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迅速披散开头发换上里衣,这才打消了他们的疑窦。
那金钗插...入孔洞之中,一下子就打开了。
景泽同临摹着孔洞的形状,动用内力,徒手就做出了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钥匙。
此时,窗外飞鸽传书。
景泽同拆开后神色凝重,“没想到七皇子的手动的这么快,现在皇上对扬州之事已经颇有微词了。要是你我不能尽早解决这件事情的话,很快就要将七皇子给派过来了。他一来,这一摊子的事情就更乱了。”
林蔚兮点点头,“账本已经到手,只差那盖了手印的万民书!”
同时并举,祖孙二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灰头土脸地混到了扬州塔的人堆儿里,却在不经意间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奇遇一一告诉了那里所有流放的犯人。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京中可派了大官来了,说是要处置这里的官员,把我们放出去!我们虽然是有罪,或者受到家人牵连,被流放到这里劳作,但我们也是人啊!我们不是可以随意虐待的畜生,我们也不能被旁人轻易夺走了性命!”
小姑娘拉着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姑娘们,轻轻地说着,“我们虽是犯人,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以后脱了这里,脱了贱籍,也是要出去好好过日子嫁人的!哪里能让这些畜生辱了我们的清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外面的世界是对这里的人的最大的憧憬。
夜以继日的洗脑之下,他们纷纷表示自己愿意跟随。
“只要大家签上自己的名字,摁下血印,咱们就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声音闹得太大,守卫们又开始提着鞭子过来抽人劳作。
只是最近这些时日,扬州以裴谨行为首的胡作非为的官员们都在忙活着和王殿下驾临的事情,已经好些时日没有管过这扬州塔中的事情了,反倒是给这万民书争取到了不少时机。
这日清晨,林蔚兮正在府中来回踱步,等待着那祖孙二人被接应出来的消息。
扬州塔中无数犯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名字写到了万民书上。
只是等待时机,带着万民书逃出来。
景泽同却敲了敲门,“蔚儿,裴谨行他们来了,说是要到府衙去,与扬州百姓相见。”
“走,一起去看看这裴谨行耍的什么花招儿!”
扬州府衙之处,很快便聚拢着一大群人。
林蔚兮冷眼旁观,发觉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扬州的普通百姓,那粗布麻衣之下尽是晃眼的绫罗绸缎,负手而立的气势倒像是着扬州官商勾结的那些地主商人。
裴谨行将那贪污朝廷来的银两,通通的拿去和这些商人们合伙做生意,发的尽是些难民财,赚的盆满钵盈,却是压榨那些无辜的百姓和犯人而来的。
“诸位都免礼吧,此次前来也不过是奉皇命体察扬州民情,诸位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景泽同话音刚落,底下围观的人们却是闹闹哄哄地叫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