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兮!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把你四哥哥给救出来,我这把老骨头就一头碰死在这,让你永远的担着一个不孝的名声!”
林兴朝颤颤巍巍起身,直接就打算小跑着撞到林府门口的柱子上。
“林老爷!”
清书和叶玄刚想阻拦,就听见林蔚兮淡定无比的声音,“让他撞!”
“这么短的距离,又丝毫没有力量,就算撞上去,也不过是脑袋擦破点皮,流点血。再严重点儿,那可能就是撞到骨头或者撞到脑部的神经,以后失忆变傻了。左右人也不会死,我也担不上这个不孝的罪名。”
“所以父亲,您有胆子你就去撞,您若是失忆了或者傻了,我派人照顾您一辈子!”
话说到这份上,林兴朝哪里还敢撞?
只是一味待在林府的门口大声哭喊,引来百姓驻足围观。
林蔚兮想着自己还有案卷要看,必须将这个难缠的老东西给打发走。她叹了口气,“父亲,抓四哥哥这件事情不是我下的命令,女儿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是皇上命和王殿下派大理寺的陈大人前去办的,此乃圣意,而非我一人可做决定。”
“四哥哥牵连进科举舞弊,又牵连进皇储之争,皇上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出头鸟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蠢,分不清是非黑白,只一味想要攀高枝去!”
“无论是父亲还是我,都救不了他。父亲就算是在这继续闹下去,也没有办法。我这里尚且还有一味助孕的药方子,如果父亲想要,我大可以送几个美貌女子到父亲的宅院中,父亲也还可以继续替林氏一族留下男丁。”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林兴朝算是又心酸又满意地走了。
林蔚兮直接吩咐道:“清书,叶玄,你们俩派人看着,绝对不能让我父亲再轻而易举地跑出来丢人现眼,最好让他一辈子就在那潇洒的宅院里面消停呆着!”
林安在黑漆漆的牢狱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摸着手中的一封密信,从一贯胆小怕事的神情变成了些许执拗的刚强。
“我一人死不足惜,但我这一家老小总得活着!”
“人死了!?”林蔚兮扬手把案卷摔到了衙役身上,“你们日夜负责轮流看守!你们就是这么看守的?在牢狱之中就这么死了?”
“把那吴怀远赶紧严密看守起来,他绝对不能出事了!”
赶到牢狱之中的时候,众人才发觉到林安的死状,他是趁着狱卒不备,将自己的衣服搓成了长条,悬挂在梁上吊死的。
“死法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上吊窒息而亡的死因以外,没有发现其他不明原因的伤痕。”林蔚兮看见尸体左手处紧紧捏住的一张纸,“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张已经被揉搓的几乎看不清原本字迹的密信。
“既然这张密信是合理真实存在的,那就说明有人利用这个东西威胁林安自杀,否则就要夺走他最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