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主料理了那恶婆娘,也狠狠下了杨淮的脸面,让他灰溜溜离了侯世子的府邸,这下子,她和小妾的故事估计得在风月场所传个遍,有几个月没脸在京中的公子圈里露面了。
傅青主再去瞧病中的徐甘,进了小院,只觉得安静异常,想着许是迷瞪着了,不禁放慢了脚步,怕扰了她的清净。慢慢踱进西屋,只见床幔高挑,床上却是不见人,傅青主心中狐疑,道:“没道理好的这样快,都可以下床走动了?”
傅青主返身出了西屋,在院中四处寻找。正遇到从院外来的迎娘。
“李娘子,恬儿哪里去了?不是还病着吗?”
“公子莫急,恬儿被你府中的二公子接走了,在两位的小院到的偏房中寻了一处养伤”
“我怎不知?”
“这就是刚刚的事,我这回来替恬儿收拾东西,公子去自家院里寻吧。”
傅青主嗯了一声,匆匆走了。迎娘瞧着匆匆而去的大公子心中直纳闷,直道这恬儿姑娘与这傅家这两位公子也是奇怪。那大公子要出人出力要将她挪走养病,她却是不应,那二公子来了几句话倒将人领走了?
傅青主匆匆回了小院,抓着一个下人问了问,知道自家弟弟将徐甘安排在自己房间的西厢,心中一动,径直回了自己房间,直奔窗下,透过窗格,瞧着下人在西厢进进出出。抬眼瞧了瞧太阳,又去瞧那西厢,只觉今日阳关格外刺眼讨人厌。
红日西坠,皎月上升,这座小院中洒落一地清辉,虽是月如玉盘正中天,小院却是院门紧闭,除了院外巡更的人,偶尔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传来,下人们大多已经睡去。
傅青主开了房门,奔西厢而去,瞧瞧门中漆黑一片,寂静无声,轻轻推门,却是未开,抬手用手边的匕首拨门栓,心中好笑,推门而入。房门吱呀一声,月色随着他的身影也涌进了房内。
徐甘正在梦中,只觉身子一沉,似是惊涛骇浪齐涌上来,伸手去抓,死死抓住水上的一根浮木,方觉松了一口气,只觉得那浮木温暖柔软。
傅青主瞧着睡梦中的徐甘,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交,让徐甘觉得安稳了许多。
傅青主见她睡的安稳,静静瞧着床上娇娇,睡梦中的徐甘眉眼温柔,只有一对蝴蝶般睫毛微微颤着,让他觉得格外美好,心中更是一片宁静,顺势抬了腿上了床,倚靠在床头,闭上眼儿,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傅青主在徐甘的一阵拉扯中惊醒,方才一阵只觉是场美轮美奂的梦,甜香无比,回味无比。
“公子,你做什么呢?”徐甘抬起手腕,举起那相交的两只手掌。
“是你抓着我,还问我做什么?”
“那好,那大晚上的,公子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再说我这好歹也算上女子的闺房。”
“别贫,我问你,你怎么,我三请四请的你不来,你倒好,燕垂一说你就巴巴的跟来了。”
徐甘心中好笑道:“我的爷,敢情就是这事,也劳烦你大晚上过来一趟。我是兰亭苑的丫头。”
“我.....也是来瞧瞧你人儿是不是平安无恙。”
“劳您挂心,我一切安好。”
傅青主有心问问她傅燕垂对她怎地如此关心,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只觉得自己怎地如此矫情了,正如她所说真也是兴师动众了。
傅青主大囧,徐甘也不开口,恹恹地,料想她毕竟病中,道:“你且歇了吧,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公子,避嫌,我也没什么大事,歇几日就好了,别劳动公子了。”
徐甘被傅燕垂放在了小院,派了贴身小厮盯着,到底是逮住了。
“公子,昨晚上大公子果然进了恬儿的房间,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奴才按您的吩咐只在窗口瞧着,可没敢近前去。”派出的小厮,将昨晚的情况向自家公子汇报。
“果不其然,不过就一盏茶?这么快?”傅燕垂两只手指摸索着下巴,刚冒头的胡茬带来轻微的刺痛感,“看来,我猜的不错。这恬儿和我哥哥果然有一手。”
“大公子,年到弱冠,院子里也收用了两个侍妾,即便和恬儿有些什么,公子干什么这么在意?”
“不一样,我瞧着大哥颇为喜欢这个恬儿,府里的那两个侍妾就是摆设,我这个哥哥清冷惯了,我倒盼着他能有些人情味,没准......”傅燕垂心中叹息,暗道小时候自己就喜欢跟着哥哥跑,长大了,哥哥反倒像变了一个人,冷漠,仿佛不知人间之情般,若哥哥心中有了喜欢的人,想必渐渐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只是他还不敢相信,自己那冰块哥哥会真有喜欢的姑娘。
傅臻儿在六殿下别苑中休养了些时日,心心念着返回阳关,这一日傅青主过府去瞧妹子。
下人引着傅青主主仆进了别苑内宅,说起正巧六殿下正在别苑。
“殿下在?那赶紧引着我去拜见殿下。”
引路的小厮连忙应下,将傅青主引到了殿下在别苑的书房,门外侍卫通报,里面人喊了声请,侍卫将傅青主引入房中,小厮便连忙退出小院。
傅青主环视一周,见书房周围三三两两可见带刀侍卫。
“大公子,这几日可等的着急?”莫玉宁这几日在宫中,并不能抽身,傅青主在别苑中陪了妹子几日,本意也是借着这个由头,暗中见六殿下一面,迟迟未见到面心中也是颇为着急,着人打听了一番才知这几日殿下留在宫中。
“殿下身任要职,自然忙碌。等上几日有何不可?哪来着急一说。这一次来见殿下,也是有事相求。”
“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