这事情还真有点印象，好像的确在网络上看到过一张白色巨蛇的图片。而且在那些图片里，人类的大小还不及巨蛇的头部大，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失真。于是我抿了抿嘴，摇了摇头，说：“那也有可能是PS的吧？”
杨理听到了我的质疑，情绪更加激动地说道：“可是你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图片容易造假，视频可不容易造假啊，可是有许多人看到过相关视频的！而且就算是图片也是有不同角度的，有的人记忆里是看见那条白色巨蛇躺在挖掘机的斗里，有的人记忆里是看到巨蛇横在一座小山包的前面。难不成还有人故意Ｐ出一组图来捉弄人？这样是做图啥啊！”
此刻的杨理很像是一只隔着铁栏胡乱咬叫的哈士奇，让人很难从他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上转移注意力。
老白把头向左微偏，下巴微微上扬，一脸戏谑地看着杨理，说：“据我所知，莱瑟塔档案里的蜥蜴人可是淡绿色的皮肤，你确定这白色巨蛇和蜥蜴人之间是有关联的吗？”
杨理这下瞪圆了双眼，眼神里掺杂着一半的惊喜和一半的满足感，然后又立马变得镇定下来，一脸严肃地说：“当时我也产生了同样的质疑，所以我也是认真研究了一番，找到了两种说法。
第一，我们人类也分白种人、黄种人和黑种人，更何况是蜥蜴人。莱瑟塔是他们西方的蜥蜴人种，是淡绿色皮肤的。而我们本土很少传出关于绿种蜥蜴人的传说，但是关于白色巨蛇的传说那可是屡见不鲜，所以本土蜥蜴人种的肤色是白色的也不意外。
第二，白种蜥蜴人族的视觉神经发达，夜视能力强，无需光亮就能在黑暗中看清物体，因此没有在地下或者洞穴中打造人工日光系统。他们一直生活在没有日光的环境里，久而久之，皮肤也就白化了。”
“噗嗤．．．”我们循着声音，找到了笑声的主人，原来是阿香。
她露出一脸歉意，说：“不好意思啊，你刚刚说得太生动了。”然后捻起手中的茶壶为杨理添茶，“就感觉你好像真的见过蜥蜴人，是他们把这些亲口告诉你的。一想起来还觉得蛮神奇的。”
想想也是，杨理前半分钟还手舞足蹈，后半分钟又正经八百的，这两副面孔之间的反差感的确容易惹人发笑。
我也立马接上话茬：“没错啊，看来这白种蜥蜴人族的档案必须由你来亲自提笔，不是你写的我坚决不看。”
杨理撇了撇嘴，说：“我的确是没见过蜥蜴人，这些都是听来的。但是我道听途说也是有原则的，我只听取那些符合人类发展现有逻辑的。”
然后他变得像一只失宠的哈士奇，略微嘟囔着嘴，说：“以上这些可都是铺垫，你们要是不信，接下来的事情也没办法讲下去。”
刚才只是图一时嘴快，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打击到了杨理。我的身体略微转向杨理那边，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那必须信！”
而且我对山神女的故事还充满着十足的好奇心，不想让杨理的兴致戛然而止，便更靠近他，认真地说：“仔细想想，你刚刚说蜥蜴人白化的那两点还蛮符合科学的，可信度还蛮高的。”
我转过头看向老白和阿香，向他俩使了使眼色，“你们说是吧！”
杨理也转而看向他们，只见他们满脸真诚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阿香也说：“是呀，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你这个版本的故事。”
听了这句话，杨理立马变得神采奕奕，挺直了腰背，拿起桌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并说：“那我们就说回正题，让我为你们揭开山神女的神秘面纱。”
注释*
龙族：龙族下分真龙及其与其他物种的衍生物，蛰伏于地为蟠龙、独角有麟为蛟龙、无角为螭龙、双角为虬龙、有翼为应龙、有麟为蜃龙、貌似海归为鳌龙、貌似蜥蜴为鼍龙。
爬行族：爬行族下可细分为蛇、蟒、蚺、爬行蜥蜴等。古有天宝年间曾记载，巨蛇水漫洛城即为巨型爬行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