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争吵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司锦亭是一个人来的吗?应该不会吧,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人司总,这么不顾生命安全就跑到一个危险小山村里。
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也有可能对方是真的无所畏惧。
或者,带了几百个保镖也说不定,不过司锦亭虽然奢侈但是从来不张扬,几百个没有的话,那几十个总应该有吧,不然他一个人能干翻那些拿兵器的人吗?
我慌慌张张询问:“喂,你说会不会死人啊。”
“怎么可能都是有经验的老油条。”钱钱打个哈欠,目光迸发光彩,我觉得她要不是现在被捆住了的话,说不定早就翻身。
跑过去和对方干架。
可是司锦亭他真的能赢吗?
密封的空间连丝透气的缝隙都没有,对方死死封住了,我现在整个人一慌张,未免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就对你男人这么一点信心都没有啊。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有胆子在所有人的包围下还跑来救你,就冲这个,我就要朝他曲起大拇指。”
钱钱笑盈盈说道,语气中不缺乏对司锦亭的赞赏,仿佛他是一个能够让他佩服的人。这让我脸颊泛起熏红。
幸好房间昏暗,对方看不清晰:“你不是应该说对方不知天高地厚才对吗?”
“为什么要这样说啊,对方明明很好啊,他很爱你。”她疑惑地转动自己的大眼睛。“如果不爱你,他不会那么冲动。”
“他那是太看地起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怎么就不知道去找别人过来帮忙,就这闹哄哄的劲头,实在是……”
我被外面的吵闹打架声牵住了心魂,恨不得当场就出去帮忙。
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把我们封住的柴门倒塌了,扬起了一片灰尘。
刺目的阳光马上折射了进来,逆着光芒,我看到了他。
司锦亭,他风度翩翩的绅士礼仪早就全丢在大西北了,整个人完全暴露流氓的本性。见到我的一瞬间,目光中暴戾和不安全然消失掉。
“你没事吧。”他噗嗤笑了一声:“真的好可怜啊好狼狈啊。”
“……”我冷哼一声,好吧流氓就是流氓,从来都不会改变,这句话果然有道理,司锦亭还是司锦亭,那个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嘴巴毒贱的司锦亭。
逆着光,他侧脸俊美如同天神,挽起的袖子沾上血迹斑斑,分不清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泛起淤青,挨了几拳。
见我们被发现了,这些村民也不假装了,每个人都举起扁担和手里的武器朝司锦亭袭击过来,反正破罐子破摔了。
恨不得也把他一同绑掉,束缚住留在村子里养牛种地才好。我听到身边有人这样放话,哪怕心中生起一丢丢同情心。
也免勾唇笑了,让司锦亭过来种田种地养羊。他们真的好敢想。
“这个时候能到你不应该关心你男人吗?怎么还有时间去听这些人的冷笑话。”
“你打得过他们吗?”我质疑地说。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司锦亭光明正大不把所有人放他眼里。
这种态度激怒了剩余所有人,只见他骨骼咯咯作响,这些人来一个他打一拳头,来两个他挥一胳膊肘子,他们进他就退,他们挨他就躲。
一脚踹翻一个,比电视剧上的特效还要强悍。
看得我目不转睛,转眼间所有人就被干趴下了。只余留一个校长和班长,他们嘴角的笑容洋洋得意,还没消散呢,僵硬着脸二话不说就朝后面跑。
都是聪明人啊。
“干得漂亮,我就喜欢你这种敢作敢当的好男人。”钱钱扬起笑容,“你是她男朋友吗?”
“我是她男人。”
他俊美的脸上挂上了彩,疼地蹙起了眉头,光明正大和钱钱宣告他的自主权后,蹲下身为我们解开绳子的束缚。
事实上他现在身上那昂贵的定制服饰破破烂烂,这间房子也破破烂烂,那些哎呀哎呀惨叫男人被打败后,屁颠屁颠一溜烟就全都跑咯。
但是双手被束缚久了,血液不通畅,等到钱钱也被解绑刹那,我迫不及待扑倒司锦亭身上,双手像对待珍贵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捧住他的脸。
递上一个吻。
轻飘飘的;恍若未觉。
蜘蛛老鼠蟑螂,破铜烂铁的环境,并不美好的再次偶遇,可是我心里满腔温暖,都化做了三个字,司锦亭。
这个刚刚还霸气侧露的男人反客为主,先愣了一会,旋即舌头灵敏勾住,给了一个浪漫的法式深吻。
也顾不得太多了,他说:“车子就在外面,外面先走吧。”
“好。”钱钱并不热情地捂住眼睛。
和我们一同走了出去,法拉利线条流畅,在泥泞的小路上畅快地开出一条道路。
周围的风景一闪而过,这些对我来说一开始赞美或者讨厌的风景,此时此刻全化做了我心中的一声叹息。
他突然说:“我来迟了,抱歉。”
老司机司锦亭手扯方向盘很快就开出一条康庄大道,他一手抚摸我的发丝,一手稳固如盘地开展在马路边上。
车内拥有的小冰箱储存不少粮食,司锦亭开了隔离板,心中整个空间只余下我们两个人。
清水浅浅,在阳光映照下石头五颜六色的。
茂密的树林,飞跃的鸟雀,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迷人,已经离开村庄的范围了,正式进入高速公路,一路奔驰便能够回家。
可是我被他莫名其妙一句话,彻底把整个内心都给缭乱了。
“你怎么会过来?泰尔雅知道吗?”
语气酸酸涩涩。终究想起自己为什么离开了,如果不是司锦亭和泰尔雅,还有他后妈所有做的那些事,我现在可能还在b市好好呆着才对。
“我和她……”他蹙眉,许久不曾再开口。
我冷笑:“对啊对啊,人家是个大美女,你对她一往情深和对方情投意合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和我有关系吗?”‘
“我喜欢的人是你。”他缓了缓口气。
“你刚刚还叫我妻子,是在诽谤损害我的名誉啊,司先生司总裁,要不要我提醒你,我未婚啊。”我脾气僵持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司锦亭继续说:“你毫无征兆就消失,我整个人都吓得快崩溃,你别吓我。”
“是我吓你吗?司锦亭,你摸着你的良心,当初我是不是给过你选择,我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姑娘,你当时选择了你的妻子你的后妈,你现在……”
“你现在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伤心让我难受,你真的是一个混账。”
这么多天来的委屈,我从来都是咬牙一个人默默抗过去。哪怕是好心来支教却被束缚住,还是无缘无故就被拉扯住,面对那些恶魔时候。
我都是默默的一个人扛过去。
可是现在司锦亭轻飘飘一句话,他就能够让我崩溃绝缇。凭什么啊?为什么啊?
你说喜欢我,你却不能好好守护我,你说我是你的妻子,你却不能给我名分。
你说要保护我,却当着我的面和伤害我的软言细语,纠结是我在你司锦亭面前是个傻子,连个像样谎话都不用说出来的傻子,还是说你……
从头至尾就没有把我放在心里,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