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又难过,又庆幸。
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跟司锦亭的那些点点滴滴,就留在回忆里,当做一个梦吧。
在送唐启宁回家时,秦尔雅千方百计地让唐启宁坐她的车,而她的车上,除了唐启宁,还有司锦亭和另外一个同学,这样一来就没有我的位置。
没想到司锦亭竟然主动让出一个位置来:“你先开车送他回去吧,我打个车就过去了。”
有人邀请我跟他们的车一起去唐启宁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在上车前却被司锦亭拽住,他跟他朋友打个招呼,然后硬是把我拉了下来。
“谈谈。”他淡淡地看着我,剑眉星目,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xing感又让人难忘。
我耸耸肩膀:“好,那就谈啊。”
“现在唐启宁也好了,你准备怎么办?”
“好好过日子。”我淡然地看着他,心却在扑通扑通地跳得欢快。
我心里甚至在想,如果他诚恳地跟我认错,我会怎么样,我会不会原谅他。
但果然是我想得太多,他压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是让我去道歉:“那你应该给小雅道歉了吧。”
我一度怀疑是自己幻听了,要不就是耳朵系统出现问题了。
我真的没听错吗,司锦亭说的是让我给秦尔雅道歉?
我狠狠地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一言不发,双眼却恨不得喷出火来。
司锦亭却继续说:“你知道你当初多狠么,你打的那巴掌,那小雅半个月脸都疼。你还……”
我忍不住伸出我的手背放在司锦亭眼皮子底下,冷笑道:“那你看见了没?你光看到我打她了,她脸上的伤现在是完全看不出来了,但你看我的手,看啊!”
我两只手的手背都被人用力地掐破了皮,即便伤口痊愈,还是留下而来深深浅浅的疤痕。
我举起手背,放在司锦亭的眼前,质问道:“你有观察到我受伤了吗?你让我给她道歉,她大晚上作妖让我哥去给她送吃的,害得我哥出了车祸,我给了她一巴掌你就心疼的不行了,你就恨不得当作她的护花使者,你都这样做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你现在还想跟我谈什么?让我给她道歉?”
司锦亭一把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观察着上面的伤痕,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伤?”
什么时候?
我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人浪费时间浪费力气。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唐启宁是我大哥,我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今天就让他们玩去吧,我不奉陪了。
从司锦亭家里搬出来后,不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底气也足了很多。
因此在面对司锦亭时,更是硬气了。
司锦亭从身后追了上来,沉着声音道:“你总是这样,你有什么委屈你能不能说出来,你非得让我猜,你说我看不到你受的委屈,那是因为你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柔软的一面,你非得自己端着,你让我怎么发现?”
弄了半天,还是我的错?
“所以我们性格不合嘛。”我笑着打断他,“所以我们分开有很充足的理由,所以,我们以后相忘于江湖嘛,这样就好了,谈完了吧?”
“你就这么容易放弃?”
我冷眼看着他,觉得自己根本就在对牛弹琴。
“我也想努力一把,是你,是你让我选择了放弃。”
我可以不去考虑以前他为了秦尔雅做的那件事,可最近这件,以及他胸口的吻痕,他要怎么解释?
我是离过婚,可我也不能就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随意找个男人,随意让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相看两厌。
原来越了解,越不想在一起啊。
我不知道这是自己一时的感受,还是真的看得透彻了。总之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摆脱司锦亭。
“陈媛媛,你知不知道,在我所有的恋爱经历中,你是让我最伤心的一个。”司锦亭似乎也想要放弃了,他百般无奈地说出这句话,那委屈的神情还真是动人。
如果不是在一起过,或许我就放下偏见,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可正是因为曾经在一起,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跟没有分量。
“反正,我不在了你还有别的人可以爱,无所谓啊,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很难的事情吧。”我冷嘲热讽,在最后离开前,还忍不住狠狠地教训了他一把,“你刚刚说,为什么我受了委屈不直接告诉你,而是让你猜,那你也告诉我,为什么你让我受了委屈,也不解释,而是随便我怎么想?”
好像到今天才做了彻底的了解。
原本慢慢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重新长一遍。
我不明白司锦亭这么做的目的,他也不明白我所受的委屈。
两人都只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而忘了考虑对方切实的感受,这样的爱情,确实进行不下去。
他对我怨言满满,我对他委屈多多。
只能说,有缘无分罢了。
跟司锦亭的感情就这么彻底地清算晚了。可跟白宇光我还有一笔账没算,三百万,他还欠我三百万。
他说分期付款,可明明见他给安小楠买香奈儿,买LV,买爱马仕的包包,就是不还我钱,真的很难让我相信他没钱。
一来二去,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
当地的媒体对于我跟白宇光的事儿本就很感兴趣,如今又见我们两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自然是追着我问我们前因后果。
我很少发声,因为言多必失,可白宇光似乎一开始就占了舆论的优势,先是说我婚内出轨,又说我殴打他母亲。
虽然后面殴打她妈妈是事实,可那也算不上是殴打吧,相比较之下,他用妈妈变成植物人这种说法来骗钱,后者性质似乎更加恶劣。
唐启宁知道了我的处境,但舆论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也刚刚在A市扎下根来,很多地方帮不了我。
“不然我去找司锦亭想想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当初我婚内出轨那新闻,他不是没压下来么,早有办法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唐启宁对我的说法很不以为然,他摸着鼻子笑道:“那你可能对司锦亭真的太不了解了。”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至于不该了解的,也都了解。”我自认为对他还算是有所了解,而且我们差点就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