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宁却不同意我这种说法:“如果你真的了解司锦亭,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默不作声,想听他的说法。
“你以为白宇光有那么大能耐能让所有的媒体都通报你婚内出轨的事儿吗?”
“除了他谁还看我不顺眼?”我不禁好奇,除了白宇光和安小楠,在跟白宇光的这段婚姻中,我似乎没有到处树敌,除了他喝安小楠。
唐启宁用手指点了点我额头:“自己想一想,为什么,所有媒体在一夜间开始报道你出轨的事儿?”
“跟我有仇?那人跟我有仇是吗?”
“你傻啊。实话说,你长得还算漂亮。”唐启宁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遍,“就算是离了婚,也肯定是有市场的,这是第一;第二,要想从白宇光那里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很难,毕竟法官判定,那是两人的共同财产,而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是你付的款。”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只能借助舆论,把事情炒大,让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然后,法官才会更加公正,在人民的监督下,才会认真地考量你们提供的每一个证据,毕竟,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呢。只是那个炒作舆论的人没想到。”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说:“没想到一开始推舆论的时候反响会那么大,后来虽然做了澄清,可是因为人们先入为主的观念,对我的印象并没有好转。也就是说,这个人本来是想帮我的,结果搬起石头砸了我的脚,是吗?”
唐启宁笑而不语,见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忙说:“好了,也不算是砸了你的脚,至少,你房子要回来了啊。”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司锦亭。那我刚刚说的没错啊,就算当初他就是这个新闻的推手,到最后,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压下来啊。”
唐启宁神秘地眨了眨眼,微微地叹着气:“因为后来他跟家里闹翻了啊,没了家里的支持,他还真的压不住这件事,这也是他失误的地方。”
我果然不了解司锦亭。
听唐启宁这么一说,我感觉他所描述的司锦亭,是一个心思深沉而又满是城府的男人,可我印象里的他并不是这样,甚至是有点孩子气,大男子主义又不会为别人考虑。
“我们两个说的是一个人吗?”
唐启宁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媛媛,不管以后你跟司锦亭怎么样,你都要记住,像他这样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小就受着家里的熏陶,为人处世方面,自然是做的滴水不漏。而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落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否则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拿这件事整死你。”
我目瞪口呆,他说的这么玄乎,司锦亭难道是妖魔鬼怪不成?
还有,他是什么家庭啊,为什么感觉他说得很厉害的样子,可我去过司锦亭的家啊,跟普通的富豪没什么差别。
“傻妹子。”唐启宁爱怜地揉了揉我的发丝,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不是认为司锦亭跟那些普通的富二代一样,纨绔子弟一个,靠着家里的钱才做起公司来的。”
“难道不是吗?”
唐启宁摇摇头:“司锦亭家里并没有很多钱,相比较秦尔雅,他的家庭条件实在算不上是高等。但他有一点,我的那群朋友恐怕是下辈子也赶不上。”
唐启宁故意卖关子,却惹得我心急万分。
唐启宁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了几个字:“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你去查查司宏业就知道了。”
司宏业?
这名字这么熟啊。我忙输入了这个人的名字,这一查吓了一跳,原来是XX军区首长,如今退休了,他是司锦亭的爷爷?
天呐,而再看司锦亭的爸爸,没退休前,是高级检察院工作的,他叔叔是法院的,他伯伯是公安局的。
感情这一家人全是高干啊。
这小子典型的官二代啊,可他竟然藏得这么深,丝毫没让我察觉到。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联想起唐启宁的话,我终于承认,是我不了解司锦亭,真的没那么了解。
“我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我摊开手,表示自己跟司锦亭真的没有复合,实际上听了他的话,我更加明白严雨为什么不让我进入他家,按照他这样的条件,我跟了他确实有点攀附的嫌疑。
“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我更不能求助司锦亭了,如果他真的出手,白宇光不是死的很惨?”我打着哈哈,站在白宇光的角度为他着想,实际上是为了向唐启宁展示我的大度。
“他一年才挣二十万,三百万得还很多年,所以啊,我不追究了,让他慢慢还吧。”我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毕竟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工作没有,孑然一身,他再不还我钱,我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唐启宁却笑道:“你要真的不想让他帮忙,我也不会多嘴跟他说。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过是让你多注意一点,有时候,我能感觉得出来,司锦亭对你是真心的。”
“他对你的小雅倒是真心的。”我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但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
“不是的,他一直都拿秦尔雅当妹妹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允许我跟她在一起。”
“秦尔雅是他的初恋吧,你们男人不都是有初恋情结么?”
这话一出,唐启宁不说话了。我知道戳中了他的内心,加上好奇,我很想问问唐启宁的初恋是不是秦尔雅,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那你呢,你初恋是谁?”
唐启宁苍白的脸上泛出了点点猩红,这么大了的人了,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我有点惊讶,这么看来,男人还真的是有初恋情结啊。
跟唐启宁聊了这半天,我所有的不快也慢慢地消散了,秋日的风带来阵阵清凉,想到我跟他还有陈一礼十几年都没有出游过,我忙提议:“等周末我们回祖屋一趟吧。”
祖屋是当初爷爷奶奶住的房子,因为是在乡下,又破破烂烂,舅舅舅妈那时候才没有起了坏心思。
自从唐启宁走后,他已经十几年没有来这里了。看到祖屋门外的小河,还兴奋地指着河说:“小时候我们就在这河里抓小鱼和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