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定和他们结盟之前,女王的态度始终都是暧昧的,王国和那个名为‘露西亚’的城市,始终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
这中间的尺度问题,让胡炀武很是伤脑筋。
那些家伙,只要是个人物,都会披着尖利的暗红盔甲,贸然接触他们还会迸发出红色的闪电来。
而他们的性格也和那副半面罩的盔甲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说是外交面谈,实际上不过是一群披甲怪人看着他胡炀武搔首弄姿。
“极度尚武。”
这便是胡内管后来得出的结论。
那些甲胄,倒不是什么礼节性的传统服饰,而是实打实的‘骑士甲胄’,他们的势力划分和帝国有些不同。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该族群,绝对不允许有弱者。
只要是成年了的金灵,就要接受试炼,并且披上甲胄,也就是说,这些家伙,只要成年,就是骑士阶的战士了!
又或者说,只有成为骑士,才能被他们认可为同类。
这倒是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如此沉闷了,试问一个从记事起便开始苦练的人,还会有多少个人情(和)欲在?
这个种族,是一个真正的实力至上种族。
这也是为什么女王如此重视他们,虽然从帝国建立以来,就没有一个艾族的战士被封为领主,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顶尖战力实力不强。
那位逆神之末,并不是什么意外,帝国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些疯子已经研究出了如此的道路来。
对于这些规格外的存在,往往不能用常理去衡量。
就像女王的旧友,如今的露西亚城主,艾族的领袖,当年还在白枭长老座下修行时,那位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了。
而据当年的同期生描述,那位从入学开始,就是骑士阶了,而一直到结业,都还是骑士阶,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同期生敢保证可以打败那位。
这位强者的战斗经验,攻击手段,都是强悍凌厉至极,当年唯一能和其抗衡的,只有剑领主宁负青了!
而剑领主,也是个以骑士阶硬撼爵士阶‘自己’的猛男。
当年,他因为接到了北地诸国异变的消息,毅然决然辍学回乡,可是辍学哪有这么简单。
作为长老的弟子,他们这些帝国精英,必须要得到他的认可才可离开,还必须要待够足够的年岁。
其他人都是把不得能够多待几年,从长老那里多学些东西,可是剑领主复仇心切,又怎么肯放弃。
于是,长老便安排了一场试炼,只要他能够通过,便能离开。
而试炼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挑战‘结业’时期的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那时的长老,便是那片小世界的临时领主,拥有这样的权能,而且他作为一个老师,亲眼看着诸多弟子成长,再加上长老的知识底子,当然能够‘构建’出一个未来的弟子。
在他的推测之中,剑领主日后,起码也是个爵士阶的剑客。
于是,当日还只是一名骑士的剑领主,便迎上了这个不可战胜的对手。
当然,事情的结果大家也就知道了,剑领主成功离开了那个世界,前往了自己的故乡,开始了他的传奇生涯。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那之后,还有一个人也进行了同样的挑战,并且战胜了未来的自己。
那个人,便是现在的露西亚城主。
这件事,也是胡内管从楚匡正这里听来了。
如此天赋,如此战力,事到如今,就算不是一个领主,又和领主有何差呢?
要知道他们这一族是从来不接受帝国封赏的,可是从各地的记载来看,他们当中的强者,即使是面对领主,也有一战之一!
那位逆神之末,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他们拥有着另一套修行体系,而且不比帝国的弱。
若是女王能够收服他们,不仅是给王国送来了一柄强大的利剑,还能够让整个王国的战力提升一级。
但从利益角度来看,女王和他们结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就算是他们真的和邪教徒有联系,估计也会被女王用各种手段掩下乃至清理。
真正的麻烦的,反而不是他们,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白金之城’。
要说联系,王国在早十多年前就已经和他们建立了联系,知道那片黄沙之地中还竖立着一座白金之塔,也知道杀害兵主的罪魁祸首就处于其中。
但是一直限于王国的发展和路途的险峻,没有游侠讨伐成功,而在多次失败之后,女王也禁止了他们的葫芦娃救爷爷行为。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放弃了复仇,只是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这件事将会由官方处理。
然后,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频频收到了西南边陲邪道邪道出没的消息,而他们派出的探子们,不是无功而返,便是一去不回。
再愚钝的人,也都知道西边发生了什么变故了。
传得最广的一个消息,便是长老已死,白金城换了当家。
至于那个白金城已经毁灭,西北之地沦为人家地狱的谣言,众人只把它当成了谣言。
开玩笑,要是长老那么容易就被毁灭,女王至于布局数十年还没有行动吗?
再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帝都的各方贵胄,都是仰头观望,不肯落子。
而女王的意图也很清楚了,虽然透露的消息不多,但是帝都之中的居民都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事情。
那就是陛下将会在兵主大祭的时候宣布极其重要的消息。
有时候官方消息就是这样的,明明有些事情已经有了苗头,就像是和逆神一族,艾族结盟的事,但是在女王没有宣布之前,民众还是会动摇的。
这便是权威的好处,只要女王在公众面前高声宣布消息,不知真相的民众就会听从。
即使女王将事实美化或者扭曲,他们也一并接受,并且高呼着‘王国万岁’、‘女王万岁’。
好在女王这些年倒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颠倒黑白的事也做得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