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会刺绣吗?”杜若期待的看着傅婉言,水汪汪的眼睛让人无法拒绝,傅婉言点头“会一点。”
杜若高兴的点头,“那就好!”说完,转身快步去箱子里翻找,很快找出刺绣的工具递到傅婉言面前“可以随便绣点什么给我看吗?”
她可以拒绝吗?
当然是不行的,傅婉言坐下,杜若就将穿好线的针递给傅婉言。
玫红色丝线,白色底布,干脆用来绣花好了,傅婉言指尖灵动,不多时,一朵半开的牡丹跃然于白布之上。
杜若拿过手帕,爱不释手,惊艳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这位傅家小姐母亲李氏出自禹州李氏,虽说是诗礼传家,但一手自创“李绣”也名扬天下,与“苏绣”“蜀绣”并称南唐三大刺绣流派。
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傅婉言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样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杜若才惊讶一声,“哎呀,差点忘了。”杜若哭笑不得的向傅婉言解释缘由。
“下月十七,是于太妃的五十诞辰,我想为太妃绣一幅观音像,可……”杜若无奈耸肩“技术实在看不得,所以才想找你帮忙。”
于太妃是先帝嫔妃,在萧太后过世后曾教养过瑾亲王,所以,新皇登基后随瑾亲王回封地荣养,这次五十诞辰,瑾亲王大办,作为皇室贵族,南山王府自然也要拿出礼品来。
太妃礼佛,不喜骄奢。
所以,杜若才会想送一幅观音像。问过哥哥,哥哥也道:不求出彩,只求无过。
刺绣对傅婉言来说并不是很难,可傅婉言心有疑虑。
杜若看她欲言又止,善解人意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
难处?傅婉言迟疑道“郡主身份高贵,想要什么样的绣娘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会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托与婉言。”
不是她非要将人想得太坏,只是,经历使然,傅婉言习惯性的将事情往最坏处想。
比如,她接受这个任务,万一绣品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其中有什么忌讳,倒霉的都是她。
她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内宅浸淫多年,杜若自然不笨,听她一句话,便懂她未尽之言,也明白她的顾虑,便笑道“你很聪明!”也足够谨慎。
这样的夸奖,傅婉言并不是很想要。
杜若放下手帕,垂眸道“你可知,参加太妃寿宴的会有谁?”
傅婉言眼波微动“愿洗耳恭听。”
杜若轻笑一声,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下巴,“她大概是现今世上唯一能改变皇上决定的人!”
傅婉言内心一震,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名字。
“长……公……主!”
长公主为先帝五女,与当今一母同胞,兄妹幼时同居冷宫,相依为命,长公主可谓是看尽人生冷暖的皇帝陛下心中唯一温暖,后来更为了救当今落下一身寒疾,失去生育能力。
是以如今二十又七高龄未嫁人,而是住在宫里,地位之高就连皇后也要退一射之地。
可是,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