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桩件件,皆是你所犯下的罪,罄竹难书!按盛天律法,你合该被押入京中,听候皇上发落!”
裴谨行在这一刻撕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他不屑一顾,“证据呢?没有证据,我裴谨行就还是这扬州的父母官,兢兢业业为官多年,清廉至极!你们谁都定不了我的罪!”
“这是一本裴府的内账,上面有着裴大人您的亲笔签名和印章。”林蔚兮摇晃着手中的账本,“试问裴府上下如此奢华,常年花钱如流水,难道仅仅是靠着裴大人你知府的俸禄吗?说出去谁会相信?”
“只要这个账本被呈递送...入京中,立刻就有户部官员前往查探,这一笔笔白花花的银子,一旦和户部派往扬州的银两相互对上,贪污这一款罪名,你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至于这一封,则是血债累累的万民书!”
林蔚兮举着它,在阳光之下红色显得分外耀眼,“这是所有被你虐待过的流放犯人共同所书写的一封万民书,上面不仅有他们的血手印,更有他们的声声血泪!他们虽然是犯人,但他们更是人,而不是猪狗不如任你搓磨的牲畜!”
“这扬州所有发生的血案,所有因故而死的犯人,都有你裴谨行的罪行!证据如此齐全,人证、物证皆在,你就得等着回京中受审!”
话音刚落,景泽同当即下令,身后侍卫暗卫倾巢而出,将裴谨行桎梏在当场。
庞仁为了自己的仕途,竟是又添了一把火,“殿下!林大人!下官可以作证,下官可以为你们作证!下官在他身边多年,知道他的所有罪行!”
林蔚兮差点被这个墙头草弄得笑出声,“好!庞大人真是勇气可嘉!”
只见下一秒,裴谨行的身边亦是团团围住了一群做保护姿态的黑衣人,竟是和那日风沙凛冽的地方追杀祖孙二人的杀手装扮,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有找错人!
两方人马瞬间激战在了一起。
扬州府衙,转瞬之间成为一片血腥之地。
裴谨行仰天大笑,“没有人可以审判我!在这扬州,我裴谨行亲手缔造了一场神话,我就是这儿的皇帝!”
可接下来,他就被一根银针刺入了穴位,全身僵直难以动弹。
他僵硬着倒地。
“做人别太自信。”林蔚兮一手银针出神入化,她淡定地将一把刀抵在裴谨行的脖子上,“主子都已经是如此下场了,你们护主不力,是不是也该死呢?你们若是再战的难舍难分,我一定杀了你们主子。”
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些方才还将刀剑对准敌人的死士们,转眼之间就将刀尖对准了自己,最后一次对裴瑾行行了一次礼,就将长剑没...入腹中选择自尽。
他们一生的职责是为了守护自己的主子,可如今任务失败,那就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啊!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立了大功一件的小姑娘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