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许丞相“噗通”跪下,老泪纵横,“您若知晓臣的苦心,便不会如此!臣自幼与您相识,奈何一道圣旨宣您入宫伴驾,错失多年良缘!”
“那魏姨娘,生的与您年少时的容颜有五分相似!臣也不过是希望日日对着这张面容,将年少时的缱绻情意永远留在身边而已啊!”
太后怔愣,叹了口气,“罢了,你起来吧。”
“哀家何尝不在怨怼当年先帝的那一道旨意。你这件事,哀家会帮你料理的。你且先去向皇上请罪,再入大理寺吧。”
“多谢太后!”
许丞相入大理寺之时,倒不像是来被审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堂下许安!”律法面前,陈大人一向是铁面无私,“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本丞相何罪之有?皆是你们一面之词!你们大理寺上下与这贱妇沆瀣一气,构陷本官!”
魏灵儿心中怨愤难平,露出自己双臂上骇目惊心的伤痕,“你自己做的孽,不认,不怕遭天谴吗?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服下凉药,终身不能有孕,又将我禁锢在府中,关起房门没日没夜的折磨我,我生不如死!”
“何为构陷?我身上这些伤痕就是你畜生不如的证据!”
林蔚兮一眼扫过去,那灵儿身上新伤旧伤相叠,皆是鞭子细绳责打的痕迹。原来这是许家,是一脉相承的变态啊。
“许丞相,大理寺奉皇命开府建衙,只尊皇命,只尊律法,为民还公道,为天下谋福祉。从来不敢蛮横专权,更不敢苟且构陷。丞相若有不信,大可从陈大人手中宣读圣旨,看皇上究竟何意!”
“魏姑娘身上的伤痕,若要验伤,一定能从丞相府中搜查出相应的器具!我又替她号过脉,她终身难以成孕,体质寒凉,的确是服下凉药所致。且剂量精准,不达到伤及性命的目的。若非自愿服下,可做不到这么精准!”
齐青立刻接口道:“我也已派人找寻到当年的证人,正是您府上那几位回家养老的年迈侍卫。他们都已经承认,是受您指使的。”
景泽同又拿出了两份试题一模一样,可名字却不一样的试卷,“这两份内容一模一样的秋闱试题,就是三年前魏三参加的那一场,那丞相又如何解释魏三没有中举的这件事情呢?”
四面楚歌,许丞相一时愣在当场,随即迅速回神儿,“伤痕可以伪造,试卷也能够伪造!本官乃当朝丞相,你们又凭什么治我的罪!皇上一日不曾下旨定罪,本官就还是丞相!”
还没等众人出声,许安翻了个白眼儿,直挺挺地就口吐白沫晕在了当场。
“传太后懿旨!”这时候,大理寺突然走进一个宫中内侍,“许丞相年事已高,身体有恙,责令许丞相暂且收押大理寺监牢,择日再审!”
“臣等谨遵太后懿旨!”
今日审案,只得草草落场。
林蔚兮上马车后冷哼一声,“有恃无恐啊,太后这是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