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十几万人涌入直播间，五分钟前还在嘲笑我的吃瓜网友们，现在亲眼目睹何延跪地求饶。
“各位网友，我何延，当众向我妻子冯雪道歉！我辜负了她的爱，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对着镜头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评论区刷屏的速度快得看不清内容。
“这时在干什么？”
“怎么妻子变成冯雪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放下咖啡杯，起身去开门。
一队西装革履的精英站在门外，为首的是我多年的朋友兼律师王琳。
“冯总，所有文件都准备好了。”
她提着公文包走进屋，递给我一份文件清单。
“离婚协议，财产分割，股权转让，不动产变更，全部按照您的要求拟定。”
我点点头，感到一丝久违的满足感。
此刻，何延还跪在我的客厅地板上，直播依然在继续。
“何总，请过来吧，该签字了。”
他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十分绝望。
律师打开公文包，依次取出文件。
“这份是离婚协议，这份是何氏集团51%股份的转让协议，这份是所有不动产的更名文件……”
“何总，请签字。”
何延颤抖着拿起笔，他声音干涩地问：
“白柔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生命体征微弱。签完字，我就让她好起来。”
在直播镜头的注视下，何延一份一份签了下去。
每签一份，他的脊背就弯下去一点。
当最后一份文件签完，曾经意气风发的千亿总裁何延，已经像被抽干了骨头。
我也签好了字，发送指令“基础维生”。
几秒钟后，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何总！奇迹发生了！白小姐的心跳恢复正常了！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脱离危险了！”
何延听到这消息，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
“感谢你，冯雪……谢谢……”
我没理他，转身对王琳说：“安排车送他去医院吧。”
第二天清晨，我在家中接到消息，白柔的家人闹上了医院。
“冯总，白柔父母和几个亲戚吵着要见您，说何延为了救女儿已经倾家荡产，还说想找您理论。”
“拦住他们，不用见。”
我冷笑一声：“他们女儿现在能呼吸，就是我的恩赐。”
又一个电话进来，是何延的首席技术官。
“冯总，我……我们希望能了解一下生命维持系统的工作原理，方便日常维护……”
我打开电脑，远程操作几下，开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端口。
“这是你们能看到的全部。”
我将电脑画面投到视频电话里，那些复杂的代码和算法像天书一样闪过。
“剩下的部分，永远只有我能控制。”
对面的技术团队脸色煞白。
他们终于明白，这不是能被破解的系统，而是完全掌握在我手中的命脉。
下午，我让律师去医院送了一份声明。
“协议已签，人暂时活着。但系统维护权在我。再有任何小动作，我不保证下一次故障是什么时候。”
律师回来时告诉我，何延听完这话，脸上血色全无。
而白柔躺在病床上，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观，心中既没有快意，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