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突然冒出来的小童叫住傅婉言。
“有事吗?”傅婉言转身,对小童,她并没有多大恶感,所以态度还不错。
这要怎么说呢?小童苦恼的挠头,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
“我是来和傅小姐说说那个镯子的事情。”
镯子?傅婉言抬起手,宽大衣袖滑下,露出一只漂亮的手镯。
“这个?”
小童苦着脸点头。
“此物来自南疆,为子母镯,两镯子里各自养有一只毒蛊,一旦两只镯子之间超过一定距离,镯子里的蛊虫就会穿破血肉进入人体内,以人的脏腑为食,不出两个时辰,必然殒命。”
傅婉言脸色因为小童的话而渐渐黑沉,有风雨欲来之势,小童缩了缩脖子,“而且,这镯子一旦戴上,就没办法摘下来。”
“也就是说,今后我必须和你家主子形影不离?”最后四字,杀意凛冽。
艰难的咽下口水,小童别无选择的点头。
哎哟妈呀,这傅小姐满身杀气的时候虽然没公子可怕,可是他的小心肝还是一颤一颤的,就怕傅小姐一生气拿他撒火。
傅婉言强忍着怒火转身,小童想提醒她注意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自己公子,然而……
没有然后了,傅婉言坐在一边,谁也不理。
休息一段时间后继续赶路,小童不敢进马车,找了一匹马骑。
接下来的几天,小童可谓过得心惊胆战。
一日午后,林州终于举目可望。
平阳侯傅家原是林州望族,后辅佐南唐开国皇帝有功而封侯,举族搬入京都,如今留在林州的,只有一些不知道远了几十里血脉的旁支。
傅府于城南。
马车在门口停下,长云军寒衣甲胄,高大冷面,排场十足。
傅家人忐忑的带人前来府外迎客,傅婉言正欲掀开帘子下去,顾蘅折扇一收,挡在她面前。
傅婉言不解其意,顾蘅已正了衣冠先行一步,下去后的顾蘅手抬起,傅婉言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微怔,这个人……
柔荑放入男人宽厚的掌心,傅婉言垂首优雅的走下马车,一抬头,对面的傅家人的谄媚笑容均是一裂。
“怎么是这个贱人?”一个秀丽少女嘀咕一句,被身边的姐姐手肘拐了拐,立时闭嘴,可眼神还是不善的看向傅婉言。
打头的中年夫妻慈眉善目,见傅顾二人前后走来,带领众人俯首请安“顾世子驾临,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顾蘅微微一笑,明月入怀,小童站在顾蘅身侧,为顾蘅翻译手语。
“傅先生言重了,顾蘅此番不请前来,多有失礼,还请傅先生不要介意才是。”
中年男人连道不敢。
“顾世子,请~”
顾蘅脚抬起,却又回头看傅婉言,他这一看,所有人都看向傅婉言,中年男人眸光微闪,笑道“阿言女大十八变,叔叔都没认出来,这些日子,老祖宗刚好念叨着你呢。”
傅婉言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垂眉顺耳走向顾蘅,比起这些人,讨人厌的顾蘅显得可爱多了。
顾蘅不自觉的勾起笑,大摇大摆的摇着折扇由中年男人引进门,身后跟着傅婉言,小童,然后才是傅家的一片人。
长云军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