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早就被下药给毒死的,现在还哪来的老鼠?”郑元启一笑,“若任凭鼠患蔓延。岂非是让皇上觉得郑氏一族无能?”
景泽同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本王看倒不是你们无能,而是太能干了。”
“殿下谬赞。”
林蔚兮暗道,这郑元启并非是听不懂好赖话,而是干脆无所畏惧,背靠大树好乘凉。
她瞧着景泽同纨绔架子摆的十足,于是顺杆往上爬,干脆做出一副美艳风情的模样,拉了长音,“殿下……咱们下榻的驿站可安置好了?微臣可不愿被这遍地的风沙和污秽浸染了,白白的惹了一身土气。”
“放心放心,这些郑长老一定都会替咱们安置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她本就美貌不可逼视,刻意做出的风情模样引得众人侧目。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郑氏对他们彻底放松警惕。
苏清宇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四周的景象,一切都透着可疑。
怕是这一场疫病,看起来是天灾,实则是人为给闹出来的。
郑氏一族的老宅位于涂州正中央,不算富丽,却透着古朴的低调内敛。郑氏一族的族长名唤郑元英,约莫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眉宇之间透着不怒自威的威势,拄着拐杖却并不显老态。
“见过殿下,见过几位大人。”他微微福身,也不按照规矩躬身下跪,“老夫年岁已高,身子不适,还望殿下和几位大人莫要怪罪。”
“哪里的话?”景泽同微微一笑,“族长还是好好歇息为上,毕竟这整个涂州上上下下都要指望着您来主持大局呢!”
“既然这下榻的驿站已经安置好了,本王和林大人、苏大人、刑大人不妨就去城外庄子瞧瞧那些受灾的百姓。林大人是皇上当众褒奖过的神医,医术高明,不如让林大人暂且去诊治一番,也好是此行对皇上的交代。”
还没等到郑元英说出拒绝的话来,府上的下人仓皇地窜了进来。
“不好了!族长!”
“一点规矩都没有,殿下在此,何事如此惊慌!”
“城外庄子上住的那些乱民,一股脑地涌进了城内!说是不给他们医治,不给他们修缮房屋,他们就不走了!”
郑元启怒道:“简直是刁民,殿下和几位大人都在,冲撞了可怎么好!”
“等等。”景泽同皱起眉头制止了几人的行动,“都是涂州百姓,仰仗皇上恩泽,争取些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刁民?看来族长和几位长老,也没有合理地安置这样受灾的百姓啊!”
郑元英一顿,迅速找到了借口,“殿下恕罪,这疫病来的猛烈,老夫已经在寻求法子去解决了。只是殿下来的太快,老夫还没来得及将这一切给安置好。”
“既如此,本官替族长想法子安置吧。”林蔚兮二话不说直接吩咐道:“来啊!派人在城中搭棚子,建草屋,所有人带上面罩掩住口鼻,不要和百姓们有直接接触,咱们现在就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