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听说了,你们京中来的这些权贵人,根本不是为了体察什么民情的,你们分明是来挑裴大人错处的!”
“对!没错!你们就是故意来针对裴大人的!裴大人,可是这扬州的父母官,我们这些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做的好事你们看不见,却来挑他的错!”
“砸!快砸!砸死这些不分是非的京官们!”
烂菜叶、鸡蛋,像是不要钱一样冲着林蔚兮一行人砸过来,整个府衙前吵吵嚷嚷,是非不分,众人被夹杂在其中,动弹不得。
裴谨行这个时候倒是开始装好人了,肥胖的身躯在人群之中挤来挤去,一边扭...动着一边高声喊着,“不要吵了!别冲撞了殿下和几位大人!我一把年纪受一些委屈又有何妨!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直!”
又当又立。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景泽同坐镇府衙,纹丝不动,直接命连羽将所带来的大批侍卫和暗卫,将这里正在闹事的一干人等全部团团围住。
“都说诸位是贫苦百姓,靠务农为生,生活拮据,能吃饱穿暖也是不易。”林蔚兮在众人陷入沉寂之中才出声道:“可是这如今闹着一场事端,扔出来的青菜、鱼、鸡蛋,那都是苦寒百姓吃不起的美味佳肴。你们这么扔,就连本官都会觉得心疼啊!”
裴谨行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被林蔚兮一个抽长剑的动作给惊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她利落抽出长剑,一挑,将那为首的挑事儿的男子的粗布麻衣给尽数挑坏甩了出去,露出了里面极为鲜明的绫罗绸缎。
“试问这世上哪一个苦寒百姓能够穿得起这样上等的布料?”林蔚兮冷笑一声,“裴大人,既然都是装模作样,打算浑水摸鱼,那是不是也应该做戏做全套,装的像一些呢?”
她在拖延时间。
她在为前往扬州塔中接应那祖孙二人的清书,拖延着宝贵的时间。此时的清书,正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上。
“这……”裴谨行的脸色僵了僵,“是下官失察。”
“你不是失察,你是和他们勾结在一起,刻意给本官和殿下一个下马威。”林蔚兮的声音轻飘飘的,“挑拨闹事,聚众动乱,袭击当朝亲王,该杀!”
连羽应声抽出长剑,冲着那人迎头劈下,锋利的刀剑将人几乎劈成了两半,当场气绝身亡,鲜血飞溅三尺,围观的人迸发出了激烈的尖叫声音。
“再有言语挑拨之人,也是如此下场!”
眼见着裴谨行的忍耐到了最后的边缘,他想要立刻命自己精心豢养的杀手死士倾巢而出,将这些碍眼的家伙给一一清除!
随着一声快马踢踏声音,他的幻想也陷入了终结。
清书回来了!
带着那祖孙二人,带着斑斑血迹充斥着苦累血汗的万民书回来了!
景泽同轻咳一声,“扬州知府裴谨行,居心不良,身居高位却为非作歹。虐待流放犯人,贪污朝廷银两。与此地商人官商勾结,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