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涟漪这么简单就继承了乾凤灵的徽记,甚至有些诡异了。
“继承皇帝徽记,这么简单的吗?”
看到少女手中的璀璨徽记后,胡炀武问出众人的心声。
“额,应该不会吧。。。。”白秋梨抓着涟漪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不解地问道:“小涟漪,你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吗?比如幻象什么的。”
对此涟漪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感知到。”
那个徽记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静静躺在她的手心,虽然散发着光芒,却没有丝毫热量。
“奇怪,照理来说会有的呀。。。。”
“传承试炼嘛?”对此感触颇深的将近问道:“成为皇帝的试炼是什么,血脉吗?”
他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又从头开始冲击传承试炼,可以说经历了两次同等级的完整试炼,虽然相比于博瑟时期的一板一眼,复生后的试炼明显有些特殊。
战士的试炼当然是战斗,虽然个人品德也占了一部分,但终究不是核心,不过倒也没听说过哪个皇帝是通过打仗上位的,基本上都是稳稳当当的继承。
“照理来说是会有一场试炼的。”白秋梨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解释道:“据说会是强制回溯当事人的一生,看看他是否拥有这个资格。”
“强制回溯。。。。”
涟漪轻声呢喃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难怪她的母亲,乾凤灵会如此厌烦这个徽记了。
对于大多数金灵来说,回溯不过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因为终其一生,都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和愧疚,回溯往事,与其说是考验,倒不如说是一次奇妙的体验。
但是对于乾凤灵来说可不是这样的,已经不需要赘述她的前半生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但一个曲折是无法说明的。
在座的各位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可就算是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乾凤灵一人所受的苦难。
反反复复的命运,触手可及又转眼消逝的希望,荣耀和使命全都消逝一空的失落,那简直是在天地间蹦极的落差,可是她终究还是拿回来了。
“我来看看吧。”
以防万一她做了什么手脚,将近还是准备验证一番,于是他把手伸向了那个徽记。
在晋升领主之后,他在初复生时期所拥有的特殊力量并没有消失,反而保留了下来,并且更加巩固了。
现在的他,想要读取记忆,进行精神感知什么的只要动一动念头。
“这是?”
当他的精神感知触及到那个徽记时,猛地感受到了一股如山般的压力,让现实中的他都是膝盖一弯。
“将近大人?!”
他挥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意外,并且缓缓站了起来:“只是幻觉而已。”
白秋梨点了点头:“果然有幻觉啊。”
“不,不只是幻觉。。。。”
将近的意思深入那个徽记,看到了庞大的灵力冗余。
一个又一个代表着天这个含义的雕像耸立在两旁,而他只是它们脚下的一个小人,再怎么纵目远眺,都无法看完全部的雕像。
似乎是从亘古以来就树立在此的,无言地表达着肃穆之感。
不需要刻意寻找,他就看到了那个凤凰雕像。
“确实像极了她啊。。。。”
本应该是七彩的凤凰昂首站在风雨之中,身上的彩漆不自然地剥落,让他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雕塑本身想要表达的,还是因为特殊原因剥落的。
明明是命格极高的灵兽,却被无情的风雨打湿,就像是落汤鸡一般狼狈,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
从某种角度而言,她是这片雕像之中的另类,其他人都是一副堂而皇之,端庄宏伟的样子,唯独她,是个格格不入的另类。
“这样吗?”
即使是经过了数次生死的将近,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深入观察了这些之后,他已经基本确定乾凤灵给得是真东西了,之所以没有产生一些奇妙的反应,是因为涟漪她尚且年幼,并不能完全发掘其中的力量。
这些历经了无数年岁的沉淀,就算是她乾凤灵想要伪装,也是做不到的,幻境和现实的区别,可不止是意象上而已,就算她能够按照记忆中的意象捏造出这些先祖,也无法细致入微地刻下每一条纹路。
而那些雕像上的纹路,都是历代金灵皇帝用一生的感悟刻下的,有些是感慨,而有些,则是和更加强硬的存在碰撞的产物。
“有趣,原来辅弼大臣们,真的能塑造帝王。。。。”
这些不断重叠的历史产物,不仅有些时光的质量,还有着无数金灵璀璨的结合,正是这些东西,才让他感到了如此大的压力。
他缓缓从这个人造灵界之中缓过神来,问道:“我花了多长时间?”
“不长,大概就几分钟吧。”
涟漪轻声回答,同时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
将近对着她点了点头,转过身说道:“是真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心神一松,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
“接下来就是去开门了吧,话说灵界在哪?”
“理论上来说,无处不咋,但又十分遥远。”白秋梨一如既往地说着废话,而这一次阿拉纳打断了她:“你就不能说白话吗?”
说着这两人又闹了起来,即使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丝毫没有客气,让某位贤者大人直叫饶。
虽然她是个不甚渊博的金灵,但是对于事情的理解上也算是不凡了,直觉性超强,在将近确认了真伪后,她就明白了这件事基本上敲定了,就算后续还有麻烦,基本上也没有她的事情了。
而且,在冥冥之中,这位短暂接触过神力的艾族人,已经感知到了一种必然,那种事情顺着好事方向发展的趋势。
“接下来,就是南方了啊。。。。”
将近还记得那位‘天神下凡’的跳脱领主,也感慨曾经的主线任务竟然拖了这么久,要不是灵界大门的事,他甚至都要忘记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