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里，白柔的笑容突然僵住。
她的眼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向后倒去。
何延还保持着要亲吻的姿势，愣在原地。
白柔随身的医疗监测仪发出凄厉长鸣，屏幕上心电图拉成一条刺目的直线！
宴会现场瞬间炸开锅，记者疯了一样往前挤。
“天啊！她倒下了！”
“白小姐晕倒了！”
“不，她没有呼吸了！”
混乱中，直播信号短暂中断，黑屏几秒后又恢复。
但这几秒已经足够，全世界都看到了这惊悚一幕。
何延抱着白柔软绵绵的身体，脸色惨白如纸。
“医生！快叫医生！谁来救救她！”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
现场的几位医生冲上台，但所有急救手段轮番上阵，却毫无效果。
“怎么可能？系统显示一切正常，但人就是没反应！”首席医生擦着额头的汗。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缓缓摘下VR眼镜。
急救室外，何延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
二十六通未接来电，他三年来都没有给我打过那么多电话。
最后一条语音信息传来他崩溃的声音：“冯雪！我知道是你！把白柔救回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盯着手机屏幕，曾经他高高在上的命令，现在变成了卑微的哀求。
我勾起嘴角，原来千亿总裁，也有这种时刻。
公寓门突然被砸得震天响。
“冯雪！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何延的声音绝望而嘶哑。
我不急不缓地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何延冲进来，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歪斜，眼睛布满血丝。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手指深深掐进我的肉里：“救她！求你救救她！”
“何总，松手。”我冷漠地看着他。
他如同被烫到，立刻松开手。
曾经高傲的何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他紧紧抓住我的裤脚，声音里满是哭腔：“冯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救救白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多讽刺啊。
昔日命令我滚出何家的男人，现在像条丧家之犬，在我脚边乞求怜悯。
“何总，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让我滚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姿态。”
“我混蛋！我该死！”何延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睛里溢出，“你能救她对不对？系统是绑定你的脑波的！”
我走到笔记本电脑前，轻轻敲击键盘，调出白柔的生命监测画面。
屏幕上，医院里一群白大褂围着她，手忙脚乱却束手无策。
“想让她活？可以。”
何延眼睛一亮：“你说！什么条件都行！”
“离婚协议重签，何氏集团51%的股份，所有不动产。”
“还有，当众给我磕头道歉，全网直播。”
“你疯了！这——”
何延话说到一半，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何总！奇迹！白小姐有微弱心跳了！”是医院打来的。
我稍微放松了指令，让医疗监测仪显示出一丝微弱波动。
何延看到信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答应。
“我签！我什么都答应！磕头！我磕！”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手忙脚乱地开启全网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