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比来时要快，对这个部落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之后，将近也没有停留的心思，他还想在日落之前多看看周围。
抬头看看太阳，已经是微微西斜，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看来是没有了希望。
“还好今天得到了不少的情报，足以抵得上好几周的收集了。”
若是没有长老的指点，让他来到这片绿洲寻找想要的情报，自己或许还需要一点点在荒原之上搜寻，从各种残留的遗迹上探明那个战场的情报。
可是通过那个黑夜祭祀的帮助，这些工作都可以省去了，而且得到的情报还更加详细。
说道那个黑夜的祭祀，将近又一次问向了识海中的学者。
“所以，你是怕她得知你的存在。”
“那可是黑夜女神的祭祀！”学者的语气有些夸张，他解释道：“圣灵级存在的祭祀！她可是能将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挖出的！”
“不会吧，我看她从我们这里得到的，也不过是当年长老曾经探索的那些啊。”
在那场外狩行动中，长老曾经凭借审判官尸傀降临到了将近的识海之外，企图从中得到情报。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也只是让他坚定了将近是博瑟的想法。
而那位贤者，论实力而言，可能连爵士都算不上，有凭什么和领主级存在相匹配？
长老都不能得到的记忆，她还想得到？
可是学者并不这么认为，他摇了摇头，对将近说道：“对于你来说，那不过是个普通的祭祀，可实际上，祭祀一词，就代表很多的东西。”
祭祀是什么？在远古时期，他们便是金灵和始祖意志沟通的桥梁，然后，在神代完结，世界陷入了相对秩序的自转时，这些祭祀，又成为了圣灵和金灵沟通的媒介。
作为祭祀，他们有着属于金灵的地方，也理所应当的，具有着属于圣灵的部分。
那些圣灵，会将自己的力量赋予这些沟通者，让他们可以传达自己的意志。
而不巧的是，黑夜女神，她的存在，就是‘神秘学’的前身。
可以说正是有了后来人对于未知黑暗的探索，才会有神秘学的产生。
探明神秘，从某种角度来说，学者这样的存在，就是一个变相的黑夜祭祀。
所以，在意识到那位贤者是黑夜女神的祭祀后，学者才不敢应答，甚至也不敢隐藏，还特意在将近的面前显露了一些文字，以表明自己的存在。
因为他知道，在将近的心中，自己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家伙，甚至没有任何到自己这样的存在，是多么亵渎的事情。
作为已死之人，复生来到人间，本来就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若不是因为有恶魔的腐蚀在前，金灵网络受到了破坏，死者无法归于灵界，出现了丧尸这样的事情，将近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会受到无数的围剿。
就像是围剿那位逆神之末一样，当某个存在扭曲了始祖的意志，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金灵的世界，就会开始抹杀这样的存在。
若是一般的金灵，走到了将近的位置，不担心地要死。
而将近，从一开始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灵魂，他是作为一段记忆投影降临到这个世界的。
而随着他的成长，在融合了剑官博瑟的记忆之后，甚至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什么，将近竟然真的将自己视作了那位剑官。
作为当事人没有理解到这正在发生的事实，而作为一个膀胱者，学者可以说是目睹了一切。
他看着将近慢慢从一个不着调的人类，逐渐变得像一个金灵，又慢慢地变成了剑官博瑟的样子。
也因此，他开始反思起自己的存在。
和将近一样，自己作为学者的一部分，也是不完整，但是这份不完整，由于他的自我限制，已经固定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只能生活在识海之中的灵体。
但是无论怎么说，自己和将近的存在，究其根源，依然是无法凭借正确与否的个体。
因此，学者怎么能不害怕他人的窥探？
特别当窥探自己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的上自己的上位者。
一个悠久原始的黑夜祭祀，以及一个经过后世改良，变迁过的黑夜祭祀，也就是神秘学者。
他怎么可能不害怕，因此，在将近进入那片灵界时，他总是提心吊胆的，却又不敢做出太多的行为，甚至连隐瞒自己的想法也不敢有。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产生了隐瞒躲避的意图，那位祭祀，就会顺着这熟悉的气息寻找到自己，到时候紧张的自己，还不知道会抖出多少东西。
若是自己和将近的真实身份暴露，不管将近这个家伙会怎么想，反正长老对他的态度肯定是要发生变化的。
毕竟，剑官博瑟，无论他生前的立场如何，在这个末世之中，他和长老一样，不过是一个心系同胞的复兴者而已。
可是将近不同，虽然说谈论将近的本源，不过是一段记忆，相当于是工具人一样的存在，即使是学者，也抱着用完即弃的念头。
多疑的长老，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异族的。
“还好我们成功躲过去了。”
虽然不能清楚地了解到将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那个贪婪的祭祀满足，可是从后者的态度上来看，得到的记忆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对于剑官博瑟最重要的东西？”
学者在内心中想道，连他和将近都没有探明的记忆，被这个祭祀扒出来了，那么也只能是关于爱情的一块了。
对于剑官博瑟记忆的研究，他和将近两人，都还有些准则在的，关于私生活这一块，能给那位指挥官留些面子，就给他留一些。
因此，两人无数次忽略的爱情，就成为了那位祭祀看到的隐藏最深的东西。
想到这，学者也不禁莞尔一笑：她以为将近在第二层，而她在第五层，实际上我们在大气层！
嗯，就将近识海一层包一层的特殊状态来说，他们确实算是在大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