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这本特殊的鲁班右书,又看了看那字条,赵烺咬了咬牙:“如果这个行为会有危险,那么师爷应该会有所提醒才对。再说,这个书虫既然是书中之精,或许真的会能收获一些特殊的收获。”
自己本就是要研究右鲁侯的奥秘,那求见书虫和我本来的目相同,既然不可能一下就读完鲁侯右书全册,就试试这法子吧。
说干就干,赵烺迅速收拾妥当,将书放在了自己心口,这忙活了一天下来赵烺本就困意十足,现在既然找到借口给自己放假,自然是沾着枕头就睡了。
…………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入卧室之中,恍惚间,赵烺睁开了眼睛。
瞧着周围熟悉的布置,无疑就是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赵烺苦笑着打了一个哈欠:“什么古文,都是骗人的封建迷信,不过昨晚倒是睡的很好。”
眼见日已高挂,赵烺打着哈欠推开房门,打算招呼王妈或者其他佣人给自己做点吃的。
然而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场景,而是一片缟素的灵堂。
赵烺惊恐的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出来时的门已经不见了,身后只有一片白墙。
“怎么回事?我已经在梦中了吗?”赵烺脸色阴晴不定,他现在很清醒,但是眼前的景象自然不可能是他院子里的景象。
就算的梦的话,自己也太过清醒了吧?之前在血媒村已经梦过一次灵堂了这怎么还来灵堂…
不过……地方似乎也有一些眼熟。
“混账东西!你给我回来!”正在惊疑不定之间,赵烺听见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赵烺扭头看去,却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站在灵堂正中。老者满脸悲戚,但言语中透着威严之气,刚刚的呵斥声就是来自他。
“父亲,难道就让哥哥这样白死了!我怎么也是警备部队的中队长之一,血溅五步为哥哥报仇还是做得到的!”
这个声音更加熟悉,赵烺闻声看去,却瞧见了他的二叔,赵溶!但是这赵溶却显的年轻了很多,言语间也不见平时的沉稳。
“二叔,你怎么在这里?”赵烺惊讶的看着同样站在灵堂里的二叔,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二叔面前。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二叔根本没有看见赵烺似的,直接走向赵烺,然后刷的一下穿了过去,直接进向了那位老者。
赵烺愣了一下,环顾了周围一圈,看到了灵堂之上熟悉的照片,堂上两个容貌熟悉的青年,以及下面的两小孩,似乎终于有所明悟。
在灵堂之上的照片正属于赵烺的父亲,赵渊。而那位威严的老者则是赵烺同样已经去世的爷爷。
这是应该二十多年前,赵烺父亲去世的时候。
赵烺看着灵堂之上的两个小孩,那个大些的是他的哥哥赵焕,已经六七岁的样子了。而小一点的是自然就是自己,大约才两三岁左右的样子。
“父亲去世的时候啊,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对这些事都什么印象才对……为什么会梦到这一幕呢?”
看着眼下哥哥那沾满稚嫩脸庞,再想想现在的哥哥。赵烺觉得哥哥真的很坚强。母亲在生赵烺时难产而死,两年多之后父亲思忧成疾,也撒手人间。自己还小没有印象,但是哥哥一路经历过来,的确很不容易。
“胡闹!家里已经没有了你哥哥,你还要再去送死吗?!”爷爷的声音吸引过赵烺的注意力,赵烺却来不及怀念去世的爷爷,他突然发现二叔和爷爷的对话似乎有些不对。
父亲不是思忧成疾而死的?那为什么,二叔说要为父亲报仇?爷爷为什么说二叔去是送死!
年轻时的赵溶脸上满是英气,目光十分锐利,此刻寸步不让的说道:
“哥哥如果不是为了我出头,也不会惹上黑莲教主!这事没得说,父亲,我非去不可!”
爷爷目光悲戚瞪了赵溶一眼:“你也知道是因为你,我们赵家也是京城望族,你和你哥哥却对那些奇门诡术有兴趣。还都成了那什么右鲁侯!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你们的吗……”
赵溶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站在原地。
可以看的出来,爷爷的心情非常悲伤,只是为了大局不的不忍耐,还得劝下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不要冲动。
“二哥,我知道你和大哥是为了百姓不被当做祭品才去阻止那邪教之人的,但是眼下我们如果冒昧行动,别说报仇了,连我们一家子都会搭进去。”、
说话的正是之前一直沉默的三叔赵澈,虽然三叔此前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眼镜底下同样透露着仇恨的光芒。
听到弟弟这样说,赵溶似乎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长叹了一声。猛地跪坐在,扶着哥哥的棺木,无声流泪。
一旁赵烺此刻已经彻底呆住了,仿佛被九天之雷劈中一般,愣愣的呆在原地。
二叔和自己的父亲都是右鲁候?自己父亲不是病死的,而是惨死与黑莲教主的毒手!
这黑莲教不就是血媒村里那些邪道所属的吗?他们早在近二十年就已经活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这些年从来没听人提过?!
正在疑惑到了极点的赵烺打算再听下去之际,爷爷突然开口了。
“不管怎么说,先保护好孩子吧。焕儿还好,他们是不会放过烺儿的,毕竟烺儿……”
说到这里时,周围的景色猛地一暗,灵堂之内的一切物件竟然都变成了黑白色。
伴着黑白的色调,灵堂内的时间静止了一般,所有人的行动都停滞了下来。
“怎么样?这个梦境不错吧?这些可不是假的哦,而是我从你的记忆中发掘出来的。”一个孩提声音打破了寂静,赵烺闻声看去,说话的竟是哥哥身旁那个年幼的自己!
眼见这个如果黑白照片般画面中突然说话的自己,赵烺真心觉得诡异万分。
但仔细一想,赵烺还是找到了这位的身份:“你就是这书中的书虫?”
“哈哈哈,竟然没被吓到?不错不错!”书虫顶着赵烺的皮囊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