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转醒时，我通过病房的监控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
她的眼睛眨了眨，适应了光线，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白柔抓住何延的手腕，声音沙哑却急切：“你答应给他什么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们还有多少钱？”
何延僵在那里，表情凝固。
他为救她几乎倾家荡产，签下一切协议，在全网直播中下跪求饶。
而她醒来第一句问的竟是钱。
何延的脸色从苍白变成灰败，眼中曾经的柔情消失殆尽。
“你知道我为了救你付出了什么吗？”
白柔皱眉，从床上挣扎着坐起。
“什么都没了？你这个废物！”
她尖叫起来，扯掉手上的点滴针头。
“冯雪那个贱人勒索你，你就给？”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何延后退一步，目光空洞。
“我给了她公司51%的股份，全部所有不动产。”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白柔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声音哑在嗓子眼。
“你说什么？全给她了。”
何延声音平静得可怕。
“为了救你，我跪在她面前磕头认错，全网直播，十几万人看着。”
白柔扑上来，指甲在何延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你这个窝囊废！”
“你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
“这么多年你到底有什么用？”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完全忘了是谁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何延任第一次怀疑，自己所谓的“挚爱”是不是很荒唐。
我靠在椅背上，啜了一口咖啡。
王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冯总，第一笔生命维持系统使用及维护费账单已经送到医院了。”
“直接给白柔了？”
王琳点头：“按您的吩咐，直接寄给白柔本人，明确告知后续费用自理。”
我勾起唇角：“账单金额多少？”
“三千万。”王琳语气平静。
“每月一结，逾期未付，系统自动降低维持标准。”
监控画面中，何延拆开那份账单，脸色瞬间惨白。
我能想象到那个数字带给他的冲击。
白柔看到账单，更是尖叫着砸碎了床头的水杯。
“三千万？每个月？”
“她怎么不去抢？”
何延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