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论客观如何,都会被主观扭曲,就像沧澜市的天气,明明是难得的晴好,看在眼里都是灰暗。天空很无趣,蓝黑蓝黑的颜色,像极了小的时候总是弄得满手都是的墨水。树木很无聊,要么就叶子掉光,要么就满树苍翠,这样半死不活的算什么?湖水很纠结,原本清亮的湖面上现在是雾蒙蒙的一片,又不是没见过真面目,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论理智怎样,都会被感性制约,就像从午后开始的时间,明明可以丰富起来,却刻意过得很死板。叶澜说,DOTA一局吧,谁赢了,谁就下个月去看洛瑾。没心情!安灿说,跟我说说贴心话吧。没情趣!江俊杰说,哥们儿请你吃饭。没创意!算了,还是睡觉得好,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吃饭了,苏墨阳使劲拍了几下洛瑾送的抱枕,怎么都觉得不解气,恨不能咬她几口,转念一想,当初是自己放她走的,如今她过得这般风生水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也挺好,算算日子,她也就再折腾这几年了,等毕了业,结了婚,她就只能围着自己转了。苏墨阳找到这儿,微笑着抚平抱枕上的褶皱,决定让安灿给自己带份炒饭回来,就在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洛瑾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
“喂,老公,你在哪呢?干什么呢?”洛瑾的声音传过来,和着微微风声。
“在宿舍等着那快递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呀,嘿嘿,怎么啦?”苏墨阳想着洛瑾肯定是打电话来问快递收到了没有,要是没收到,她肯定会不高兴,索性开个玩笑逗逗她算了。
“哎呀,还等着呢啊?你现在马上立刻迅速到校门口领你的快递吧!”洛瑾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埋怨的意思。
“为什么啊?快递公司的人还没有给我打电话呢!”苏墨阳一头雾水,这孩子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不为什么,赶紧的吧!”洛瑾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不要,我等他给我打电话我再下去,让我等了一下午了,现在还让我去门口迎接他?你找的是什么快递公司啊?”苏墨阳的小孩子脾气也上来了,一下午的各种委屈一股脑的都涌上了心头。
“好啦,”洛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不是不清楚男生宿舍在哪儿,自己早就进去直接在楼下吼他了,没办法,只能哄着他,“是我不好,把你的手机号码少写了一位数,人家给我打来电话,说人已经到你们学校门口了,叫你出来一下就行。”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下去一下。”苏墨阳抓了抓头发,暗自腹诽了一下快递公司和洛瑾。
“那行,你赶紧的吧,人家等半天了,我先挂了!”洛瑾挂断电话,气得直跺脚,这孩子,是十万个为什么还是不会拐弯的一根筋啊,发现不了事实就算了,还这么死乞白赖的,早知道就找个人冒充快递公司的发个信息给他了。
不仅洛瑾不高兴,苏墨阳也是一脸的不乐意,洛瑾怎么可以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当初还是她帮自己选的号呢,后四位特意选了她的生日,再说了,平时挺小心的一个人,电话号码少写一位看不出来吗?真是的,肯定是寄东西的时候,心里不知道琢磨什么呢,等下个月去了,一定饶不了她!
苏墨阳一边往校门口走着,一边拟定着收拾洛瑾的方法,不给她买酸奶、强迫她吃胡萝卜、吃光她存的零食……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这个办法可以使自己心情大好,刚刚笑了几声,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学校正门门口的石头边,站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苏墨阳再也迈不动步子了,他看着洛瑾在石头边转来转去,一会儿伸出手来摸摸石头的棱角,一会儿像是感觉到了秋天的寒意,把手放在嘴边呼了呼气。她身后有一个大大的背包,他知道那里面有积攒了一整天的惊喜,他终于明白心思细腻的洛瑾为什么会在他的电话号码上出错,他终于知道那样黏缠的她为什么一个白天都没有好好陪自己,他终于了解什么叫做“得妻如你,夫复何求”。他不是一个人,因为她不允许。
洛瑾是最怕冷的,深秋时节,纵然是靠海的沧澜市,在太阳下山之后也免不了寒意袭人。苏墨阳心疼了,他看见洛瑾抱紧自己在发抖,他忽然像疯了一般跑向她,仿佛那路的尽头不是洛瑾,而是一生的幸福。苏墨阳几步来到洛瑾面前,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狠狠拉进怀抱,双臂紧紧地收着,生怕这是一场梦。
“死孩子,你疯了吗?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来了?你也不怕半路上出危险!“苏墨阳也不管洛瑾会不会痛,死死地咬着她的耳朵责怪着。
“呜呜……疼……你放开我……”洛瑾先是被累得喘不过起来,后是感觉到耳朵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哀哀地哭了起来。
“还哭?还好意思哭?真想打你一顿!”苏墨阳松开洛瑾,看着她哭花了的小脸,瞬间没了脾气,“好了,不要哭了,我先带你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去吃饭。
“嗯。”洛瑾乖乖地点点头,靠在苏墨阳怀里,听他给同宿舍的同学打电话说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她听见电话那头急急地问他为什么夜不归宿,然后苏墨阳说:“我媳妇儿来了,傻孩子一个人偷偷跑过来给我过生日,要是留她一个人睡旅馆我不放心。”电话那头的人又不知是嘟囔些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你晚上不回宿舍了吗?会不会被学校查到挨处分什么的啊?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洛瑾仰起脸看着苏墨阳。
“行了,别逞强了,有你这么勇敢的吗?一边说让我走,一边死死攥着我的衣服,你看看,都皱巴了。”苏墨阳怜爱地摸摸洛瑾的头发,“走吧!”
洛瑾脸红了红,开心地蹦跳着跟着苏墨阳的脚步。苏墨阳在学校附近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旅馆,安排洛瑾住下,又买了饭回来陪她一起吃,不知不觉地,就月上树梢了。
“老公,人家这次没有给你买蛋糕,太远了不好带,不过,妞妞有带礼物喔,是妞妞自己做的呢!”洛瑾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漂亮的袋子,塞到苏墨阳怀里。
“这是……围巾?呃……”苏墨阳有一点点不太容易接受,一米多的白色毛线织物,摸起来有一点点硬,视觉上也差了一点,有点不平整。
“嗯,我第一次织围巾,是不是织得很丑啊?你不喜欢,就扔掉好了……”洛瑾看出了苏墨阳的犹豫,两只手绞着口袋,眼睛里面有开始蓄上泪水。
“没有,你送的,我都喜欢,傻孩子,你在这儿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这东西肯定费了你不少心思吧?好了,乖,这是我的骄傲呢,谁家媳妇儿有我媳妇儿这么体贴,对吧?”苏墨阳搂过洛瑾,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吻上她柔软的嘴唇,“你要是觉得亏欠,就把自己给我好了……”
一句玩笑话,谁也没有当真,只是全心全意地吻着对方,诉说着相思。毕竟苏墨阳是个正常的男人,下身的变化是掩藏不住的,洛瑾突然就撇开了头。
“宝贝,我好想你。”诱惑的声音钻进脑袋里,温热的气吐在耳廓上,想躲避都不能。
“不,不要……”洛瑾有些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却被苏墨阳压得更紧。
“宝贝,我的傻瑾儿,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苏墨阳眯了眯眼睛,忽然就不想再迁就她,她是他的,现在是,以后也是。洛瑾在这种事情上面的思想是传统的,一旦发生了,她就绝对不会离开他,所以他要她,让她没有退路,也绝了别人的念头。他要她,今天就要,现在就要。
“我害怕……”洛瑾不是不知道苏墨阳的想法,只是她总觉得未来有些东西是她不能把握的。
“不要怕,我会轻轻的,不弄疼你,好不好?你乖一点,放松些。”苏墨阳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他起身关上了灯,回到床上重新吻上洛瑾的唇,毕竟他也没有经验,只能是靠着本能和对洛瑾的情绪的感知,一步一步侵蚀她的防御。
当苏墨阳发觉洛瑾已经不再排斥他的抚摸的时候,开始一件一件解开她的衣服,并在寒气抵达她的身体之前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两个人身上。洛瑾早就已经觉察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的感觉,无奈手上使不出一点力气,也躲不开他灼热的进攻,意识开始慢慢远离自己,她无法理智,只能放弃了抵抗。
“宝贝,可能会痛一下下,我会尽量轻一点,你不要太紧张。”温柔的声线飘进耳朵,手腕被轻轻压在两侧,还没等洛瑾反应过来,他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带着浓浓的怜惜和一点点撕裂的疼痛。洛瑾哭了,只是因为疼。
苏墨阳也不好受,因为怕动作太大伤害了洛瑾,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一面要压制住自己汹涌的欲望,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一面要温柔地哄着洛瑾,让她放松,好不容易进入了,却被她因为疼痛而收紧的肌肉压疼,差一点就失去了理智。黑暗中听到洛瑾轻轻哭泣的声音,苏墨阳实在是不忍心再有大的动作,只好要紧了牙慢慢退出了她的身体,自己到卫生间去解决掉了。
当苏墨阳回来的时候,洛瑾已经睡着了,可能是旅途就已经很辛苦,被他这么一折腾,也就再没力气醒着了。苏墨阳坐在洛瑾身边,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苦笑道,“你这小妖精,还真让我下不去手。”他摸索着找出手机,借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光,从洛瑾的背包里翻出她出门必备的湿巾,打算帮她清理下身。他揭开被子才发现,洛瑾织的那条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在了身下,上面鲜艳的处女红宣告着一种蜕变。苏墨阳把那条围巾仔细收好,给洛瑾仔细清理了下身,躺在她身边,给了她一个晚安吻。
“瑾儿,你是我老婆了,从现在开始,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