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关系。”杜若浅浅一笑“若是想为傅大人申冤,就有关系!”
傅婉言脸色一变。
通过刺绣吸引长公主注意,再经由长公主提出父亲的冤案,这确实是个捷径,可是……
“郡主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她可不信杜若一点目的也没有。
杜若眸光微闪,忽而看向远方“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一件对她而言,对整个南山王府而言都很重要的事情。
“笃笃”
傅婉言站起身,“多谢郡主好意,只是,恕婉言难以从命。”贵族的权力游戏她没有兴趣,唯一想要的只是找出仇人,手刃仇人为父亲报仇。
至于杜若所说的申冤,她虽然很期望,但也知道没那么简单。
傅婉言行礼,“婉言告退。”退后几步,傅婉言转身走向门口,正想开门,身后杜若声音响起“不论如何,我希望傅小姐能用这几天好好考虑这个提议。”
也并不是非傅婉言不可,只是有她更能锦上添花。
傅婉言不言,沉默的打开门,一身青色常服的杜清远站在门口,傅婉言矮身一福,让道一边,杜清远看她一眼,颔首示意后进入杜若房间。
房门阖上,傅婉言长呼一口气,转身,却见一身白衣的顾蘅一手拿着一串葡萄,一手叉腰斜靠着墙,正用嘴摘葡萄。
二世祖!
傅婉言不屑的嗤笑一声,闭着眼睛的从他身边经过,顾蘅眼睛一瞪,看着傅婉言背影发呆。
不合常理啊,小童不是说这个动作很有威慑吗?
怎么不仅没有威慑到傅婉言这个小丫头,反而被鄙视了?
呸,吐出葡萄籽的顾蘅不高兴的撇嘴,小童胆子大了哈,竟敢骗他,嗯,不错,不……错……!
即将要倒霉的小童悲凉哭泣,哎哟,少爷你自己不听完,还要怪人家,人家明明说是很“猥琐”,哪里有说威慑?
猥琐?额……顾蘅表示,嗯,小童,你想怎么死?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傅婉言沐浴后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刚闭上眼睛,隔壁就传来器物击打墙体的声音。
床靠墙摆放,相当于那声音就在耳边,哒哒哒的,让人吵得心烦。
傅婉言屈指轻轻敲了敲,隔壁停了一下,然后是更加密集的声音。
还变本加厉?
傅婉言忍无可忍,刚想掀开被子过去教育一下扰民清修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总算停了!
傅婉言松了口气,可没过多久,声音又响起,傅婉言长呼一口气,拉上被子盖住头。
算了,不要和白痴一般见识。
在不规律的敲打声中进入梦乡,连累傅婉言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满目血红,一场没有任何仁慈的杀戮。
婴孩害怕绝望的哭喊声震撼人心,傅婉言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满手鲜红,温热的触感黏腻可怕。
“啊~”梦中的尖叫,傅婉言猛然睁开眼睛,呼吸急促。
天已经大亮,傅婉言掀开被子坐起身,只觉得头好沉重,昏昏沉沉的十分难受。
“噩梦吗?”傅婉言难受的闭眼,也许并不是噩梦吧,毕竟她也是满手鲜血的人。
罪恶感,原来一直都存在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