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把摔破了皮的右腿搭在茶几上,越看心里越郁闷。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着一个偶像剧,女主不小心落了水,男主把她救上来后心疼搂在怀里,各种自责。
“对不起,是我不好,别怕,我今后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受任何伤。”男主多情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戏,看的我胃里一阵翻滚,真恶心!
现实中有这样的人吗?没有就别瞎编好吗?编剧是脑残还是脑子进水,为什么要意淫这种生活中根本不会出现的情形呢。
一个白宇光,哼,只会出轨。
一个司锦亭,动不动就翻脸!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愤愤地关了电视,把遥控器扔在了地毯上。
这次出差,原本想要借机会大展身手的,结果却落到一个人在酒店里看无聊电视剧的下场。
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也不是想让他多休息休息怕他累着了?
早知道就不该如此好心,你对别人好,人家不一定会领情呢。
我越想越气,腿上的伤口也仿佛能感知到我的愤怒,越发地疼了。
想的累了,就随手拿起恒大地产项目的方案继续看,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端茶送水的小秘书,不用操心这个,但项目毕竟是我一手跟进的,不想就这样放下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一下,我抬眼看去,只见司锦亭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腿时眯了下眼睛。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还不得问你?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腿怎么了?”他英俊的眉宇皱了起来,严肃地问道。
你瞎吗?
我忍着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摔破了。”
“我问你怎么摔的?”他说着就蹲下身子要帮我查看伤口,看样子倒是很担心,我忙打开他的手。
“别动!你要真想帮忙就去帮我买点酒精,碘酒什么的,我刚刚清洗了下,还没消毒……”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看样子还挺着急。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至少他还是很关心我的。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提着一塑料袋的东西回来了。
“我帮你消毒,然后用纱布包一下。”他说着放下袋子坐在地毯上,拿了棉花棒小心地帮我涂碘酒,“有点疼,你忍一下。”
我轻轻点点头,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声。
他动作很轻柔,但腿还是疼的像针扎,我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只觉得眼角的青筋疼地直跳。
似乎是觉察到我的痛苦,他抬眼看了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忍着点。”
他略微粗粒的手划过我的脸颊和唇瓣,仿佛把一股电流注入了我的绅体,我敏感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马上就好。”他却好像没发觉到我的反应,继续涂药水,涂完还轻轻地吹了吹。
我的心因为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瞬间沦陷。
阳光正好,他坐在雪白的地毯上,穿着洁白的衬衣正在专心致志地帮我包扎,这样一幅画面简直温暖地让人心醉。
可我偏偏脑子短路,在这时不合时宜地问了一个一直以来很想要问的问题。
我竟然在这么好的气氛下,对这样一个干净又美好的男子问:“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他刚刚用医用胶带帮我固定好纱布,听到我这样的言论,伸手在我小腿没有受伤的地方轻轻地拍了一下:“你说什么?”
他皱着眉的样子很好看,很英俊,比起他的坏笑来,我更喜欢他严肃的样子,很认真,让人很放心的感觉,不会动不动就有各种肮脏的想法和流氓的话。
“你一会儿暴力,一会儿温柔,让我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你。”
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轻轻浅浅地笑着问:“那你喜欢哪一种呢?”
废话,谁喜欢受虐啊!我吐吐舌投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了,准备跟他好好地算一算账。
“你早上干嘛凶我。”
“还有事没处理好。”他理智地答道,顺手把桌上的纱布剪刀等东西收起来。
“可我是为了让你多睡会。”
他收拾好东西就坐到我身边,沙发凹下去了一下块,我有些局促地要离他远些,却被他揽住了肩。
他微微侧着头,薄薄的唇一张一合,性感地让人想要咬一口。他说:“公私要分明。”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借口,可说服不了我。
“你昨天没跟我说你要几点起啊,再说了,是你喝了酒不睡觉非得拉我出去走走的。”
他刚要说话,却被我伸手挡住了嘴,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指尖碰到他温润的唇瓣,我迅速拿开,假装无所谓地往旁边移了移,严重地警告他:“还有,以后不许跟我动手动脚,我们没有那么亲昵,我们的关系是,上下属。”
“哦,就算是上下属,也是发生过那种关系的上下属。”他眯着眼睛说着自己的歪理,“其实你没必要那么介意,反正都已经发生了,那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呢?是吧,还不如,好好享受啊……”
他说着下流地对我挑了挑眉。
真被他这歪理给打败了,我咬着唇,下意识地就伸手扇了过去,可手还没碰到他脸,突然发现他脸颊上昨天被打的掌印似乎还有点发红,忙问:“你就这样去公司的啊,没人问?”
我的巴掌瞬间变成了一根指头,心虚地指着他的脸。
他冷哼一声,昂着头得意地说:“谁敢问,我让他们低头,谁敢抬头……”
那样意气风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可他要是周公瑾,谁又是配得上他的小乔呢。
“不过你也真够狠的啊,怎么下得去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过去,把我跟他的距离拉得很近,他的呼吸轻轻地打在我脸上,让我的心像被蚂蚁挠一般。
“谁让你要掐死我来着……”我不敢抬眼,结结巴巴地回嘴。
他却扯开我的衣领,指着我白皙的脖子暧昧地笑:“你自己看看,除了吻痕,有掐痕吗?我下手比你知道轻重……”
我的脸腾地烧到了脖子根,感觉头都要炸了,耳朵红的透明,紧张地偏着头躲着他的目光。