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认识白景行,知道他的行迹,说实话,要是平常是不敢惹的,但看到季晚安的抵触,也就说。
“挺介意的,你打扰到我们了。”
季晚安乐得噗嗤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声,让白景行本是嘻皮笑脸的,瞬间就冷眉冷脸了。
“你当着我的面,跟我未婚妻有说有笑,还敢说我打扰到你了,你胆子不小啊!”说最后的时候,带了几分狠意。
男人怔住,瞬间就不敢开口了。
“白景行……”季晚安开声打断他的恐吓,“我跟我朋友吃个饭,你搅什么劲?”
白景行转看向季晚安,脸上又恢复回刚才懒散的表情,身体往后靠在椅背子上。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季晚安见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也不再说什么,起身,“你跟我出来一下。”
白景行庸懒,“有什么事在这儿说,我饿得都没力气走了。”
走了两步的季晚安突然停住,转头看他,见他还坐着,折回去,一把扯住他的胳肢,“我扶你。”
白景行抬头,瞅了眼他手臂上的手。
“你确定能扶得起我?”
“起来。”季晚安懒得跟他废话。
白景行倒也配合了,跟着她的步伐往前走,只是走的时候,身体就往季晚安的身体方面倾了过去,季晚安没防,受力的往旁边踉呛过去,正好一位服务生端着滚汤的粥经过,被这么一碰,粥锅往她的方向一翻。
刹那间,白景行揽住季晚安的肩头,用力一转,他和季晚安调了个位置,那些粥倒在了他的身上。
“唔……”白景行闷叫了声。
随着粥锅掉在地上的声响,季晚安反应过来,又看到还在散着热气腾腾的锅碎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即拉过白景行,看到他腰间湿了一大片,沾上了粥粒正散着热气。
她下意识的就扒开他的衬衫,不让衬衫粘在白景行的皮肤上。
烫到的解决方案,就是必须散去热源。
“喂,你别在这儿扒我衣服。”白景行低头看季晚安正在扒他腰间的衬衫。
“这个时候了,伤重要,还是被人看两眼重要?再说,你还在乎这个吗?”季晚安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扒着,因为他的衬衫是紧在了裤腰里,需要拉出来。
白景行:“……”
衬衫是扒出来了,白景行腰间的一片通红,看起来烫得挺重的。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惊慌的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晚安转看向服务生,一脸镇定,“你别慌,店里应该有烫伤的药,你去找你们经理要,赶紧的。”
那服务生一听,点头,转身就跑去拿了。
这正在大厅的正中央,这动静不小,引来众多人的侧目,季晚安的朋友看到了,也走了过来。
“这看起来烫得挺严重的。”
季晚安看着那伤口越来越红了,她和温絮迟接触久了,也学习了一些她临床急救的方法,烫伤正好有学到。
“去洗手间,得用冷水冲一下。”
白景行自季晚安扒开他的衬衫后,就没说话,任由她操作,于是也很配合的跟着她往洗手间走去。
“你在这儿等,如服务生送来药,让她送到洗手间来。”季晚安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她的朋友。
到了洗手间,可是男洗手间,她没办法进去,于是让白景行自个进去,教他拿水冲冲。
“这么说,我还要脱裤子才能冲了?”白景行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有什么,里头都是男的,你还怕被人看到?”季晚安见白景行突然这么在意这事,有点想不透。
“我的身体,男的也不可以看。”白景行态度坚定,步伐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去包厢。”
他们在云膳堂是配有包厢的,季晚安也只好跟上去,很快到了包厢,白景行进去卫生间,然后将上衣裤子都脱了,只穿了里裤。
“我不会冲,你进来帮我冲一下?”白景行打开卫生间的门口。
季晚安正在给梁仕司打电话,让他把烫伤药送到包厢来,突然白景行脱得精光的出现在她眼前,瞳孔突然睁大,视线从他的胸口往下瞄,八块腹肌清晰,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肩宽腰窄,里裤包裹的满满当当,两条长腿结实又精瘦。
这种身材绝对上等。
季晚安以前都只是电视上看过男人的身体,现实中还真没有看过,此时被震撼得愣在原地。
直到电话里响起梁仕司的声音,她才恍过神,当即转身,很淡定的对着电话那端说。
“对,送到包厢。”
挂了电话,季晚安稳下心绪,才回答白景行。
“不会冲那就不要冲了。”
白景行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往翘,刚才她的反应,他全看在眼里,她在馋他的身子。
白景行心情舒畅,“行,那就不冲了。”
说着,关上了浴室的门。
听到门关上后,季晚安深吐了一口气,该死的白景行,一点廉耻都没有,在公共场所,敢光秃秃的站出来,刚才扒他衬衫还死守贞、操的举动,虚伪。
白景行嘴上说不冲,但还是拿水冲了两下,发现还是火辣辣的痛,也就不再冲了,穿上弄脏的衣服,走出卫生间。
梁仕司那边很快送来了药,季晚安让他拿给白景行,自个离得远远的。
白景行看着梁仕司递过来的药,皱眉,“我是为了救谁才受伤的?”
季晚安还在震憾的余韵中,她需要冷静。别说给他擦药了,就是看到他的脸,她脑海中就会浮出白景行刚才的样子。
“我没让你救。”她冷若冰霜的丢了句。
白景行看着她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一时间也不明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刚才的喜悦瞬间灭了。
“行,那就不擦了,你去吃饭。”
说着,起身,要往门口走去,季晚安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想撕了他,一旁的梁仕司见状,于是开声调解。
“白少,你这烫伤的,可得及时处理,不然到晚上,你会发烧,皮肤会溃烂。”
白景行目光看向季晚安,故意说:“有人想我溃烂,我也没办法。”
季晚安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拿起台几上的药盒,“擦不擦?”
白景行见她回转态度,倒也折了回来,坐在沙发上,梁仕司很识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