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甘一听袁娘所言,心中也是一惊。
“袁娘,我本是要去辛夷国,跟着裴王爷过来也是就图个照应,你说到底是这么回事?”
袁娘本是裴王爷的爱妾,裴封岩将他安置在沸城的别院里,一个人倒是自在。
自裴封岩将她放在别院,这一别就是三月有余,不久前裴王爷着人传了信,不日就回返回的消息。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魏良河刚刚结了薄冰,想来这几日即便是回来,也是无法渡河,少不了再等上月把,等河水冻得结实了再渡河。
谁知道,三日前沸城下了一场大雪,冻住了魏良河,王爷居然派了人来了消息,说是几个时辰后就要到了,让她准备好吃食和热水。凌伶院终于在入冬以后又热闹了起来。
裴王爷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别院,却在怀中抱了一个女人,院中的下人们议论纷纷,袁娘十分好奇。
那裴王爷似乎对那女人极为上心,说是她受了寒,让袁娘多加关照,着下人务必好好伺候着,不能有闪失,几乎让人把院中补养的药材都搬进了那女人住的小院。
待她见了那裴王爷带回的女人倒是一惊,居然是个熟人,徐甘在病中,双颊潮红,发丝凌乱,一副小脸埋在毛绒绒的狐裘中,让她心中不禁怜爱起来,暗道:“居然是她。到不知她怎地就跟了王爷来着北梁,我们二人还算有缘,不是我进了她主子的别院,就是她进了我主子的别院。”
徐甘在袁娘的照看下渐渐好转起来,两人说起这次相遇都颇为惊奇,想不到兜兜圈圈还能再遇。
袁娘见裴封岩对徐甘的极为关注,心中也是不知倒是是徐甘哪一点引得王爷如此,平素里那裴封岩虽是好女色,但因为身份高贵,什么样的女人倒也不必自己费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的妾侍也不甚关心。
袁娘之所以颇受裴封岩宠爱,一是她的颜色的确无可匹敌,另一处便是她看透了裴封岩,对他冷冷热热,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勾的裴封岩惦记。
沸城的冬天冰雪格外的勤快,窗外不知何时又是一片银装素裹,袁娘的小院内,炭火正旺,裴封岩只着了外衫,脚上散了鞋袜,依靠在一副花梨罗汉床上。
袁娘陪着饮了几杯,见裴封岩微微有些醉意,便试探地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安置那姑娘?瞧着这几日人参燕窝的供着,那姑娘也是大好了。”
“怎么,我的袁娘也拈酸吃醋”裴封岩摸了摸袁娘的桃花面道:“我甚喜欢。”
说罢,搂过袁娘,在她娇艳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在渴望着。
赤着足下,一把捞起袁娘,直奔内室而去。
袁娘倒是没料到,这人如此不管不顾,惊呼一声,急忙扯住他的衣衫,下人们见了,急忙退了出了,玉娘子平素最好颜面,此刻只管装聋作哑罢了。
裴封岩胡乱地扯掉了袁娘的首饰钗环,一头青丝如倾泻而下。
裴封岩胡乱的在袁娘细嫩的脸蛋上亲吻着,口中喃喃道:“我的玉娘这样香甜”。粗砬砬刚冒出的胡须,刺的袁娘脸颊一片火辣辣,双唇上更像抹了辣椒般。
多日未见,让裴封岩微微有些把控不住,粗重的呼吸下,难免动作急促粗鲁了些,弄的袁娘花枝乱抖,摇摇欲坠,口中嘤嘤而泣。
少不了几番摆弄,袁娘极为配合,终让裴封岩餍足,这才松开袁娘的腰肢,翻身倒在塌上,搂过袁娘,一下下用手指划过她光洁的后背。
“玉娘想来也是想我的,不然今日怎会如此乖巧。”裴封岩只觉得今日的翻云覆雨极为顺畅,事毕身体通透,极为愉悦。
“王爷离开多时,自然是寂寞思念的,好在这次王爷给奴家找了伴,有徐姑娘作伴,倒不愁闺中寂寞。”
“你不必套我的话,你且安心,本王并不会收用她,她是我特意寻来献给皇兄的。”
“献给陛下的?我看这姑娘也没什么特别,即便是容颜好些,可陛下宫中什么的美人没有?”
“那你有所不知,虽然这姑娘容颜并不是顶尖的,可妙就妙在她长得与皇兄年轻时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像了七八分。”
“竟然这样巧,看来能让王爷寻到,果真是天意?”
北梁的这位皇帝献主陛裴诺下正是这裴封岩一奶同胞的亲哥哥,裴封岩的母亲丁氏一生生育了五子一女,只可惜即便是皇家的儿女,在阎王哪里也是蝼蚁一命,这六个孩子只留下裴封岩和这位大梁皇帝,其余都早早夭折。
裴封岩是太后最小的孩子,和这皇帝大哥差了十三岁,许是太后饱受丧子之痛,对他这最小的儿子极为宠爱。
丁太后这一生子嗣艰难,没想到这陛下居然也是如此。
大梁皇帝虽说未到四十,还是壮年,可登基十几年却是膝下空虚,连公主都未得一个,多年来广选美人充实后宫,也无甚效果。遍请天下名医看过,都说陛下和宫妃们身体康泰,竟不知是什么原因生不出孩子来。
太后心急,贴身的嬷嬷道:“既然身体无甚大碍,瞧不出病来,太后不如请了得到高僧瞧瞧,许能瞧出门路来。”
丁太后心中暗道,许是条门路,派人四处寻求高僧,终是寻来了那得道之人。
“高僧,可有了眉目。”
“太后娘娘,老僧算的,陛下这是一命中劫数,陛下早年红鸾星动,这红鸾星本主姻缘,只可惜不知是何变故,如今却是成了陛下的克星,妨碍陛下命格。”那老和尚白眉垂下,一双眼皮几乎了不起来,频频摇头道:“命中无子,命中无子。”
丁太后听他所言,口中喃喃道:“红鸾星,克星,劫数?”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呆若木鸡。
嬷嬷一见,急忙上前搀起太后道:“太后莫急,问问高僧,没准还有解的法子不是?”
“对,对,许是能解?高僧可能解?”太后听那嬷嬷所言,似又燃起了希望,双目直直盯着那老和尚道。
“太后娘娘,如若想起什么,可与老僧说道说道,许能寻到什么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