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也吃了一惊。
对于武刚的能力,他很清楚。
不说武刚天下无敌,但至少在江南省内也算是保镖界的一把好手。
结果上来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干脆利落废了?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林岳,又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够有这样的人保驾护航?
“哥,这人废了武刚,咱们可以报警告他!”
肖剑身边,一个女子语气凶狠,很是气愤。
这是肖剑的妹妹肖莹,原本是跟着过来玩的。
没想到自家老哥开局就受挫,她顿时就忍不住了,开口建议道。
肖剑一想,看向金信。
金信微微摇头:“林岳在中海市面子很大,有镇北王替他撑腰,找一般人没用。”
“既然如此,那就等陈家的人来了再说。”
金陵陈家,那可是位高权重的家族。
纵使有镇北王撑腰,林岳也不见得敢跟金陵陈家对抗。
肖剑让金信打电话,不过刚打过去没多久,电话铃声便在门口响起了。
金陵陈家的人到了。
陈璠走在前头,他的身后,彭长声等人簇拥着,众星捧月一般把陈璠捧在中心位置。
除了陈璠本人,还有一名身穿鱼龙服的男子,静静跟在陈璠身侧。
看站位,显然是陈璠的人。
“谁在这里动手?”
陈璠来到众人面前,问了一句。
“陈爷,晴天综合集团的人,无故殴打我的下属,致人重度伤残。”
陈璠眉头一挑:“早就听说晴天综合集团的人蛮不讲理,没想到不讲理到这个程度,简直岂有此理。朗朗乾坤,莫非以为没有王法不成?”
“将此人锁拿,带回金陵审问!”陈璠沉声下令。
“锁拿?金陵审问?”赵甲身后,响起脚步声。
却是林岳不紧不慢,下楼来了。
他看着陈璠,摇了摇头:“金陵陈家,有什么资格拿我的人走?”
“陈爷,他就是那林岳。”彭长声在一旁提醒道。
陈璠目光幽深了,一个吃软饭的,能够在中海折腾出这么大的名堂,不得不说,这是个人才。
如今,竟然已经知道他是金陵陈家的情况下,仍要质问金陵陈家有什么资格锁人。
这足以说明一个事实。
林岳已经看穿了他的底牌,并且有相应的准备。
这准备来自何处,无需多想,自然是镇北王。
陈璠眉头微锁,虽然陈家在金陵乃至江南数省都具备影响力。
但在镇北王就在中海市的情况下,陈家不可能斗得过。
况且,那是镇北王。
古往今来,能封为王,靠着硬打出来的实力登上王座,哪个会是简单之辈?
然而,就这样退缩,陈璠也知道断不可行,这会折损陈家颜面。
“原来你就是林岳,你的属下打伤了人,难道不应该被锁拿吗?”陈璠沉声道。
“不不不,我没有问你他该不该,我是问你……”
林岳顿了顿,说道:“你有什么资格?”
陈璠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赵甲在他看来也就是林岳的一条狗罢了。
交出这条狗,算不得什么。
倘若不交,那就是跟金陵陈家作对。
难不成,这人还敢执意与陈家作对不成?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能判定!我身后的这位乃是金陵龙卫教官刘义,听闻你的下属乃是龙卫职,作为龙卫职人员,自然归属刘义管辖。你如果有不服的地方,可向金陵反映。”
陈璠说罢,挥了挥手:“带走!”
刘义上前,他从兜中掏出他的证件。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傲然自得,确实,以他这个年纪,能有如此的地位,已经不俗。
未来更进一步,也未必不可能。
况且金陵统辖数地,天然更加高级,随便一个人来到中海这一隅之地,身份也是贵不可言。
他要锁拿人走,谁人能拦?
除非镇北王亲自捞人。
问题是,镇北王何等尊贵身份,怎会为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出动大驾?
镇北王,断然不会插手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这人,他抓定了!
刘义掏出手铐,皮笑肉不笑对赵甲道:“束手就擒吧,当别人的狗,就要有被抓的觉悟。”
“你骂我是狗?”
赵甲看着刘义。
刘义不屑道:“难道你不是狗吗?”
“这就有趣了,就凭你这张破证件,你居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赵甲反手从怀里掏出一张证件,打开,张开了刘义面前。
“瞪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你哪里来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刘义仔细看了一眼,顿时,他手里自己那张证件拿不稳,掉在地上。
他本人,更是浑身一软,扑通一下跪下。
镇北殿·少督
赵甲!
章盖:镇北殿红色大印
不会错的,刘义只看一眼,已然知道这是真实的证件。
因为他就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务,他如何能搞错这种事情?
可越是没有搞错,他就越感到惊慌失措,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比他还高的级别!
少督!
能够拥有这种封号,无一不是潜力无限,特殊的人才。
他们未来的前途,最低也是从少督到总督。
且看赵甲年龄也不大,却已经如此位高权重。
这一次,他刘义是真的踢到铁板,惹到了天王老子头上了!
“属下不知道您身份,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恕罪!”
刘义重重在地上磕头,头磕出血。
赵甲收起证件,冷道:“脱下你的衣服,你不配穿这一身。即日起,滚出去,你没资格成为光荣的一员!另,我会通告你的上级,严查你的罪责!”
“滚!”
赵甲话毕,刘义从地上起来,左右开弓,狠狠甩了自己几个耳光,而后一抹泪水离去。
他的前途,已经完蛋了。
悔不该,跟随陈璠来趟这趟浑水。
爬到如今的地位,他花了二十几年,可失去,却只需要一瞬间。
仅仅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已经宣告他的前途完蛋。并且,没有丝毫尊严地逐出了队伍。
这是莫大的耻辱。
他却必须受着!
刘义离开了,没有理会陈璠等人的挽留,就那么消失在夜色里。
有如一头败犬。
回过神来,陈璠、彭长声等人,纷纷沉默。
一个问题。
林岳的这个保镖,到底什么路子,这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