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大爷似的半躺在沙发上,两眼盯着蹲在沙发前的季晚安,季晚安垂着眸,面无表情的拿着一片羽毛,伸进药瓶子里。
“你刚才是不是被我的身材震憾到了?”白景行突然说。
季晚安手上的动作顿住,几秒后拉出瓶子里的羽毛,声音如同出来的羽毛那般轻。
“是震憾到了,被你低下的羞耻感震憾到了。”
白景行:“……”
“像你这种女人多如牛毛的人,应该也不知道羞耻感是何物了。”温絮迟继续讽刺着。
白景行眉头皱成一团,心里很不得劲的说:“你这心理,怎么看都有点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季晚安抬起头来,轻笑两声,“你连酸葡、萄都不是,只是个被嚼烂的甘蔗渣。”
白景行:“……”
白景行气的胸口忽起忽下,“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嫌弃我,也不知谁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死活要当我秘书,现在还要跟我订婚……”
季晚安拿着沾了药水的羽毛,停在了他的腰上方,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了,瞪一眼后,发泄似的用手上的羽毛扫过他伤处。
白景行突然感到电流窜过,很痒,痒得人抓心挠肺,控制不住的颤了颤身体,倏地从半躺蹭一下的坐起来。
季晚安吓的举起两手,睁大瞳孔,瞳孔里白景行也在看她,但是眼神里浓聚着一股深涡,像要把她吸进去,她心慌的眨了眨眼,“很疼?”
白景行缓神,压下身体里随时会喷出来的热浪,遮掩性的说:“你动作轻点。”
季晚安不疑有他,点头:“我尽量。”
白景行再次躺下来,季晚安接下来的动作比以往要轻很多,只是她却看到白景行抓住沙发垫的手指节都泛白了,俊脸忍得有点渗人,刷了两下后,季晚安停下来。
“很疼吗?要不去医院吧!”
白景行在季晚安停下来后,呼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却催促她。
“不是很疼,我可以忍,不用上医院了,你快点擦。”
季晚安质疑的看着他,明明很痛苦的样子啊!但是既然他要求继续,也只好再继续给他擦。
季晚安擦多久,白景行就痛苦多久。
“行了,擦好了。”季晚安把手中的羽手放进药瓶子里。
白景行仿如打了一场大战,额头全是汗水,下秒,他起身,往卫生间冲去。
季晚安也只以为他是去上厕所,没再管他,而是拿出手机,给朋友发信息,让他先吃。
好一会儿,季晚安都没见白景行出来,走到卫生间门口,“白景行,你还要多久?”
没应声,她又喊,几秒后才听到白景行的声音穿过门。
“还要一会。”
季晚安眉头一皱,怎么有股子压抑的气息?不放心的再问。
“你没事吧!”
几秒,传来他的回应:“没事。”
季晚安听见没事,也不再逗留了,“那我出去吃饭了,你上完厕所就出来!”
季晚安离开了包厢,回到她的餐桌上去了,只是回到后,发现她的朋友走了。
这个时候已经九点了,大厅里还有一两台桌的客人在吃,季晚安无奈的坐下,折腾了一阵子,她也很饿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景行终于出现了,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朋友呢?”他明知故问道。
季晚安没搭理他,只是吃着碗里的食物,白景行也没再说话,而低头吃起饭来。
也许是经过刚才的事后,两人都饿了,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季晚安先吃完,吃完后,她起身准备离开。
“你等等,我坐你的车回去。”白景行说。
季晚安听到这儿,一晚上攒着的气突然就爆发了,横眉冷对,“白景行,你什么意思?”
白景行停下动作看着她,然后就听见季晚安说。
“我们说得好好的,我不管你,你不管我,可今晚你故意出现,打乱我和朋友一起吃饭,你什么意思呢?”
白景行两手一摊,“我真是朋友没来,看到你才过来。”
季晚安点头,“行,就当是这样,那你拼桌,是不是太过份了?你跟其他女人一起吃饭,我没说去拼桌吧。”
白景行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季晚安又继续说。
“是不是今天我没答应跟你一起出席会议,你才这么为难我?”
说到这点,白景行突然就冷笑了一声,“有谁的秘书不用陪上司出席的重要场所的?”
“所以你就喊张婵过去,来恶心我?”
上次张婵拿钱要砸季晚安,还一直梗在心头,可是白景行竟然敢叫人过去。
“张婵?谁跟你说她是我叫去的?”白景行皱眉。
季晚安一愣,难道不是他叫去的?
白景行看着她意外的表情,猜到谁说的,“别人说什么,你就信?我说的你就不信?”
季晚安点了点头,“就算人不是你叫去的,那你刚才的举动就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只是拼个桌,你有必上纲上线?”
“有必要,希望以后这种事不要发生了。”季晚安说完,拎起自个的包就要走,白景行也不吃了,丢下筷子,故意的说。
“我那伤口好像起水泡了,我觉得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刚走两步的季晚安停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刚才说让你去你不去……”
“刚才不疼,现在挺疼的。”
季晚安质疑的看着他,刚才不疼,可脸都扭曲了,现在疼可脸上没点表情?
但又想到他确实是为了救她才被烫到,于是要查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一个很大的水泡立在又红又肿的伤口上。
“还磨蹭什么,赶紧去医院。”季晚安低吼的催促着。
白景行起身,嘴角浮起笑意。
……
温絮迟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睁着眼,看到天花板,才反应过来还在酒店里。
她当即坐起来,可是腰上被人死死的压着,侧了侧头,入眼是闭着眼睛的霍卿延。
看到他,就来气。
要不是他昨天闹的太过了,她也不至于还在这儿没回去。
她拿开了压在她腰上的手,准备下床,又被男人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