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族……”林蔚兮隐隐约约听师父提及过此事,了解并不够多。
“涂州当地百姓几乎没有任何做主的权力,一切应有郑氏一族族长做主,若是冒犯了郑氏祖先,侵扰祠堂,那是大不敬,是要害了整个涂州来年风调雨顺的平安的。”
“什么控制人心的愚昧说辞!”林蔚兮冷笑一声,“不过是为了愚弄百姓而已,想要一群听话的奴隶,巩固他们手中权势而已!”
“当然,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受到他们族长的相迎了。”
马车一直不间断地行进,苏清宇抬头望去,“郑氏的人已经到了。”
不远的交界处,风沙散去,一群人一见到他们一行人,齐刷刷地全部跪下,高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蔚兮被这场面闹得一惊,“这是要把我们摆在架子上下不来台,也没法贴近老百姓,做些与民同乐、打探消息的事情了。没想到刚来,这郑氏就给了咱们一个软绵绵的下马威啊。”
“不是说有疫病,怎么这群人看着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苏清宇也颇通医术,观察气色也能看出来几分,“一个个手脚那么麻利的样子,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是染了疫病?”
景泽同在即将靠近的时候下了马车,先是宣读了盛天帝的旨意,将架子摆的足足的,随即又以圣旨的口吻让众人平身。
他不咸不淡的将这个软绵绵的下马威给推了回去,意思是涂州的百姓们跪拜的不是他们这些使臣亲贵,而是当今天子的旨意,与他们无干。
郑氏的一位长老起身相迎,笑呵呵的,“见过和王殿下,见过诸位大人。在下郑氏长老郑元启,特来相迎诸位入涂州。”
景泽同并不卖他的面子,“你们族长怎么不亲自前来相迎?”
“族长这些时日为了滁州百姓的事情夜以继日的操累,已经病倒了,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如何能够带着一副病容前来迎殿下呢?”
“既然如此,郑长老也不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林蔚兮笑道:“本官瞧着你们一个个都生龙活虎的,倒也不用本官前来诊病。不如就带着我先去看看你们的族长,一族之长掌管一州的大小事宜,怎么能够缠...绵病榻呢?”
“我等和殿下带着皇上的旨意前来,那代表的就是当今天子的圣旨!长老也该知道,违逆圣旨是何等的罪过吧?”
本想为难一番,却被三言两语的怼得吃了个大亏。
郑元启掩下心头不甘,命众人四下散去,亲自带着一行人前去了郑氏一族的府邸。
一路上,人烟稀少。
对此他也解释,说是患有疫病的百姓实在太多,又是人传人的病症,所以不得已将一些没有染病的留在这城中,将那些染病的都安置在城外的庄子上,盖了些草屋棚子,又拨了几个大夫过去,供他们修养。
林蔚兮只觉得一切都很可疑,“老鼠呢?不是说这里在闹鼠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