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有些头疼的看着书虫,他本以为如果书中真有这样的存在,应该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博学精灵,谁曾想会是这种爱恶作剧的玩意?
吓到?是有点,但是浓郁的惊诧已经冲淡了这些情绪,自己现在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直接去问二叔三叔他们的话,多半只会被搪塞过去,毕竟如果想让自己知道,他们也不会瞒了自己二十年。
如果在发现自己有意调查此事之后,说不得后续会对自己得知真相加以阻拦。
“您设计的这个画面很是诡异,真是把在下吓了一跳。”赵烺故意奉承了一句:“不知能否再往下看看,我还想见识一下您的设计。”
那书虫化作的幼年赵烺面上明显的露出一抹不屑:
“你这也太假了,你这娃子不是拍马屁的料。你不就是想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吗?让你看接下的事情自然的可以,不过嘛……”
对方的意思不难理解,赵烺点点头,开门见山的道:“想,那么需要什么代价呢?”
书虫咧嘴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这么说吧。我是书中之灵,以书中知识为食物,可这部鲁班书下卷残缺不全……我已经断粮很久了。”
“你要我帮你收集齐鲁班右书?”赵烺皱着眉头问道,他手头的确有几本来自别人的鲁班右书,但是完整程度都远不如这本。
虽然有些细节可能可以裨补阙漏,但是总体能增加的东西不会很多。
“收集齐倒是不用,这两千多年来鲁班右书就没有集齐过,毕竟这鲁班下卷里的术法可不是……
嘿嘿,总之你来拿给我一定量这书上没有的内容,我就会给你看到你想要的东西,甚至还能帮你增强你鲁班术的功力。”
“增强功力?功力之物您也可以传功的吗?”赵烺有些惊讶的看着书虫,根据赵烺的认知,这种功力之流不都是只能修习得来吗?
顶着孩提面孔的书虫诡异一笑:
“一般来说不行,但是鲁班书与一般的功法大不相同,这也就为何其并非主流,却能传习千年的原因。
至于其缘由,到时你便知晓,如何?与我做这个交易吗?”
瞧着书虫没有多做解释,赵烺也不多问只是有提到:
“不过虽然您这样说,但是具体收集多少有何标准却没有提,这让我如何放心与您交易?”
这交易赵烺自然是要接下的,毕竟不论是当年的真相还是鲁班书的功力都是他需要的东西。
同时赵烺还有一种预感,自己接下来只怕与这右鲁侯之流脱不开关系,说不得这些残卷还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交易无疑是合则两利的,但还是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这残卷价值,这东西界定无法与你们人类道来,只有我们能明白个中价值……这样吧,小子,我先给你一点好处,向你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好处?”赵烺疑惑的说道。
“嘿嘿嘿…”
……
于卧室之内悠悠转醒,赵烺真正睡醒从梦中张开眼睛时,又已经是日上三竿。
虽然已经清醒,但昨晚梦中的一切却是十分清晰,仿佛历历在目。
那梦中建的书虫是真是假?赵烺忽然想起了一个不错的印证方式。
掀开里衣,赵烺看向了自己的右肩琵琶骨处,只见此处多一个赵烺身上此前未有见过的黑色印记。
这印记漆黑如墨,形状宛如一只眼睛,却是黑眼白瞳,带着一股子诡异的色彩。
“但与书虫遭遇的一切果真不是梦幻…”这还是赵烺第一次将梦中的一切记得如此清晰,加之这特殊的印记们,那场交易也是正式达成了。
昨天梦中,赵烺与书虫详谈了交易的细节,个中繁琐无需赘述,但就结果而言双方都称的上满意。
至于这眼状印记,则是书虫先行给予赵烺的报酬。
由于这世间的鲁班右书都不完整,分散在三教九流修习鲁班右书之人的手中。
需要完善这些篇章,那么赵烺不得不以这些人为敌或者交易,获得他们手中各自的残卷。
然这些左道之人往往会隐藏自身,甚至有不少还有官面身份,就如同田子防和二叔一样,赵烺也无从得知行事的右鲁侯为何人。
而这眼状印记,可在右鲁侯发动资深之能时有所感知,助赵烺辩识出右鲁侯的真身。
无论是自保还是索敌,这感知之能都是大有裨益的,的确是赵烺所需的能力。
思量完昨晚的交易,赵烺叹息一声,将这本古书小心地藏在书柜之中,昨天的交易虽然算是一场两边双赢的交易。
但是梦中遭遇的一切,让他对眼下自己身边的事情产生了更多的怀疑。
虽然无法肯定梦中遭遇的一切都是绝对真实的,但是二叔与哥哥的表现的确印证了这一情况。
父亲遇难时已经记事的哥哥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些奇门异术,同时自己也在偷偷修炼,目的也许就是为了为父报仇。
但是哥哥与二叔之间的关系一直并不融洽,之前还特地写信过来告诉我,二叔是右鲁侯,难道他们二者之间还有什么别的间隙存在?
这还是真是疑点重重,可自己又无法直接向他们去问这些东西。
“少爷,准备去醉仙楼吃庆功宴了,还没起身了您呐?”在思索之间,屋外传来了李广那熟悉的声音。
“好小子,你也不早点来叫我,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等等。”赵烺瞧了一眼手表,按照昨儿约好的,今晚晚上是民国奇谈小组吃庆功宴的时候。
这庆功宴一是众人给凯旋归来的赵烺二人接风洗尘,二是赵烺要感谢众人在京师留守时的忙碌。
最后还有一点小心思,就是找到回来之后不知为何一直躲着自己的秀秀,私下里和她表示一下救命之恩。
毕竟要是没了那个香囊,赵烺与李广可就稀里糊涂的亡命于涂君仪的股掌之间了,之前赵烺还特意给秀秀送去了几份礼物到她屋里,只不过人就是没见着。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出门打了俩黄包车,赶到这醉仙楼。
早就事先包好的宴厅已经摆好了一些前菜,只是这小组其他几位人现在都还没到。
“少爷你看,我就说不用这么早叫你吧?”
李广大大方方的在次席上就座,他虽然家道中落多年,但餐桌礼仪还是有的,明明来的路上肚子咕咕叫,但是筷子就是没有去动一下。
这李广的话音未落,吴记者的大嗓门就恰好在门口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