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会来吗?”独眼有些焦躁地问了第二遍。
那个强大的外来者,迟迟没有出现。
要知道女伯爵随时可能回来,多一刻停留,就多一份危险。
之前他们在城门口装出一副悠闲平常的样子,不过是作戏给她的爪牙看而已,一旦走远,当然要全速前进。
每一刻的停留,都有可能出现意外。
“他一定会来的!”奥玛皱着眉头,咬牙说道。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要离开!”
“不行!没有他我们很难做到。。。。”
“我知道他很强,但是少了一个他就做不成事的话,那我宁愿不来这一趟!”
独眼恶狠狠地吼道:“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怕吗?我宁愿独自面对虫母,都不愿意和她明着作对!”
“不能再等了,立即出发!”
“可是,我们需要他!”
“没有什么可是的,除非那家伙能够一个人斩杀虫母,不然我们觉不需要他!”
“立刻出发!”
奥玛张了张嘴,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
他感到有些焦躁,那个堕落者本该是计划的一部分,却出现了意外,而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啊!
“该不会真的出了意外,被那只虫子逮到了吧?”他升起不祥的预感。
当天得到信物的他,欣喜无比,自然失了些风采,甚至还有些担心这个堕落者背信弃义,杀人夺宝。
他也是在回来以后,才回想起计划来。
那个堕落的贵族,正是计划的一部分,虽然信物是关键,但是没有他,依然很难成功。
“该死的!”
“老大!”一声尖利的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铜种的佣兵成员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向着独眼跑来。
“怎么了!?”佣兵头子瞥了一眼奥玛,问道。
“我刚才闲着没事,看了一眼异虫巢,结果看到有个人在里面!”
“什么?!”
“他就站在那里,好像那些虫子都看不见他一样!”
独眼的脸上满是凝重:“是什么人才会出现在那里?”
内心有鬼的佣兵头子,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绷紧神经。
虽然说偶尔会有疯子摸进异虫巢偷采矿石,但那都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了,怎么会有人站在洞穴里,甚至能被人看见。
当然,如果他的实力远远胜过那些虫子,又或者说他已经屠灭了虫巢的话,就另谈了。
可是,就连女伯爵都无法做到这样的事,会有谁能做到?
“难道是那些贵族?!”
独眼吓了一跳,他曾经听过这样的传闻。
有些贵族并没有堕落,反而居住在旧日的奇迹城市中,和战前一样。
而这些家伙,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强大。
有不少漫步荒野的传说,原形就是这些神秘的家伙。
甚至有人说,女伯爵之所以可以盘踞在这里,背后就是贵族在支持。
所以,当佣兵头子看到一个‘贵族传说’出现在附近的时候,如何能不紧张。
“该不会是来狩猎我们的吧,这一切其实都是那女人的计划?!”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又有人喊道:“老大,有个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这一刻,独眼甚至想要要逃跑,要不是意识到什么的奥玛提醒了他,他可能真的要逃跑了。
“会不会是那个外来人?”
色厉内茬的佣兵头子这才冷静下来,装作镇定的样子,走上头顶,仔细打量起来人。
“没错,是那个堕落者。”
他转身骂道:“以后能不能镇定点,别什么事都慌里慌忙的!”
“走,我们去看看这个迟到的家伙,我非给他点脸色看看。”
奥玛只能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面色不善的独眼大步流星地走向将近,正要大骂一通,却慢慢停下脚步,愣在了原地。
奥玛正感到好奇,可当他抬头的时候,却和前者一样,目瞪口呆。
之间堕落贵族一身斗篷长袍,不慌不忙地朝着车队走来,而在他的身后,曾经庞大无比,如同标志物般的异虫巢,却摊成了一堆废墟。
将近无比从容地走着,就好像身后的一幕根本无足挂齿一样。
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震惊了。
甚至当他走进了,都没有人回过神来。
“这,这是你干的?”
奥玛最先回过神,一脸骇然地问道。
“差不多吧。”
将近的面容隐在斗篷下,平淡地说道。
“你杀了虫母?”
这次他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向车队,留给众人一道神秘的背影。
独眼望着将近的背影,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额,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说了他很重要。”
“。。。。好吧。”
如果说之前独眼对将近还有些怀疑,而现在,却是百分百地确信了。
相信这个家伙能够带领他们找到恶魔战舰。
“还不走吗?”
听到将近的声音传来,众人才回过神来,各自回到了车队。
在路过独眼的时候,奥玛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不愧是旧时代的家伙,竟然连这种家伙都能请得动!”
想到了什么,奥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瞬即逝。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做到这种事情?”
“罢了,反正谁来都没用,老头的计划绝对会成功。”
“他越强大,这件事反而越简单!”
----
“喂,那家伙要什么?”
独眼拍了拍奥玛的肩膀,轻声问道。
佣兵转过头,看到了后视镜里的将近,他轻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独眼皱着眉头,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从见到了那座坍塌的异虫巢,他整个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一开始的时候,他从没有担心过战利品划分的问题。
在他的眼中,自己不卸磨杀驴背刺那个外来者,就已经算是大方了。
可是当见识到对方可能的实力以后,他又不由得担心起来,害怕对方独吞一切。
这份不安让他无法冷静,望着越来越近的‘沙墙’,他甚至有想要回头的冲动。
“放心吧,那家伙的性格底细,你们还没有看到吗?”
“那个人,曾经是个贵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