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蘅十分诚恳的摇头,真的摘不下来,这是他花了大代价从南疆找来的,镯子的主人说过,一旦戴上,就别再想摘下来。
而且,顾蘅在傅婉言黑脸中从怀里掏出一只式样相仿的镯子,套进手腕,一按,“咔嗒”,合紧了。
镯子成双,和顾蘅戴同一对镯子,傅婉言说不出的膈应。
“你干什么?”他们关系友好到可以戴同一对镯子了吗?
【怕你跑了!】谁让你总是丢下我一个人先跑,有这个在,哼,看你怎么跑。顾蘅心里好得意。
傅婉言无语的翻了个秀气的白眼,利落转身,这个人有病,靠一个镯子就想困住她,太异想天开。
顾蘅也不阻止,反正,她早晚会明白。
傍晚,前去拜访朋友的杜清远兄妹回到傅顾下榻的客栈,傅婉言被人请到厢房,杜氏兄妹与顾蘅已经落座。
杜清远上座,顾蘅次之。
顾蘅看了入座的傅婉言一眼,眸光微闪,转向杜清远,【表哥,从陈州南下凉州有匪患】
杜清远抬手止住顾蘅未尽之言,莞尔一笑“无妨,三百护卫足够,你便安心护送傅小姐前往锦州就是。”
林州和凉州从陈州下去并不同路,傅婉言父亲祭日在即,顾蘅既然承诺过意先生,就不好食言而肥。
杜清远很明白。
“哥哥说的是,阿蘅你就不要担心啦。”杜若盈盈一笑,又看向傅婉言,正喝茶的傅婉言衣袖下滑,一只镯子映入杜若眼中。
杜若惊讶的红唇微张,瞪大眼睛,又看向顾蘅,顾蘅有所感,疑问的蹙眉,莫名有些可爱,杜若忍笑“阿蘅,镯子很别致!”
镯子!提起这个,顾蘅眼眸微冷,搭放于膝盖之上的左手拇指食指轻轻的摩挲右手手腕的镯子。
那个蠢货!顾蘅心里冷漠的唾骂一句。
傅婉言冷哼一声,头别向一边。
这时,小童进门,看见自家主子微沉的眼眸,心尖就是一颤,硬着头皮走近拱手“公子,陈州武军李将军求见。”
顾蘅脸色不变,拿起筷子,小童会意,弯腰退下。杜清远沉吟片刻,欲言,余光瞥见两个女眷又住口,算了,表弟不见自然有他想法,他还是不多做干涉的好。
沉默的吃完晚饭,傅婉言先告退回房,傅婉言走后,杜氏兄妹也很快离开,小童脚步轻轻的走进门,小心翼翼的偷看自家主子的表情,“公子,李将军还在楼下等着。”
顾蘅眼神一冷,小童吓得一跳,顿时后颈凉嗖嗖。
“公子!”小童想哭,呜呜呜,听少爷炫耀给傅小姐戴上那只镯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要遭殃,可是,这真没他的事,他也是事后才知道。
所以,公子,求放过!
……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启程。
傅婉言与顾蘅各坐在一个角落闭目养神,马车噜噜噜前行。
尽量减少存在感的小童可怜兮兮坐在靠门的位置。
中午在一处茶棚休息,茶棚对面就是三岔路口,一条通向林州,一条通向南山王封地凉州。
短暂休息后,杜清远等人与顾蘅话别后踏上回程。杜若调侃眼神,顾蘅只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