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寻到你的消息早已经传回皇庭,如果本王不保你,你想你还会有命?”
“我救过王爷,王爷要知恩图报,王爷救我”
“好不要脸,挟恩求报”
“古人都说女子小人难养也,我一个小女子在性命面前还要什么脸?”
“既然脸面都不要了,那怎么还死抱住什么贞洁?跟了本王难道还不如让国师去火祭?本王不缺女人,你想好了,今日你拒了本王,明日火祭化了一团骨灰可都什么念想也没了。”
裴王爷见徐甘眉头紧蹙,大概是紧张亦或者难以决断,檀口紧紧抿着,时不时偷眼瞧他神情。
“罢了,你如此急不可耐去送死,本王也无能为力,回头让管家给你一碗毒药,省着火祭时痛苦哀嚎。”说罢,裴封岩转身假意就要离开,徐甘一瞧,大急,一把拉住裴王爷衣袖道:“王爷别走,还请王爷可怜,您得救我”
裴封岩低头瞧着楚楚可怜的徐甘道:“你想清楚了?”
“是。”徐甘点点头,心里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是让你占些便宜,一个人睡觉也是睡,两个人睡觉,总归忍忍就过去了,从长计议吧。
裴封岩心中暗喜,一把拉起她,直接亲了过去,徐甘没准备,让他亲个正好,道:“王爷倒是着急了些,嘿嘿。”
“做什么扭捏,我们大梁男儿,喜欢就是喜欢。”说罢,又凑过来亲吻,徐甘抬起手来挡住他的嘴巴道:“王爷等等,这大白天的,我怕羞。”
裴封岩被她娇羞的模样逗的极为开心,按捺住,道:“那,便依你,今夜本王再来就是了。”
裴王爷前脚走了,那下人们便鱼贯而入,送了三座黄铜鎏金碳炉来,烧的火红的碳火,让徐甘想到那火祭,不禁退后了几步。
下人一股脑的往徐甘的房间送了无数珍贵宝物,绫罗绸缎,一时间,那平平无奇的房间金碧辉煌起来。
银珠送了几套华服头面来,徐甘套头瞧了瞧,用手指挑起一套衣衫来,绯红透明,轻如云雾。
“银珠,这衣服这么薄,这怎么穿?”
小丫头银珠嘻嘻笑了笑道:“平素自然无法穿了,娘子等到了晚上自然知道它的妙处”
徐甘撇了撇嘴,心道:“想不到,这裴封岩还喜欢这套。”
徐甘长在市井,多年以男装示人,满庭芳的人流复杂,荤段子也没少听。大概这就是男人们口中的闺房情趣?
罢了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徐甘横下心来,让小丫头银珠多备吃食,一吃解千愁。
冬日的夜晚来的极早,这一日裴封岩觉的却是格外长,几次去瞧窗外,天色尤亮。裴封岩摇摇头,心中暗暗嘲笑自己,心道难不成还能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自己怎的如此沉不住气。
好不容易熬过了傍晚,裴封岩刮了头面,甚至还有意换了崭新干净的亵衣裤,选了一件稍稍鲜亮的外袍。
满心欢喜的裴王爷推开徐甘房门时,便见那人横卧在塌上,一条腿还垂在地上,满屋酒气冲天。
塌上的徐甘醉的如同死了般,裴封岩满腹欲火被泄了精光。
“来人。”
小丫头银珠应声而入,瞧着徐甘如此模样也是吃了一惊,心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醉成这样了?
“怎么伺候的,也不看着娘子,让她醉成这个样子,赶紧料理一下。”
下丫头口中连连请罪,裴封岩刚想发作,床上的徐甘突然喊到:“银珠,我要吐,快些。”
银珠连忙去里间取了痰盂,道:“王爷,请避避,污秽冲撞了就不好了。”
“没准是过意的,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我看你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裴封岩,走后,徐甘才松了口气道:“躲一天算一天,自己还没准备好不是。”
第二日,裴封岩召了徐甘伺候朝食,银珠给她装扮,道:“娘子小心些吧,昨夜你大醉,王爷可是黑着脸离开的。”
“知道了,知道了”徐甘对着铜镜去瞧,这大梁天气冷,装束大多使用皮毛装饰,这上好的白狐做了领子,将徐甘一张小脸隐了小半,娇滴滴一张红唇,乌云髻用金簪束住,银珠选了昨日王爷送来的彩琉璃孔雀步摇簪在头上,孔雀口中衔着硕大的一颗红宝石,红如火焰,艳过桃李。垂在徐甘白玉般的脸庞,更映衬她的肤如凝脂,惹人喜爱。
徐甘用手指弹了一下那宝石,那孔雀便便轻轻颤起来,宛若活物,栩栩如生。
徐甘称奇,干脆不停的弹了起来,银珠见娘子如痴儿摆弄起步摇来,连忙拦住,道:“娘子,可别再玩了,王爷该等急了。”
徐甘住手,任由她装扮,只是面上除了涂了滋润的香膏,再也不让银珠上妆,银珠道:“娘子好颜色,实在不喜,便罢了,只是面见王爷,这样总是素了些。”
“我见王爷也不是一次两次,怎么这次倒讲究起来了?”
“娘子快别再我,我的了,从今日起在王爷面前要称贱妾,妾身。”
徐甘眉头一皱,撇了撇嘴,心道,我那里下贱了,还得自己骂自己不成。
裴封岩再见徐甘时,活脱脱就是一个粉面佳人,巴掌大的一副芙蓉面隐在丰盈的白狐中,那样娇嫩,让他心中不禁柔软起来。
“过来吧。昨晚怎么回事?醉的一塌糊涂?”
“紧张,多喝了两杯,谁知道王爷这大梁的酒,烈了些。”
裴封岩轻笑一声道:“昨个过了初一,今个十五可到了。”
徐甘一屁股坐在桌旁,道:“王爷这初一,十五过得可真快。”
“和本王装傻呢?”
“嘿嘿,这清早王爷召见,不知什么事儿?”
“本王这几日还要回京一趟,你要想保住小命,就老实在院里待着,别出去露面。”
“王爷此去几日?”
“本王知你的小算盘,方才本王说过了,今个就是十五,你什么都不舍,怎么让本王安心为您筹谋?”
“今日必得舍了一样?”
“自然。”
“好。”
徐甘咬了咬嘴唇,吩咐廊下伺候的丫头离远些,反手插上门栓。来到碳火盆前,轻轻拨旺了碳火,火花在空中不断的爆开来,碳火烘烤着屋里暖洋洋,这才动手去解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